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少女的到来给乔伊斯带来了一丝丝幸运，或者又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三天后的中午，乔伊斯像之前一样重复着引导法上的步骤。
平静地深吸了口气，将一切杂念放空，乔伊斯这次却感受到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
不再是一片混沌和虚无，他感受到一抹轻柔的银光，似水银般流淌。银光仿佛能知悉他的念头，随着他的想法肆意改变着形状。
在这个空间里，没有自己，没有他物，银光便是唯一。
银光变幻着，时而变成方形，时而变成圆形，突然又变成一团银球，银球不断增殖，最后变成了乔伊斯的样子。
乔伊斯感觉十分奇妙，这种以上帝视角观察自己的经历是他从所未有过的。不，这应该是只有接触超凡力量才能有的经历。否则就算是大贵族和国王，他们就算拥有无尽的财富与土地，也无法想象这种感受。
这就是巫师与凡人，两种不同的层次，两种不同的阶级。
乔伊斯突然有了一番明悟。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透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同时脸上还残余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他有种想要放声呐喊的冲动。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了超脱的第一步。”
托尼的声音很合时宜的到来。
“托尼你知道吗？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乔伊斯兴奋地向托尼说道。
“是的。宿主。”托尼的声音这个时候显得很包容。
乔伊斯在房子里上窜下跳的，消化着此刻的激动。
乔伊斯最后又回到了椅子上。
“托尼，我成功了！”声音带着一丝骄傲。
“是的，宿主一共花了十天零九个小时零三分分钟完成了精神感知的过程。”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乔伊斯高兴的笑容为之一滞。
“是哦，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这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更短的吧。”乔伊斯想到了莎娃。
情绪稍微低落了下来。
“请宿主仔细感受变化，完成下一步进程。”
乔伊斯打起精神，是啊，自己才刚走了第一步，离真正的晋入巫师学徒还远着呢。
想起托尼的警醒，乔伊斯有点羞愧。
“托尼，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
“别害羞嘛，哈哈。”乔伊斯打趣着说道。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后，他现在已经能够完全平复心态，继续接下来的修习了。
将引导法翻页，乔伊斯专心其中，手中的鹅毛笔在纸上记录他觉得关键的地方，并加以解析。
一时间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时的沙沙声响。
一下午过去。
“呼”
乔伊斯长吁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在身体内构建魔源了。
魔源就是魔力之源，是巫师储备魔力，运用魔力的仓库。也是一个巫师的根本所在。
正如丝奈特莉阁下所说，魔力改变了整个巫师种群，因此魔源的有否也是区分巫师的关键。
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器官，魔源是巫师凭借独特的智慧，用精神力牵引魔力，以特殊的方式结合肉体在体内构建的一个倚仗肉体存在的产物。
是精神，肉体，魔力三合一的产物。
只有成功构建出了魔源，才能进一步将其填满，提升至另一个层次。
因此，魔源可以说是巫师之基。
乔伊斯在这一步也不敢大意，他反复查看了引导法上记载的构建魔源的方法。
再三确认无误后才开始有所动作。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魔力了，魔力是散逸在这片空间的一种特殊能量。是巫师世界核心向外辐射的能量形式。
乔伊斯记住方式后才来感受身体的变化。
能够感受得到精神力的一种变化。
感觉身体多了一种感官，对于身体的感知也更加明锐。
同时还能感受到身体内存在的一股力量，微弱但是坚韧。
“检测引导法存在优化项，是否开始优化，改良结果将更加适合宿主。”
托尼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你是说引导法还有更好的？”乔伊斯琢磨一会后询问道。
“引导法对于每个人适用性的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计算出来的结果将以现有基础做出对宿主最适合改变。”
“预计时长12天。”
“有点长啊。”乔伊斯倒吸了口凉气。
转了转手中的笔，乔伊斯很快就做了决定。
他一直很信任托尼，况且想要高人一筹首先就得与人不同，对于托尼的优化他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优化吧，托尼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助我，刚才在我骄傲的时候你还警示了我，现在又要费劲心思替我改良引导法，真是的，你也要好好休息敖。别累坏了…”
乔伊斯有些碎碎念。
“……”
“并没有这个意思。纯属宿主臆测。此外，我的工作模式和存在形式，宿主达到智慧文明第八级程度时就会理解。”
碎碎念模式终止。
乔伊斯躲在角落里画圈圈。
“要不要这么直接。”乔伊斯无奈。
托尼却不理会乔伊斯，说完话后便沉寂下去。
只留给乔伊斯一个代表进度的显示面板。
乔伊斯彻底进入闲暇时间，他要等着托尼的结果才能完成成为巫师学徒的关键一步。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之前乔伊斯觉得时间很紧张，现在又觉得日子过得太过缓慢。
无聊的时候只能继续锻炼精神力。
他从知道“珠心神算”这个方式时未漏过一天的练习，在完成精神力的感知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进度高了一个大层次，题目难度和锻炼难度迈进了一个新领域。
直到再次缓慢下来，然后以这样的难度做反复练习。
比如同时观想十个算盘同时进行十线运算。
同时托尼也不是完全消失，在优化的同时，也解答了乔伊斯的一些疑惑。
比如精神力的问题，因为精神力有过训练的痕迹，在感知上反而比一般人更为混乱，这加大了其中的难度。
但是做到精神感知，完成控制精神之后，精神力的强度优势就会体现出来。
存在依旧存在。
不会因为暂时的隐秘而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