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冥抱过孩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宠溺,对于孩子而言他没有过多的亲近过,但他却是很喜欢这小家伙的。
他微微伸出手抚上那熟睡着的婴孩的脸颊,看似无意的说道:“今日是本座与你们共用晚膳,与她无关,她自然在屋子里带着孩子!”
他言下责怪之意已然十分的明显,上官欣怡可放弃这顿晚饭,而去照顾自己的孩子,而眼前的女子却为了自己将孩子给抱了出来,这等对比只要是明眼之人便知晓邪风冥语中之意。
至于这邪风冥所说的是否属实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萌儿笑了笑,脸上皆是羞愧之色:“妾身还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还王爷勿怪,日后妾身定当好好的向上官妹妹学习。”虽然她在邪风冥面前自讨了没趣,但只要一想到上官欣怡那厮也如同她一般,成日里见不到自己的夫君她便开心的很。
在一旁看着王萌儿讨了个没趣的两位女子不由得在心中骂着王萌儿活该,然后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
“王爷您好久都没有陪妾身们吃过一顿饭了,这小公主此刻睡得正香,倒不如先将其抱下去,好她睡个安稳觉,我们夫妻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是啊,纵然萌儿姐姐是好心,但毕竟公主睡得正香,此刻您抱着她,绝不会比得上在床上睡得舒适。”
这两位女子一唱一和的说着,她们就是见不得王萌儿借着自己有优势便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邪风冥怎会看不出这三位女子此时正较着劲,只不过他不去道破罢了,他含笑的顺着这两位女子的意,唤来人将这怀中的孩子递了出去。
他原本便被这时局扰的是无比的烦心,眼下却还要看着这群女子明争暗斗,此刻他是十分的不爽的,但他却也不好去说什么,毕竟这女子这般模样皆是为了他,他即便是在怎般的无情,也不会这般的不近人情。
上官欣怡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子前望着那天空中的月亮发呆,就在适才,邪未然已然将邪风冥的去向悄悄的告诉了自己。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子确实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地方,但是她还是不由得心烦,至于心烦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曾清楚。
最终她是没有忍住:“来人啊!”她对着那窗口轻声唤道。
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婢女应声而进,缓身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这跟在上官欣怡身边的人大多数皆是上官欣怡自己的人,只有少数是那邪风冥的人,但这群人却只有少数是凤鸣宫的人。
上官欣怡连头都没有回:“你去把邪未然还有那个银发的欧阳墨和紫儿叫过来!”
那婢女似乎有些迟疑,跪在地上迟迟不肯退下。
上官欣怡见那婢女没有反应不由的将头转了过来:“怎么还不去?”
“主子,这么晚了,让男子过来您的闺房好像不太好吧?”这婢女将自己的头压的低低的道,她原本便是乞丐,若是没有主子或许此刻还有没有命在都不一定,自从冷傲接手以来,她们这群人便懂了最基础的做奴才所应该懂得东西。
冷傲说她们未必各个都要去做奴才,但必须都要懂得做奴才所需要的东西,这样一来才能掌握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完好的完成主子交给他们的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你此刻扮的是谁,便要把自己当成谁,显然她此刻便是要扮好奴才,做为奴才自然要有做奴才的本分在。
“去吧,没事,我找他们来也只不过是解解闷罢了,再说我有不止单找了那一个男子,你但去无妨!”上官欣怡笑了笑便将自己的扭到一旁,继续去欣赏那月色去了。
那婢女听主子既然已经都这般的说了便不再迟疑,她微微拜了拜后才缓身离开。
不多时,上官欣怡的房间内便热闹了起来。
欧阳墨望着上官欣怡一语不发,倒是紫儿在上官欣怡的面前转来转去。
而邪未然则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我说嫂子你是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九哥?他此刻可是围着三位貌美女子打转呢!你便真不担心他?”
“十五弟,我此刻换你来是为了听你在那里胡言乱语的么?”上官欣怡看了邪未然一眼后淡淡的说道。
“不然你唤我们这一群人过来做什么?平日里怎么不曾见你这大晚上的将我唤来?”邪未然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研究着,好似要从中研究出什么一般。
“我这么晚换你来自然是有事做!”上官欣怡闭口不提邪风冥三个字,她心虚的很,这件事原本不许要这般的着急的,她只要想到邪风冥那厮此刻正陪着三位女子用膳她便不舒服的很,所以她才想着要找些事情做。
“什么事情?你便直说吧!”欧阳墨站在一旁突然开口道:“什么事情还劳烦你将我这个阶下之囚找来!”
“我可从未将你当成过阶下之囚,我之所以要救你,这是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待到你那怪病好了之后,你尽可以离去,我绝不会阻拦于你,我向你保证除我之外也绝不会有人胆敢去拦住你的去路。”上官欣怡将窗户关上之后缓步来到那银发男子的面前:“我之所以救你,皆是因为在我从这里逃出去之时,借过你的力,你虽无心帮我,但我却定要报了你的这番的恩情。”
她转身走到紫儿的面前继而握住紫儿的手:“紫儿的性子我很喜欢,这也便是我救你的第二个原因!
至于我叫你来,你若是想帮我,你便帮我,若是你不想帮我,我也绝不会强求些什么,但我像你保证你绝不会白帮我,你若是肯帮我,我便答应你三个要求,不论这要求是什么,我都会倾尽全力去帮你!”
“呵呵,你觉得我能帮的了你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得了怪病快死了的人而已,我凭借着什么去帮你,我有什么能力去帮你?”欧阳墨莞尔一笑,他虽然不清楚这女子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细,但单凭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断定,他的底细定然不会被这女子掌握,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探听出他的底细来。
“既然我将你找来便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你定能帮的了我,若是我猜的不错,欧阳墨,欧阳兄乃是这天下首富才是!”上官欣怡见欧阳墨这般模样也不打算继续跟他去绕弯子,含笑的望着欧阳墨道。
她不曾去找人调查过欧阳墨的底细,一是她没有机会,二是即便是她派人去查也绝不会查出什么来,因为那人向来神秘,但从种种迹象表明这欧阳墨定是那神秘人。
欧阳墨一愣,随即便警惕起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是谁?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万万没料到这红发女子一开口便将他的身份给说了出来,他将目光不自觉的放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好似在询问她一般。
紫儿见自己家哥哥看着自己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哥哥,我可什么都没有跟晌午姐姐讲,你不要那样看着我。”
上官欣怡听见紫儿唤自己为晌午,不由的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去纠正紫儿,她缓步来到邪未然的身旁,抢下他手中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想必我说我是无意遇见你的恐怕你也不会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或许这便是缘分吧!”
上官欣怡顿了顿:“起初我只是在想你的身份定不一般,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不一般,我手下的探子得到你的消息并不多,无非便是一些你故意放出去的一些消息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但就是这半真半假的消息让我猜出了你的身份!
这天下已经乱成这般的模样了,若你真的只是普普通通平民百姓定然会躲得远远的,以免这战争波及到自己,但你偏偏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断定你定不是那平民百姓!
既然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你便有可能是哪个国家的达官贵族,但据我所知各个国家的达官贵族之中并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既然如此,我便不得不想到,你便是那传说之中的天下首富!
你之所以这般的胆大,敢带着自己最宠的妹妹来到随时会爆发战争的地段无疑是吃定了,你手中的财富能够保全你和你妹妹的性命!
而你之所以任由你妹妹这般的胡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你顾及到你陪在她身边的时日并不多,若是你不在了便没有能这般的护着她了!”
在一旁的紫儿听上官欣怡这般说不由的流下了眼泪,欧阳墨看着泣不成声的妹妹不由得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紫儿不哭。好端端的哭什么?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哭,小时候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