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有人闹事,只打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一柄桃木剑正是得意之时。从里面飞出一弹琴女子,那女子白衣飘飘,面纱从顶而掀,长发飘飘,琴音袅袅,眉心一点。众人皆惊。此女九尾妖狐,醉江南正主醉江南。
只见她眉眼一扫,眼露杀气,琴音顿陡,这琴音振得人耳聋目眩,难辨东西,那青衣少年顿时口吐鲜血,犹如万剑穿心。那老道也是要支撑不住,那脸红一阵,白一阵,灰一阵,那头顶冒出无数青烟,头发炸开,形如叫花。那老道暗暗叫苦,自知道行不够,想逃以绝去路,必是要葬身鱼腹,不如放手一搏。好强的妖法。那老道运足全身之力朝江南刺去。那琴声越发凌冽,江南避过剑锋,却被削落一丝秀发,那好好的秀发顿渗出斑斑血,只见那一丝秀发从地上飞腾而起,犹如无数毒蛇向老道猛扑过去。老道的双肩,左额,均显寸把伤口,那伤口流出黑色脓血,老道连声叫苦,他的嘴唇发黑,又一轮强劲妖力将老道推出十丈有余,仿要将他魂魄统统打散一般。老道无力回天,口吐黑血,四肢痉挛,当场毙命。
“师傅!师傅啊!”那青衣男子缓过一丝气来,捡拾老道木剑欲刺。他哪里是江南的对手,只见木剑当中而断。一把火连同青衣烧成灰烬。
见那江南神情自若,一把古琴弹奏得如鱼得水。如凤飞天。如龙盘虎。但不多时,江南竟吐出一口血来,脸色惨白,犹如病中西施,另人爱怜。
“姐姐!”
“这几日闭门谢客。”
“是。”
自此,醉江南中少了丝竹舞乐,冷冷清清,好似尼姑庵堂。只是这红丝绿绸,醉粉脂香,影影绰绰。
再说琦和卓玛被铃儿一阵怪风带到一处。到处是云,好像非是人间,到处是雾,好像在梦境。琦叫着卓玛,卓玛叫着琦,近在咫尺,却谁也见不得谁,两人如盲童夜行撞了正着。“唉呦!”
“哈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一小孩手舞足蹈,笑得前仰后翻。
“哪来的小孩?”卓玛疑惑。
“你是谁?”虽有惊恐,但琦仍面若泰山。
“怎么这么快忘了!不干不干!”
“喂!小孩!你道底是谁!”琦像喊口号一样,两眼灼灼。
“猜啊?”一脸乖俏,奶声奶气。
“好孩子不要和我们捉迷藏了。你是谁,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卓玛温柔,低缓,和悦。
“不干嘛。救你们呀。要不然你们就死悄悄了。厉不厉害!加分!加分!”
“小滑头!快出来!”琦有点急燥。玲儿拍了琦一下,琦回身去抓,没抓着。
“你抓不到我!哈哈哈!了巴了巴咯咯咯!”铃儿调皮地做鬼脸。
“小孩,我知道你不是凡人,这是哪?”卓玛很是温和地说。
“好姐姐陪我玩吗?陪我玩就告诉你。”铃儿眨着大眼睛,若有所思。
谁陪你玩啊。哪有闲情陪你玩。叔父怎么样?他回来有没有遇到那些歹人。把我们关在这里,真正气死人,真正气死人。琦恨得牙根氧氧,直跺脚。但嘴却变得抹了蜜似的甜:“好呀。小妹妹。但你得出来。要不然怎么玩呢?”
“雅姐姐说了不能告诉你。呵呵呵呵。这是我设的幻境。厉害吧。我是玄,”铃儿知道差一点说漏了嘴,“了不了不了。”
“什么了不了不了。好妹妹放我们回去吧。”卓玛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不知道吗?你们就在自己家里呀?”
“小孩,你胡说什么。”
“不和你们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小孩你不要走!小孩!你不能走啊!你先把我们弄出去呀!喂!喂喂!”琦对着大喊,但是一点反应没有,“怎么办?得通知叔父呀?”
“小孩,快出来,不要躲猫猫。阿姨给你讲故事。可好听呢。好不好。”
折腾了好长时间,连个声响也没有。
“卓玛,我们分头走。总有出去的路。”
“也只能这样试试了。”
他们俩人分头走,到处是雾,走着走着竟撞了个满怀,怎么回事?明明是反着走。卓玛摸摸琦,琦摸摸卓玛,是做梦吗?琦狠狠I掐自己一把,又让卓玛掐自己一下,没做梦呀。卓玛也让琦掐自己。是活生生的事吗?真见鬼。是不是在打斗中两人早已归西了呢?天哪!不对不对。明明刚才掐自己那下好痛。
“得想法子把那兔崽子诱出来。”琦摸着头,来四走。又插起腰,“小鬼!小鬼!你再不放我出去,当心吃了你!喂!小鬼听到没?”
“琦,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