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如痴如醉之际,却被侍女的阵阵鼾声吵醒了。
醒来后的赵虬枝感怀无限,心中免不得有些失落。
接着,赵虬枝辗转几许都无法成眠。
唉声叹气了数次后,怅然若失的她寻思着这梦就只能是梦,根本成不了真的。
从小到大想什么有什么的赵虬枝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她知道自己的运气已经足够好了,因而只得不断地安慰自己说任何人不可能样样喜欢的东西都能拥有,这件戏服也许就是她的求之不得...
想到这,她的心才多多少少宽松了些。
第二日一早,吃早饭时,赵虬枝几乎没说一句话,洛鸿勋见她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猜想她一定是在为昨日那件戏服犯愁。
这时,洛鸿勋心里不禁泛起了合计,究竟用什么法子可以帮她解了这个心结呢?
不多时,吃完早饭后,洛鸿勋等人上楼去收拾行囊。
可就在他一面思考,一面整理着衣物时,有人却在外面突然重重地敲起了门。
洛鸿勋心想这敲门之人极有可能是赵季平,毕竟前日的的对话还未讲完就被打断了,对方知道自己今天要走,这会一定是来把事情交代完,也就是说自己该拿主意的时候到了。
洛鸿勋稍显迟疑地踱步至房门前,然后将门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来人确是赵季平。
二人一回生二回熟,邀请他进屋后,洛鸿勋便关起门来,准备继续谈那前日的话题。
刚落座没多久,赵季平就将手中紧攥的布袋展开了来,原来里面装的是张四百两的银票。
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任谁看了会不心动呢?
可洛鸿勋虽也爱财但还未丧失理智,他知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且赵季平舍这么大的财看来消的定不是一般的灾。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后,强压着内心的欲望静下心来。
“赵先生,我得先知道您要托我查的究竟是何事,才能考虑这银票我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赵季平闻后顾虑渐消,继续讲起了前日的未完之语。
可他那既大又深邃的眸子每每盯着洛鸿勋瞧时,洛鸿勋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觉,可细细琢磨了好半天他也不晓得这种感觉因何而来,所以只得耐心地聆听对方所述。
这次,知晓时间紧迫的赵季平决定打开天窗说说亮话。
“洛老弟,我想要你帮我查的是七年前五月发生在永清街一带的一桩命案!”
洛鸿勋听完顿觉一阵阴风从后背袭来,四肢上的鸡皮疙瘩也瞬即疯长...
什么?
自己没听错吧?
命案?
听起来也太恐怖了!
这种案件不是应该找探子来查会更快捷更有效么?
自己一个从商的小二班,还未成气候,哪有什么破案的经验,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一窍未通啊!
见洛鸿勋一脸惊骇,吓得不轻,赵季平立马进一步解释道:“七年前我的生意照现在还相去甚远,那会积蓄也不太多,但当时还是拿出了仅有的那点银子,请了人帮忙查了查,且查了一段时间后,也有了一些初步的结论,那日发生在永清街一带的戏台坍塌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早前有人故意动过手脚!”
原来命案与戏台坍塌有关,洛鸿勋闻后忙追问道:“然后呢?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事先破坏过戏台,然后导致了所谓的意外死亡其实是蓄意谋杀?”
见眼前的年轻人很是聪慧,一点即透,赵季平深感自己未选错人,因而接着回应他道:“没错,就是蓄意谋杀,在场有那么多人,可死掉的却只有三个,其余多半只是轻伤。查到这,那探子又想再多要些银子,可那时的我资本已经所剩无几,根本再付不出银子了,于是查案只能被迫停止,接下来我备受刺激,自那以后奋发图强,才有了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
看来当场死掉的那三人中有赵季平极为看重之人,不然这起事件也不会对他的影响这么大,这么深。
紧接着,洛鸿勋兴致倍增,继而一步一步地窥探起整个事件的全貌来。
赵季平又继续回忆着:“再后来,也就是一两年前,我又想重新开始调查,可感于清阳还在赵习瞻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且样样还算顺利,后来我还听说他和总督家的小姐订了亲,那会我真为他感到高兴,心想这事就让时间慢慢冲淡吧!要不然一定会影响到清阳那会舒适如意的生活。”
“哎!只可惜千算万算,我也没算到清阳这么快就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处,赵季平万分悲痛,满心凄怆,瞧得局外人洛鸿勋都心如刀绞,颇为动容。
这时,他又禁不住想起了清阳兄从前对他的种种关照,二人惺惺相惜之景仍是那般温暖真切,历历在目。
而这次感伤持续了好一会,终于赵季平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可洛鸿勋的疑问却又来了,赵季平提到清阳兄时为何总是满怀情意,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此看来当真是不一般呢。
洛鸿勋没有特意深究此处,而是抓紧时间问出了最最关键的问题。
“赵先生,您还没说,我要查的这起事故究竟是发生在谁身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