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放心吧,易哥哥不是坏人!”小南瓜打了一个饱嗝。
方空和叶影满脸写着担心。
“哎呀,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同为女子,何苦为难我呢!”大树被沈青拎着走了一路,也抱怨了一路,毕竟被人吊在半空中太没面子了。好在一路上都没人,不然传出去,自己的老脸就都没了。
“我说沈青,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啊?能不能吱个声啊?我不要面子的啊?”大树还是喋喋不休。
“吱!”沈青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啊?”大树惊呆了。这算是回应了自己吗?
大树挫败地耸拉着脑袋,郁闷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沈青。
没多久,大树就被沈青带到了宅子里向东的一个院子,沈青把大树往里一放,关上院子门就走了。
大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被沈青捏皱了。
打量了一下院子,大树发现这个院子只有一个房间,房间跟院门有一条小石板路,两边都种上了玉兰花,树下落满了层层的玉兰花,铺成了一条花路。
踩在这些花瓣上,鞋子都沾上了香气,大树有些兴奋,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香,今晚可算做了一回香香姑娘。
一条短短的小道,硬是被大树来来回回踩了数十次,直到房间内响起了咳嗽声,大树才清醒过来。
大树蹑手蹑脚地跑到房门口,轻轻地敲了下门,可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正当大树想直接推门而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怎么,舍不得进来了?”
大树翻了个白眼,小爷压根就不想来!
但抱怨归抱怨,大树见这位大爷还是很规矩的,老老实实地推门进去。
“嘿嘿,师父。几日不见,你越发厉害俊俏了!”大树讨好地看着眼前的南宫易。
“俊俏?”南宫易皱了下眉。
“是英俊!”大树有些心虚。
南宫易转身看着大树,才几日不见,竟消瘦了不少。鞋子上泥迹斑斑,衣服邹巴巴还有些许血迹,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往日那精明狡猾、活力十足的胖猫影子。
看着看着,南宫易不由得握紧拳头,脸上居然出现了怒容。
大树看着怒气冲冲的南宫易,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自己只不过贪玩在花路上耽误了一下,他居然生那么大的气,这个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完了完了,大树觉得今晚在劫难逃了。
南宫易看着大树连退几步,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看来小胖猫这几日经历的追杀让她有阴影了。南宫易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提前放出消息自己有“女儿”,后悔故意把她的画像散发出去,后悔没有下令阻止那些追杀她的人,后悔那么晚才派沈青去接她,后悔......
“你过来。”南宫易放下拳头,连声音甚是柔和。
大树看着刚刚还怒气冲冲,现在却一脸温和的南宫易,心想自己肯定大难临头了。大树抠着手指,要紧嘴唇,死活不肯往前走一步,生怕自己一往前就再也回不去了。
南宫易叹了一口气,走到大树身边,蹲了下来。
“疼吗?”南宫易探了探大树的额头。
大树有些不知所措,额头上的红肿处是自己跟小舞在马车上打闹时,磕到的,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
看着愣愣的大树,南宫易更加不开心了,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悔”字。
“来人,请太医!”南宫易朝着屋外喊了一句。
大树摆摆手,“不用了,小影子帮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再过两三天就可以消了......”
南宫易瞪了大树一眼,大树乖乖地闭嘴了。
以前,大树都摸不透猜不着南宫易的心思,现在更是看不清。
“师父,你叫我来不会只是看太医吧?”大树壮着胆子,瞄了一眼南宫易。
“原本是有其他事,但是现在,先把你的伤治好了再说。”南宫易把大树拎到椅子上。
大树无奈地叹着气,自己这一天都不知道被拎了几次了。
大树怯生生地看了南宫易一眼,“师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假扮你的女儿?你都有那多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找我这个冒牌的?”大树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
南宫易越听越不对劲,“谁跟你说我有孩子的?我亲都没成,哪来的孩子?”
“哎呀,师父,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就承认了吧。你们皇室子弟有私生子,有小妾又不是什么秘闻,再说了,像你这个年纪的青年才俊,要是没几个相好的那才是不正常的吧......”大树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
南宫易越听脸色越黑。
“不说其他的,就说小南瓜吧。小南瓜怎么着也是你儿子吧,要是在普通百姓家中,肯定是家里的心头肉。可他作为你的儿子,不仅跟母亲骨肉分离,甚至见到了作为父亲的你,还不能相认。你不觉得这对他很不公平吗?”大树越说越气愤,开始为小南瓜打抱不平。
“谁跟你说小南瓜是我儿子,我都跟你说了,我还没......”南宫易还没说完就被大树打断了。
“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冷漠,没想到你那么狠。虽然小南瓜没我聪明没我厉害,但也比一般的孩子机智。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能认他?难道你就为了虚荣,要找一个能在皇帝面前为你挣脸面的子女吗?”大树咽了咽口水,“虽然我肯定能在皇帝面前给你争光,可是小南瓜也不差啊,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要,非要让我这个外人来撑门面,真是搞不懂你们皇室子弟。”
大树豁出去了,反正今晚在劫难逃,还不如痛快一点,把自己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大树认定,南宫易找自己冒充他的女儿,肯定就是为了一年一度的皇室宗亲子女比试。
南宫易听完大树的一顿牢骚之后,反而乐了。这才是那个满脑子歪想法的小胖猫!看来那些人没有把她吓傻,既然没傻,那就没事了,也用不着请太医了。
本来大树说完之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现在看着南宫易的笑脸又怕了起来。
都说逞一时口舌之快,当时是很爽,可爽过之后就大难临头了。
大树瘫在椅子上,对着南宫易笑,可笑着笑着就快哭了。
看着大树快哭的样子,南宫易决定不吓唬她了。
既然大树没事,那就要把正事先解决了。
“之前让你记的人都记住了吗?”南宫易低头看着奔溃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