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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戏水

草长莺飞的夏天,尤其在农家里才更显得醇厚,到处是蝉的鸣叫声。我依旧作为一个闲人,一会儿奔向水沟边看花朵,一会儿去看邻居家的土墙,看得入迷仿佛墙上的沟沟壑壑勾勒出了一些奇妙的图画,慢慢还听到了嬉闹的声音让人惊愕不已。回过神来才发现表哥表姐跑来了,他们已经上学了表哥上二年级表姐上学前班,由于在必经之路上,上学放学她们总路过外婆家。

看他们欢快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是星期五到了,虽然当时不明白什么是星期几却可以感受到他们那种愉悦。他们一来就对我说下午一起去河里洗澡,这时外婆听见了急忙过来说“不敢自己下河洗澡,下午了让你舅舅引你们洗澡。”我们几个立马就想到了舅舅,便跑去找他。然后在舅舅身边一个劲哀求他,且只重复说“带我们洗澡”,舅舅很无奈地看了看我们缓缓地说:“现在水太冷了,下午太阳落山水热和了带你们去洗。”我们得到肯定就纷纷散开到院坝玩儿,只等待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很快到了下午,一个光膀子的大叔带着两个孩子路过外婆家还喊舅舅去游泳,我们高兴极了也去找舅舅,舅舅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拿了毛巾和肥皂跟着那人一起走,我们几个则连蹦带跳走在人群前面,率先下了河然后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爬,只有表哥突然一头扎进水里双腿一阵乱弹向前游了几米远,然后再露出脑袋并用手从额头向下抹水。

不久舅舅他们一行人就都来了,小孩在浅水区,一些小孩只是在岸边玩沙子,大人们从上游一个大石头上直接蹦入绿油油的潭水里,在水底像一条大白鱼。

在刚刚没过脖子的浅水处看河面,视线水平地看过去,河水总是黑褐色的,不经意之间让人心中恐慌,随着水波的摇摆原本站在水中的脚时而会脱离河底的沙子,突然悬在水中的感觉总能让人心头一紧,对水的亲和于恐惧交错在心中合奏。

然而身边的嬉闹声还有表哥偶尔从水中游过来抓我的脚踝总能让人再次欢乐起来,渐渐地我也玩起了岸边的沙子,堆砌出小山和房子。

又过了一会儿我跑到了大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下边的人游泳。只见他们一个向水里扔鹅卵头另一个就潜下去捞,他们完全是处在一个新的世界里,在水中很飘逸也很迅捷。此时登高俯看,一潭的水略带浅绿色却又清澈见底,和之前的平视看的样子完全不同。偶尔有云朵遮挡太阳水面也会稍稍暗淡,可是水里的鱼还是能被一眼看到,只能说此处的角度正好可以总揽全局。

临走时太阳已经到了西山,我走到田坎上想回头看一眼刚刚洗澡的河,却只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这时又有一些人从身边走过,去往哪个洗澡的小潭,和我们之前一样有大人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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