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立刻委曲求全地对着张恒摇头。
那意思似乎是‘要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们不起争执就好。’
言欢眼皮直跳，怀疑自己看到有圣母的光环在林珊珊头顶上方闪闪发亮。
林珊珊配合着导购小姐换上鞋，直起身子时，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言欢看着她委屈又隐忍的样子，笑了，眉眼弯弯。
“嗯，不错。”她的嘴角牵动着，轻轻吐字：“走两步试试。”
那样的笑容，仿佛是突然之间心情就变得格外好。
而坐在椅子上穿着新鞋的林珊珊，却一副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也不抗争，楚楚可怜的踩着光滑的地面走了两步。
言欢抚额，一语双关：“林小姐，你这样哪能试出来鞋子合不合脚，还是多走几步，好好感受一下吧。毕竟这鞋子可不像别的，光看着漂亮感觉适合自己可不行。万一要是穿着不舒服，那可是会磨脚的。”
“。。。。。。”这下子不仅指尖，林珊珊把脸也给憋红了。
言欢见她没动作，挑眉问道：“怎么？有问题？”
林珊珊咬咬牙，切实地感受到了那么一点儿屈辱。
自己好像被当成玩物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家店的鞋，哪怕是最便宜的，也至少要五位数，她根本消费不起。
更别提她现在脚上的这一双当季新款了。
让她试鞋，不就是想要羞辱她么？
林珊珊瞥了眼站在一旁，脸色已经彻底沉下来的张恒。
她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决定顺着对方。
然而这一次，她才走了几步，就被叫住了。
言欢问道：“合脚吗？”
林珊珊眼神闪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徐小姐，这鞋有点太贵了，我。。。。。。”
言欢打断她，惊讶道：“很贵吗？”
下一秒，林珊珊不负众望地露出尴尬，困窘神色。
好像之前所有的屈辱瞬间迸发出来，只一瞬，她眼圈就红了。
林珊珊无助的望向张恒：“张经理，我。。。。。。”
言欢看了眼张恒，刚好张恒也正看向她。
言欢一耸肩，转头满脸诚恳的说道：“徐小姐，我有这家品牌的VIP卡，可以积分打折。。。。。。我之前来这儿消费过几次，一会儿我再挑双鞋，积分应该足够换这双鞋。”
林珊珊红着眼圈，看向眼前一脸和善笑容的女人。
这才惊觉这戏有点发展地超出她的初衷和预料了。
她不是该羞辱嘲讽自己吗？
怎么一贯跋扈嚣张的千金大小姐，突然之间就变聪明了？
言欢对着一旁的店长吩咐：“这双鞋林小姐穿着走了，一会儿扣我的积分就行。”
张恒正伸手去摸口袋，打算帮着林珊珊把鞋钱付了。
他动作一顿，黑亮黑亮的眼睛盯着笑眯眯的女人。
林珊珊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徐小姐。。。。。。”
“啊，没事的，反正我积分留着也没用。”言欢漫不经心道。
林珊珊一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