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一遍一遍的叫自己醒来,可眼睛就是睁不开来,意识就是无法由她控制。
一睡,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她记得当时守护她的有凡哥哥,更记得,他说的不要睡,不要睡......
于是她强忍着、强忍着,那七天七夜里,她不敢眯上半双眼睛。
然后她记得她一直在往外面跑、跑,等见到人的时候,她彻底累僵的沉睡了过去,等她一醒来,已是两个月后,当时的她,所有的记忆都是空白的,只留下昏睡症。
接受了心理医生数年的治疗,她本可以控制了,可随着那里的记忆,一片片的唤醒,数年来的治疗,如流水般而去。她想,如果不让有凡哥哥记起那里的画面,是不是就不会像她那样痛苦。
酒店,房间里,穿上上衣的我,与苏音裹在被窝。我的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身子,恩,真舒服。
“起来了啦,小丫要下课了,我要去接她。”苏音挣了又挣,嘿,就是弄不开。
“不给,不给。”我又压了上去,对准就是......
又是一连狂风暴雨,被我折磨了近十遍的苏音,累的苦不堪言。
苏音都怀疑,是不是她的限制,有些不对了?限制了他七天,可他一天就把七天的次数,全都给补上,舒服是舒服,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老了,有些禁不住这番狂风暴雨。
“臭婆娘。”我捏着她鼻子,“乖乖在这休息哦,我去接小丫过来。”
“恩。”苏音也累的不行了,去吧去吧,年轻就是好,来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我整理好了衣服,便快速的向幼儿园奔去。
幼儿园门口,站满的家长,奇怪,今天怎么来这么多学生?
我不明所以,连连凑了上去。
“听说了吗?那个恶魔又出现了。”
嘈杂的议论声。
“是啊!是啊!当年杀了这么多人,既然还能活着,这警察真没用。”
“可不是,那群人,除了抓抓我们这些平常老百姓,还能干嘛?”
“唉!我看我们还是看好孩子,我听说这恶魔,最喜欢抓的就是孩子,可把我们吓坏了。”
恶魔!我已经猜测的到,他们口中议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这不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吗?他们怎么,怎么还记得。
“有凡叔叔,我在这!”小丫兴奋的向我招手,每次我来接她,她都是这么开心。
还能为什么,我舍得给她买雪糕,苏音那吝啬鬼,不肯呗。
我走去抱起了她,“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啊?”
“有啊!有凡叔叔,我肚子好痛哦。”
“哦?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它想吃雪糕了,有凡叔叔,你最好了。”她抓着我撒娇,唉!哪怕苏音明确的给我下了禁令,我还是不得不违背。
带她走去小商店,我的目光,被墙上的电视,给吸引了住。
新闻上正在报道,近日有人发现,八年前的通缉犯,代号毒花,再次在江云现身。新闻上没有给出照片,但给出的描述是,这人行踪极其诡异,喜欢在傍晚时分出现,还望各位市民小心提防,如有发现行踪,请立即报警。
八年前的旧案,再次的被提起,那堆满尸体而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还有那三十六名被害人,以及失去至亲,而活在痛苦之中的受害者家属门,都一一的瞪上了新闻。
可笑的是,恶魔还活着,还自由自在的活着。
“有凡叔叔,你怎么了?”小丫扯了扯我,我缓了缓。
“小丫挑好了吗?挑好了,叔叔带你去个好好看的地方哦。”
“恩。”
我抱起小丫,加快了脚步走回酒店。
“你怎么又给她买雪糕,她......”苏音刚要指责,可她看我的神情极其的慌张,和那满脸的汗。
“怎么了?”
“没,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回去一趟,你!”
“好,你快回去啊!记得给我电话。”
“我会的。”
话落,我立即转身就跑。
“妈妈,有凡叔叔怎么了?他好像很怕。”
“没事的,没事的。”苏音紧紧抱住小丫,没事的,没事的,伯母一定会平安的。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播——新闻前,陆白着急的走来走去,可睡意,又是那样残忍的席卷而来。
有凡,你接啊!你倒是接啊!可无论她再怎么着急,还是没办法与他联系的上。
她好困好困,她要坚持不住了,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用尽全力的给了刘若水发出信息——帮我,守护好他,帮我。
同样,刘若水也在不停的拨打林有凡的电话,但没用的。她找去了他在学校登记的住处,一个人也不在。
他会在哪里呢?对了,刘若水连忙给陆局长打去电话,询问到了八年前的案发现场。
“回来吧,我的儿子。”江云郊外废弃的村子,那个恶魔,又在呼唤着。
我的手里,捏着她给我的刀子。
“你做梦,我会杀了你的。”我提着刀子,冲了上去。
用那最锋利的刀尖,对准着她的心脏,我要杀了你!
可她的身手很快很快,我从没见过的诡异速度,这超乎了我的理解,那像是光影。
砰!她在我的身后,狠狠的踹了我一脚,我扛不住的重重摔倒下地,那撞击力,就如被一辆正在狂奔的卡车,正正碰上。我忍住剧痛去翻身,可她用脚踩在我的后背,我丝毫不能动弹。
“我的傻儿子,妈妈已经不是八年前的妈妈了,哈哈哈哈。”狂笑声,又在那响着。
“回来吧,回来吧,妈妈是不会责怪儿子的,回来吧,我们一起摧毁这个世界。”
“你要摧毁的世界,有陆白吗?”我在问她。
“哈哈哈哈,傻儿子,只有杀了她,你才会像妈妈那样强大的,好吗?”
“你做梦。”我喊的挺起,她的脚力,被我退了回去。
砰!她抬起脚,对准我的后背,又是重重踩下,我没有倒,如果她要摧毁的世界有陆白,那就先杀了我。
“顽强的儿子,可笑,可笑,妈妈迟点再来看你。”恶魔已经失去和我交手的兴趣,她用手拎住了我的头,把我的视线,扯正到,曾堆满尸体之处,“不要忘记,这些人的死,你也有份。”
她一扔,我被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