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沈念之不怒反笑:“既然你都说了你不爱我你也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那你干嘛赖在我的床上不走呢?”
“你不说谁都可以吗?”曲直轻蔑的看着沈念之,高傲的态度让615恨不得把他揍一顿:“虽然你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但是免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沈念之伸手就是一巴掌,手还没有挨到曲直的脸就被他在半空中抓住。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前一天你跟我哭着喊着忘不了于晨夏,转眼你就跟祁哲上了床。祁哲上午刚走,你就来勾引我。不是人尽可夫是什么?”
“对啊,就算我放荡成性人尽可夫,我也绝不会跟你这种人渣发生任何关系!”沈念之试图把手挣脱开,但是曲直的力气太大她也是徒劳挣扎而已。
“沈念之,我给过你机会!”曲直猛地推开沈念之,沈念之跌在床上陷进被子里,曲直欺身压上,他嘲讽道:“你三番五次跟我玩欲擒故纵,无非就是想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来达到你的目的!”
615惊呆了,不是说好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吗?
看到沈念之的表情,曲直冷笑一声:“呵,真让我说中了。”
“什么……”
他刚才说的一切都只是试探吗?
曲直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沈念之身上,沈念之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曲直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沈念之,天底下哪有这便宜的事,你哪来的胆子觉得我会爱上你?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就凭一张花言巧语的嘴就想让我为了你把自己的前程毁掉?”
“既然你都知道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不联系。”
“两不相欠,再不联系?”曲直抬起头来,眼睛通红透着凶狠:“你说的轻巧,我配合你玩了这么久,收点报酬不算过分吧?”
“你想要什么吗?”沈念之的声音有些发颤。
“要什么?呵呵…”曲直低声笑着,视线往沈念之脖子以下移,语气暗哑暧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无非是做你跟祁哲做过事而已。”
“我们没有……唔……”
曲直用唇堵上沈念之的嘴,同时手上粗暴的撕去她身上的外衣,大片雪白的肌肤跃入他的眼底。
“别……”615带着哭腔恳求道:“我…跟祁哲……什么都没做……”
615只是替原主实现心愿的业务员,地府有明确规定除了实现原主心愿外,不准改变原主原本的任何东西,在任务期间用原主的身体与别人发生关系也是严格禁止的。曾有一位业务员不听地府戒令,在完成心愿把身体交还原主后,原主接受不了身体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当场自杀离世,那位业务员也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615挣扎中挠破曲直的伤口,曲直闷哼一声,鲜血从他的手臂处流下。615趁机从他身下跑了出来,慌张的拿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
完不成任务顶多之前的完成的任务作废,再从零开始计数。可是违反规定可是万劫不复啊!
鲜血染红了床单,曲直握着受伤的手臂盯着狼狈的裹着衣服躲在桌子下的沈念之,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曲直顺便用床单把手臂绑住,对着沈念之说:“出来,躲在里面干什么?”
“不…不要…”沈念之啜泣着:“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跟祁哲什么都没有做…呜呜…”
“怎么了?怕了?”曲直走到桌子前蹲下,越发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
“嗯…”沈念之小声应着。
手机铃声响起,曲直看了一眼桌上亮着的手机,把手机扔到沈念之面前:“祁哲。”
沈念之怯怯的看了曲直一眼,接了电话,故意打开免提:
“喂,念之。”
“…嗯…”
“你怎么又哭了?那个人渣又骚扰你了?我不是把他拉黑了吗?”
“没事,我,挺好的……”
电话那头穿来长长的叹息:“念之,语白今天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什么都不知道。”
“嗯…”
“你和学长还好吗?”
沈念之看了一眼曲直:“嗯…”
“学长其实人真的不错,可能你感觉不到,他真的很在乎你。”
沈念之差点哭出声来。
“那个韩泽那边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我们有聊天记录和录音,相信不久他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呜……”
“好了,别哭了。我要在这边多忙几天,等我回去再找你喝酒,好吗?”
沈念之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她不敢回应,只能挂掉电话。如果说真的要给原主选一个托付一生的人,615会毫不犹豫选择祁哲。他看似冷漠,其实是活的比谁都通透,性子虽然冷点但绝对不会冷落别人。
曲直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凄凉:“你怎么不回答他就挂电话?”
沈念之没有回答曲直一直在哭。
“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吧?”曲直坐在地上,看着躲在桌子里缩成一团的女人,嘲讽的笑:“沈念之,你别妄想了。祁哲早就有心上人了,他现在只是可怜你。”
“我知道…”
曲直呼了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刺目的白光让他觉得有些晕眩,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是身上再痛也掩盖不了胸口间的疼痛。
等到沈念之渐渐停止啜泣,曲直向她伸出手:“出来吧,地上凉坐着不舒服。”
沈念之摇了摇头,身体向后缩了缩。
“听话,我保证不会碰你。”
“你拿什么保证?”沈念之的嗓子哭的哑哑的。
曲直愣了一下,缩回了手:“我马上就走,等我走后去冲个热水澡,地上太凉了我怕你会感冒。”说完,曲直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有些晃晃悠悠的向门外走去。
还没有走到门后一个软软的身体就抱住了自己,曲直在一瞬间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沈念之,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对你,你还要留下我?
“你的手伤的太严重了,必须要去医院。”
曲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被烫熟的皮肤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破损的更严重了,血液混着脓水染脏了裹在上面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