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第三，有人遇到过我这种排异反应吗？”
秦雪莹嘴角微微上扬：“终于问到正题了，很好，说明你开始相信我了。排异反应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比如你在被高速送往地面的时候和人类冲撞或是接触，根据冲撞的不同程度，你的意识和人类未经数据化的意识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混叠，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完全为了贴合我们的意识而造的，所以其实排异反应不是意识排斥身体，而是你的身体在排斥你的意识，也就是说你的意识流被冲撞的偏离了原本的数据轴，需要外界干预矫正，否则久而久之当你的身体无法再承载你的意识，你就会消失。”
听到晴晴可能会因此而消失，我匆忙问：“怎么矫正？安全吗？有什么副作用吗？”
晴晴拉住一直发问的我：“别急，听她说完。”
秦笑出了声：“他还挺在乎你。之前有两位前辈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其中一位比较轻微，经过几次矫正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另一位至今还需要定期矫正。韩旭刚刚问的确实很关键，在地下世界，我们的意识是用类似于你们概念里的云空间承载，修复意识流的偏离就像你们编代码修复BUG一样容易，但是地面上没有容器可以承载意识庞大的数据量，所以没办法直接对意识进行操作。为保证意识数据的安全，目前的解决方法是在身体里装一个探针，定期通过探针干扰意识流，逐渐引导它回归原本的数据轴心，所以这是个长期的工作。”
知道她还有的救，我松了口气。
晴晴依旧冷静地问：“探针引导意识，会将人类混叠进来的意识抹去吗？”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识确实是因为那部分不属于你的人类意识而遭到身体的排斥，但是它已经和你的意识流混合，在地面上我们做不到直接删除部分意识，只能慢慢通过探针引导，实际上是分批次将那部分未数据化的意识编织成数据流，来贴合你本来的轴心，最后无法编织的意识可能会掉落，但大概率不会丢失。副作用嘛，就是每次引导的时候会很难受，毕竟是在身体里直接影响你的意识，想想也知道。”
晴晴听完后不言不语，似是陷入了沉思。
秦用警告的语气：“你现在想跑可晚了，你的名字已经写在岩人组织里。引导再痛苦，也比消失了强吧，怕什么？”
晴晴不屑地笑了：“我当然不怕，组织是线上的吧，什么时候开始？”
“网址和登录方式我会微信发给你，你只要在平台上留言就会有人联系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给你的合约人普及一下岩人的技术和思想，确保他是忠于我们的。”
太像传销组织了，我心里又一次出现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单靠我普及，那我只能说该讲的我都讲给他听了，还有别的东西吧？别墨迹了，一次说清楚。”
秦哼了一声：“聪明！天翼，把pad拿出来吧，虽然现在我不能对韩旭读心，但是系统会收集他的微反应大数据，自动检测他认同我们的概率，概率如果低于四十，他会被认定为反岩人属性，高于七十则被认定为你的合格合约人。”
pad放在我面前，开始播放一段视频，成吨的垃圾腐蚀着土地，污水流进江河湖泊残害着淡水生物，海洋垃圾荼毒着海洋里的动植物，南北极可爱的动物们即将无家可归，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人类。为了象牙残害大象，为了狼牙捕捉狼，为了皮草猎杀狐狸，城市化进程大规模缩减着和人类共同居住在地球上的其他生物生存空间，而人类还为此沾沾自喜。
播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气愤，因为这些罪名无从开脱，人类的自私使得同为地球生物的他们在生存边缘痛苦的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