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身负火属性灵力之人,怪不得身在极寒之地却没有丝毫不适,可姑娘身上却不只是有这一股灵力,居然还能存活至今,也算是世间罕见了。”
面前的俊美男子眼角微扬,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我有些揾怒,还从未有什么人如此堂堂正正的打量过我,除了那日在千端阁的恩客们。
谁能想到,如此一个俊美公子却也是个浪荡子。
“姑娘,你别生气,可能是我太久没有见到活的人了,有些激动。”俊美男子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意,眼眸一动,整个洞穴瞬间亮堂了起来。
我看了看,这果然是个潮湿的洞穴,已经长满了青苔,隐隐有腐朽之意。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如此的地方居然还住的下去。”我饶了一圈,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些滑湿的青苔和一些小虫,几点光亮,唯有他身下坐着的石椅还算是正常。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不寻常。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那你可知道,如今天帝的位置坐了多久?”男子声音淡淡,透着忧伤。
“天帝?我得算算,我如今才五百岁,而我娘亲若是还在世怕是已经两千岁,那天帝,应该也在位两千年了吧,难道你在这里待了两千年?”
我掰了掰手指头,发现有点不太够,讪笑一声,瞧了瞧他的神情。
“两千年?可真是漫长呐,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惜我却是怎么都出不去了,姑娘,你我倒是有些缘分,居然让你误打误撞发现了这里,株雪,你的名字倒是有些意味,不知可是惆怅东栏一株雪中的株雪?”
男子抬了抬手指,我身后出现一个藤椅,看着还是蛮牢固的,我摸了摸,没有一丝尘土,撩了撩裙摆,坐了上去。
“惆怅东栏一株雪?这句话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过,前辈刚刚说天界,难道你是天界之人?”
我心中一紧,东栏那个家伙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如今我被和淼带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找我,还有渔歌,我贸然失踪,依着她的性子,怕是会伤心吧。
“曾经是,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介俗人罢了,而且也大限将至,索性还能遇到一个能说话之人,总比我独自一人形单影只,靠着一口气上路的好。”男子对着墙壁嘲讽一笑,继而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姑娘,你不要害怕,这极寒之地实在是苦寒的很,不知你可愿认我为师父?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可叹我一生无字无女,如今连一身修为都要散尽。”
“认你当师父?可是有什么用处?若是你能解了我身上的封印,倒是也可以多一个师父。”我转了转眼眸,反正我现在一无灵力傍身,而外面的冰原兽又是如此虎视眈眈,若是眼前之人能帮我一把,岂不美哉。
“你身上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制术罢了,这有何难,只是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做了我的徒弟,可不能轻易反悔。”
“自然。”我只听到可以解除,哪里还管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