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自从来到洛阳后便整日与亲家贾有财带着儿子东逛西游,余飞以为他们只是闲着无事也就任由他们,直到一日张老汉找到余飞道:“女婿啊,你看我们来洛阳也有许多日子了,在你府上锦衣玉食自然好,只是尤其是你小弟总要找些事做,这些日子老汉带着他转了整个洛阳城,想着找你要点本金让老汉带着他做些小买卖你看怎样?”
余飞一听,这是好事啊,张信本就是独苗,老汉不愿让他再当兵,想做商人自然是最好的打算,再说如今正有一个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丈人还有什么可愁的,便问:“不知爹和小弟想做什么买卖?”张老汉道:“我们看到城东有个客寨要出手,看着人流也还不少,想着把它盘下来,做客栈无需太过打理,收入也较稳定,你看怎样?”余飞想了想道:“爹,你看咱家做菜怎么样?”老汉一回味,充满油脂满口生香的菜肴依然回味无穷:“自然是好的,老汉过了几十年,不曾见过这么吃菜的,味道也是绝一的。”贾有财却是眼睛一亮:“将军家的菜若是拿到酒楼饭店去卖,包赚不亏。”
余飞一笑:“还是贾老板有眼光,既然想做不妨做大些,咱们就做个酒楼,陪养一批厨子出来,主做炒菜,生意应该不会太差,以后我也有些酿酒的办法,酿的酒只怕比市面上好些,”张老汉一听要如此折腾,急道:“我们只是想做些安稳买卖,太大山里人只怕没这个本事。”余飞一笑:“无妨,爹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再说您老有这么个好亲家在还担心什么。”张老汉一想,又见亲家在一旁有鼓励期待之意,这才转忧为喜。
得到余飞许诺,第二日便拉着张信跟徐氏学起炒菜来,只待学好,弄出足够菜样便可买楼开张。
桌椅也在数日前找木匠大小各做了几套,但是玲儿和翠兰都拒绝坐上去,说那样坐粗俗不堪,难看之极,余飞只得把桌椅扔角落里陪他们跪坐吃饭。
三人一起吃饭余飞的案几在中,翠兰与玲儿一左一右摆着,余飞嫌离得远,把三个案几拼在一起,每个菜肴上一份就行,余飞笑着问:“玲儿妹妹,咱们三人吃一盘菜你不嫌脏了吧?”玲儿一笑夹一块子牛肉塞余飞嘴里,翠兰不无担忧,又有些试探道:“公主妹妹怎会嫌你,只怕嫌我这山里女子罢了。”玲儿转头对翠兰一笑:“姐姐放心,我们即是一家人,我自也不嫌你,只要咱俩一起看着别让这浪荡子出去沾花惹草就是了。”翠兰听说,心放了下来,点头微笑,看到她们终于融洽起来余飞也就放心了,至于沾花惹草,算了吧,两个都不好对付。
饭后余飞正坐在书房写三国演义,现在已经用钢笔写了,说起这钢笔还真废了一番功夫,他去找老铁匠,先做出外壳,内部笔胆开始用猪尿泡,谁想这猪尿泡干了以后变得干干扁扁,根本不能用,最终用羊皮去芷又磨得薄亮光滑才勉强凑合用,笔头却难倒老铁匠了,要在这么长的距离里弄一条墨水流路,要保证均匀,根本不可能做到,余飞也想了几天没想出怎么做到,玲儿见余飞沉思,问明白他的意图:“笨蛋,你不会先做一边做好合起来不就成了,”余飞一愣,拍自己脑袋,真是个猪脑子,后世也不是先做好再用针穿出来,不也是两边合起来吗。捧着玲儿小脸狠狠亲了一通!又慢慢磨笔尖,弄了十来个才有一个合用的,还是只能写粗体字,不过余飞也很满足了,玲儿见余飞用钢笔写字,写得飞快,并且墨水能自己流出来,省了沾墨研墨的功夫,能比毛笔多写好些个字,惊得下巴都掉了,反应过来,一把便抢了过去,一番适应后竟然写的比余飞好,余飞汗颜,看来写字也是要讲天赋和人品的!
三国演义在钢笔的助攻下进度快了很多,已经写到吕布占徐州,玲儿看了写出来的部分道:“没想到夫君还挺会编故事,连王司徒使美人计杀董卓都编得出来,”余飞得意道:“我会编的还多呢,列如会飞的猴子,贪吃的猪,等我写完三国演义再写别的,让妹妹一辈子都够看。”玲儿一笑:“你倒不是个将军,倒是个写书的,哎,可惜入错行,偏偏当了将军,”
“乱世,没办法,否则我几年前的愿望便是和阿姐守在大山里,一辈子不出来,写上几部书也够列入圣贤之列了,谁知家里没吃的还是逼出来了。”玲儿噗嗤一笑:“瞧把你能的,你写得再好,不过是就着史书编些故事,比写史的司马公陈寿公也还差的远,还敢与圣贤相论,”玲儿取笑一番,才又道:“不过假如写好了也倒能成一大家。”余飞搂着玲儿,不敢告诉她自己还写了一部“天地之间,”会吓到她的。”
不数日,张信已经把炒菜学得差不多,其实说学,不过是一种方法罢了,余飞前世就不是厨师,炒菜只知道放油,炒,加料,放盐。哪有什么可教的,教的只是种方法,以后弄出什么菜还得自己琢磨。还好,张信数日时间已经弄出一份菜谱,总共几十个菜,一个一个炒来让余飞三人品鉴,别说,这小子有点当厨师的料,至少比自己炒的强多,三人边吃边夸赞,翠兰便道:“小弟你如今拖姐夫福也有了个谋生的手段,又要靠姐夫出本金,还不快跪下谢谢姐夫,”张信听说忙跪下叩头道:“小弟谢姐夫再造之恩,”余飞忙扶起:“都是一家人,无需见外,只是这炒菜虽能红火一时,别人学起来却简单,我还有个酿酒的办法,也交给你吧,说着余飞让丫鬟找来纸笔,把要用的蒸笼,水管等物画出来,又给张信一些钱,让他去找合适的作坊,再把器具先做出来送去作坊。”
酿酒,在这个视粮如命的年代里谁敢私酿便是重罪,不过酒总是有人要喝,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驸马将军酿个酒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