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仗,如秋风扫落叶,已经是顾珉际胆战心惊,大振我雒城军威,现在此地暂时已无可恋之时,所以现在准备去王斜庄”
吴俊在果园的一宽敞空地上,做这次军事行动的总结,并明确下一步的目标路线。
“吴学士,那如何处理这果园,如此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安霖侍卫拱手一问。
“这果园守军之精锐已尽除,短日之内不足为虑!”
吴俊觉的已没必要派军士留守此处。
“放心,彭县毕竟是我雒城之地,顾纪樂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如若他敢起扬州之兵来挑战雒城,那必将自取灭亡!”
安霖侍卫目光炯炯有神,听之点头会意。
“这去王斜庄,也是我第一次为杨小姐护送,安霖侍卫有过经验,希望你能担任前队!”
吴俊看了看挺胸直立的安霖。
“是!在下一定为队伍开好前道!”
安霖虽然慷慨激昂,但脸微起红泽,杨茗在旁也发现了这尴尬的安霖。
“很好!现在就出发!”
吴俊抬手从后向前挥了一下,后面的一个军士立刻举旗挥舞。
部队就往王斜庄而去。
吴俊放手这果园,其实是有另外缘由的,如果派军士管制此处,还是会适得其反的,而物归原主,让果园重新焕发生机,让果农园丁继续耕作,移除破坏痕迹,是有益而无一害的。
这彭县茫茫果林,一望无际,令人叹为观止。
那顾珉际其实是入了竹林幻境的,从竹林暗室里出来后,收拾残余,直接去了昱州。
在昱州知府的廊檐一梁处,斑鸠喳喳好乐音,林知节幽闲其中自寻快意,自从杨茗出了这昱州知府,林知府一下子清净甚多,已绝骚扰繁琐,虽然还是不忘原杨府的《夜俦相饮图》,但是毕竟所恋是他人之物,岂可因所好而占为己有,何况也不知这《夜俦相饮图》的所藏之处,慕恋之心虽迫切,也不是如镜花水月一般。
“大人,外面有人到访!有事相报于大人!”
李子虚步伐起风的来到林知节知府身旁。
“什么,是何人来访?”
林知节停笼一问。
“是江南果务办的顾珉际大人!”
“他来干嘛?他不是在彭县勘察果园的嘛!怎么会有闲情来此?”
林知节手里的鸟笼虽停亦动,那斑鸠在拍翅闪眼似乎相看林知节。
“你过去,叫他来知府廷堂见我!”
李子虚调转方向朝知府院门而去。
“林大人……”
顾珉际已拱手屈背站于廷堂外。
“李总管,快搬椅挪桌的,让顾果务办就座!”
林知节热情好客,微风扑面。
“多谢!林大人的赐座!”
顾珉际已踏入知府廷堂,挈裤而坐。
“请用茶,顾果务办!”
一丫鬟闪身而到,把茶放于顾珉际旁边的桌案上。
这时顾珉际看了看一旁的李子虚,似乎有事情相告。
李子虚已然所知其意,就向门外一知府护卫挥了挥手。
原来门口还有几个从彭县带过来的顾珉际的部下。
其中有一个就是在酒楼和杨茗恶斗一番的络腮胡蒙面刺客,那刺客的影子已似乎长长的嵌入廷堂地面。
“大人,还记得小人否!”
那络腮胡屈背谦恭,二眼望于林知节。
“呵呵……,岂会不认知呢!”
林知节知府轻微笑了一笑,看了看旁边的李子虚。
“你乃扬州顾纪樂的御卫军,精锐之精锐,怎么也会随果务办来此?”
李子虚替林知节侧问于络腮胡。
“大人啊!这次可以说流浪于此,并不是拜会林知节大人!”
络腮胡已然没有了那初来昱州知府的那精气神。
“别激动!可以慢慢道来,本府一定妥善处置!不必捉襟见肘,尽管畅所欲言!”
“多谢大人的宽仁心怀!”
那络腮胡开始抛开那流浪的心态。顾珉际也灼眼相看于他的一眸一颦。
“林大人坐于廷堂,自会坐主,直管道来,不必拘拘谨谨的!这样碍手碍脚的反而让林大人见外!都一家人,就不用说二家话了!”
顾珉际果务办也推波助澜。
“林大人,此次尽败啊!尽败啊!”
那络腮胡情绪开始不稳定,似乎欲哭但眼泪没有掉下来,可能给挡在眼眶内。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尽管说来,本知府一定善断而谋!”
林知节见原本威风凛凛的那武功高强的御卫军斗士,怎么会有如此凄悯之哀情。
“这次在雒城彭县被什么叫一个吴俊的吴学士给击破,败的一塌糊涂!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如入无人之境!”
那络腮胡继续在情绪激动。
“本来这果园乃扬州顾纪樂大人在雒城的一个指挥部,是以前特地谋划而置的,如今会这样!”
“别啰啰嗦嗦的,如女人娘们柔肠的!说完了给我闭嘴耽一边去!”
顾珉际已经看不怪这络腮胡忸怩的情绪,就呵斥一通,以泄忧愤。
“怎么会这样,如此好好一个果园,并且是稀世珍果,朝廷的特种品味,都贡于皇家之地的,怎么就被一学士所击破,并且稀里哗啦的还惨不忍睹!”
“雒城之地本名人辈出,文化之韵浓于其它地方,这匡济之才必然随根叶茂的!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那李子虚总管刚才被憋的无可置喙,趁林知节赞叹之时便出喙而论。
“呵呵……,李总管尚言极事,所言不虚啊!”
林知节知府捋了捋黑白交错的软须,又用肘压桌似的把胸靠了靠前。
“但是这雒城之胜,乃侥幸所胜,你们不必太自责于心,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这不是被他们耻笑,现在应该振作起来,然后再伺机而动!”
“这个你们明白?……”
林知节故意提耳相问,希望这顾珉际能够听进去,并且听的深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