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的。”井兰兰笑着打断他的话,转身往前走,“先不说你和老黑关系匪浅,就算你俩不认识,我也是有夫之妇。”
“前面还有别的好玩的,我们快点走吧,一会儿天该黑了。”她继续往前走,雷弈廷挑眉,回头看了一眼温楠消失的方向,抬腿跟了上去。
“芙蓉糕,新出炉的芙蓉糕,五块钱两块,欢迎品尝!”
走了没两步,斜对过一家糕饼店门口的叫卖声吸引住了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澶渊市最好吃的芙蓉糕,现在只要五块钱就能买到,真正的物有所值。”
“这边的物价挺低的,”雷弈廷看着在玻璃窗口里忙着打点心、装点心的老板娘,芙蓉糕总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那么大一块儿芙蓉糕才卖五块钱。”
“对呀,这边的物价是挺低的。”井兰兰应声,边往玻璃窗口旁走边说,“人均可支配收入也低,普通工作一个月的薪水也就1200块,三口之家靠2400块钱过活,想想都挺拮据的。”
“要两块芙蓉糕,”说话间,她就走到了窗户边,“麻烦装在两个袋子里。”
“好嘞!”老板娘应声,从旁边的挂钩上拽两个一次性塑料袋,分别包了一块芙蓉糕后递给了她,“一共十块。”
雷弈廷走上前,刚要付款就被井兰兰抬手挡了一下:“我来吧,我请你吃。”
她找了一下老板娘的收款码,付过去之后扬了一下手机:“付过了。”
“嗯、好。”老板娘把两份芙蓉糕递给雷弈廷,点头说。
“尝尝?”井兰兰拿过一份,低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这家芙蓉糕特别正宗,在缅国那些日子里特想这一口。”
雷弈廷微微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大口,松软甜香的芙蓉糕唇齿留香。
“其实芙蓉糕挺考验厨师技术的,”井兰兰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制作的工序非常考究,所以能做出芙蓉糕的糕点店并不多。”
雷弈廷点了点头,虽然芙蓉糕看起来和沙琪玛差不多,但它酥软甜香不黏牙,也没有沙琪玛那么黏腻。
“这家店150多年了,我姥姥小时候就爱吃这家。”井兰兰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看着店铺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是澶渊当地人吗?”雷弈廷挑眉,问。
“算是,其实也不算是。”井兰兰摊手,“我姥姥是澶渊人,我姥爷是冰河人,我妈出生在冰河,嫁给了我爸。”
“我爸是滨城人,小时候他们总说我是‘冰冰混血’。”她笑了笑,接着说,“虽然我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澶渊人,但我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澶渊媳妇。”
“老黑家祖祖辈辈都是澶渊人,”她把帽子摘下来塞进包里,“后来我嫁过来之后才知道这家糕饼店是我姥姥小时候常吃那家。”
她仰头看着玻璃窗口,“玲珑阁”三个字被岁月侵蚀的斑驳不堪,几乎无法辨认:“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有这个糕点店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