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有力有型的先锋怪物在玄光罩外用力碰撞了片刻,就被一支支其貌不扬的利箭穿透巨大的身躯,没有一丝犹豫,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对于这样突然的一幕,其他的红眼巨熊似乎有一瞬间的发楞,直到身边更多的同伴倒下去,它们才吼吼吼的乱叫了起来,并且动作极其迅速的离开了玄光罩,向外围跑去。
邹玉明注意到它们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不由好奇的问道:“黑血?”
“有些怪物的血的确是黑色,听说是受某种信仰之力侵蚀,怪物觉醒灵智之后,少了些狂乱噬血的本能,多了点清醒的神志,所以发生了异变,这在怪物之中很常见。”于德忠说道。
他记得上次金爪怪的血似乎没有异常,但是,既然城主岳父这样说,那肯定就是这个原因了,然后,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怪咬人?”
“会怎样?”
“你想太多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世界都要乱套了,神灵也是不允许的。”于德忠指着邹玉明笑道。
“肉能吃?”
“能吃啊,你是不知道,有时候,其实有时候我们也在等着怪物来攻城,因为那样一来,我们可以多换几种口味,缓解一下粮食紧张的问题,更别说还有一些怪物都是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我们平时可难得见到。”于德忠笑的更加欢了。
知道暂时还打不起来,邹玉明跟着于德忠巡视城墙的防务工作。
怪物来攻城之后,于德忠将离城墙最近的居民都迁往了别处,征用房屋作为修士临时休息的地方,同时还设有医馆,让城中的大夫轮流在医馆之中当值,保证被征召来的平民不至于死于疾病,并且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之前的大门整个都被打通了,中间的木质隔墙也打穿了,在确定不会倒塌的情况下,整个医馆呈敞开状,每天都有一些平民会因为工作期间受伤而来到医馆。
医馆之中除了城中来的大夫,同来的还有一些的伙计,毕竟冶病救人不比别的,就没有另外聘人。
邹玉明跟着于德忠到临时医馆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被抬着进来的伤者。
邹玉明看着担架上高大的伤者,习惯性的对伤者放了一个探测术,只见上面写着:
一、怪物名称:变形怪(伪装者)
相关信息:玄级下品,可进化,蓝色资质,战斗力渣,无脑,能够随意变幻成任何物种混迹其间而不被认出,常常一呆就是一辈子,含小量元灵,可通过食用汲取。
二、人物名称:羌干
人物籍贯:天权国莫磨人
人物等阶:待评定(无)
人物年龄:待定(二十五岁)
人物属性:智力71、精神578、敏捷88、耐力69、力量75
元灵:5811(不可汲取)
注:此怪极蠢,明明有亿万种变化能力,一生却只变形一次。
又注:此条已禁,因系统太恼火。
邹玉明看的目瞪口呆,竟然有两种信息,一种属于怪物,一种属于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信息。
看到后面不免又有点上火,对自已禁言也就罢了,竟然连辅助功能都要禁了,这算是哪门子金手指,这是施虐手指吧!
而且,你一个系统程序,恼火个屁啊!
邹玉明心里默默念着三字经,希望将装死一段时间的系统给炸出来,当然,并没什么卵用。
这种状况让邹玉明这条咸鱼宅男想死,不过,总算念着自已是个穿越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是带着作死而不死光环的主角,他忍下了作死的冲动。
现在,邹玉明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伤者是怪物的事告诉便宜岳父,毕竟人怪殊途,谁知道这个什么变形怪会不会突然捣乱。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说破,毕竟,探测术无法解释,再加上他也是初来乍到,要是让于德忠产生了其他联想,恐怕更加不妙。
而且,系统都说这些变形怪一生只变一次,没有脑子,战斗力渣,这么多缺点,应该不属于搞风搞雨的怪物。
不过,邹玉明还是想盯他一段时间,以观后效。
在医馆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那个变形怪伤者已经被抬走了,邹玉明跑到大夫面前将桌上放着一大把医治名单开了一遍,记下了羌干‘居城南第七巷第八纵居舍’的地址,待有空去看看这个奇特的怪物变化为人的生活。
邹玉明回到城主府时天色已晚,城外的怪物吼叫声也渐渐停歇了。
他走进卧室,于蓉就迎了上来,帮他脱下外套,青春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许担忧:“城外的怪物攻城的话,夫君你也要去守城吗?”
“没事的。”邹玉明千言万语化为三个字,心里又开始腹诽不靠谱的系统,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不腹诽一番心里都不安生。
“从我记事起就有怪物攻城的事情,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一样这么多,爹爹面上看着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我想他也心中不安,只可惜,其他两城也不敢分出人来帮忙,要不然又会被这些怪物乘虚攻打,这些怪物也变厉害了。”
于蓉只有十八岁,跟邹玉明现在年龄一样,不过放在邹玉明以前的世界只不过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只要应付考试的高中生,可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年龄嫁人都已经算是大龄女子,真是让另一时空之中的黄金剩斗士们情何以堪。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也并不需要邹玉明次次都回答她,只要看她一眼,表示她在听就行,毕竟这些天相处,她也知道自已的这个大灵师夫君还是有些古怪的习惯。
说话三个字一句,多一个字都好像要杀了他一般。
吃喝拉撒都极少,完全跟普通人不同,当然,这一点她能够理解,毕竟大灵师已经不能算普通人,她只是拿她的父亲与他做了一个对比,觉得他还是有点古怪。
再就是晚上睡觉竟然并不像母亲和已嫁的姐姐说过的男人样子,虽然她想尽力服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些古怪的习惯都让她越发不自信起来,觉得自已果然是不够吸引力,不够漂亮,做不成一位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