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焕与他虽然无什么深情厚谊,却总归是年少相识。其实来说只算是见了一面,倒是这燕几回还记得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昵。
任是石头心肠也不由为之动容,更何况尤焕这女儿家!
得知燕几回因师弟离开而伤心。尤焕便与他喝酒解闷。见燕几回无动于衷,主动搭话要他教自己划拳。
燕几回便教她。一次两次,十次八次,嘴皮子磨破了也不见尤焕学会其中奥妙。
可能你不太适合划拳!
尤焕言说燕几回教的不好。
燕几回便又说了一遍划拳的规则。尤焕懵懵懂懂说自己学会了,还要与燕几回比划比划。
一杯酒下肚不过瘾,三五杯也是不够,直到尤焕喝到不耐烦了。撒泼了似的将空酒坛子甩到一边。
“不玩了,没意思!”
燕几回忍不住笑。两个眼睛盯着她看了又看。尤焕有些醉意。举起拳头,右手指着他鼻子凶巴巴问是否笑她。
燕几回看着她肉乎乎的手指,变成了斗鸡眼。尤焕绷不住脸,噗嗤一声破了功,想教训他也没了气力。
“诶。其实你挺漂亮的,而且人也很好,怎的总是一言不合就凶巴巴的?”
尤焕见他眼睛透亮,不像是调戏女孩的样子,便当真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抽了抽鼻子,思来想去回答说这样叫人害怕,才有威严。
威严?要来做什么,叫人明面上敬你,背地里恨你?
嗯?尤焕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跟她这么说话,即便是战乱时颠沛流离,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少不了公主殿下的气势。
燕几回始终笑颜不改。给她添了酒,递过去一大块酱猪皮。
尤焕闭了眼,神色颇为凝重。想了一会儿言说父母或者姐姐都是这么做的。
燕几回当即不再聊这个话题,翻了翻白眼儿,似乎在现想话说。却是尤焕见不得这男人慢吞吞的样子。反问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哪里好,为啥子所有人都把我忘了,你还记得?”
“可能时间太短了吧?我这人就是脑子好使!”
尤焕当即一个脑瓜崩儿。疼的燕几回哎呦的叫。“姐姐,你为何又打我?”
“你意思是说天下人都不如你脑子好使?叫你吹牛,打你好让你长记性!”
燕几回不知是哭是笑,如此奇怪脑回路的姑娘恐怕《山海经》里也没有过!怎的叫自己遇上!
尤焕醉醺醺匍匐在桌子上,醉酒后一本正经与燕几回说“你小时候就喜欢吹牛,长大了还喜欢吹,这以后我都不用看见你人,听了那吹牛的,就知道一定是你!”
燕几回虚心道“姐姐教训的是,日后我一定改正!”
尤焕举杯,那助你早日戒吹!
燕几回尴尬的笑,连声说好。酒杯子一撞便是再难停下来。直喝的燕几回人仰马翻,腿脚无力躺在地上才是罢休。
尤焕喝的更多,只双臂一抻,细看之下两臂上无数蛊虫脱落,酒也便解了。
见燕几回躺在地上,觉得不太好,扛起来丢在自己床上,胡乱脱了鞋子,盖了被子。便打着哈欠去了阿娘那里。
“昨夜给了阿娘名册,想必今日阿娘就有打算,我去问问阿娘是哪个意思,总之不能叫那些个叛徒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