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捏的义儿好疼……”邪君义皱褶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一脸歉然的望着邪君义,道:“义儿对不起,娘亲不是有意的,娘亲只是太想义儿了。”
邪君义摇了摇头,搂住上官欣怡的脖子对着她的脸便亲了一口,然后靠近上官欣怡的耳边小声道:“母后放心皇叔说他会向父皇求情将你放出来。”
上官欣怡见这鬼灵精般的小人儿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髻。
邪风冥不知何时已将手中的古琴给一旁的太监,他此刻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眼前的这一大一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倘若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他便好了……
“行了,别在这母子情深了,今日可是九哥选秀,嫂子与太子这般的模样,一旁的秀女心中该不是滋味了!”邪未然从远处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直至此刻他都不太敢眼前这女子竟还活着,只要……只要她活着便好,只要活着……便好……
只要她活着,他便可以将他心底一直藏着的秘密说与九哥听……
邪风冥将自己的手握成拳状,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咳了咳,道:“适才皇后已经展示了她的舞技,朕很是喜欢,不知道诸位女子之中可曾有舞技堪比皇后的?若是有朕自会抚琴相伴!”
邪风冥这谎话竟说的一点也不脸红,此生能让他抚琴相伴的也只有上官欣怡一人而已,至于旁人,不管这跳的在怎般的好也跟他绝无一点的关系,他甚至都不会看上一眼,更何况是为其抚琴?
这世间还会有比上官欣怡舞跳的还要好的女子么?邪风冥不由得摇了摇,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站在一旁的秀女皆是悄悄的打量着邪风冥,小女子的心思悉数都展现在了脸上。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可以让这男子为自己抚琴,想必即便是让她们即刻死去她们也是心甘的。
这群秀女之中虽然不乏那些爱慕虚荣,且做着成为贵妃,甚至皇后美梦的人存在着,但这也并非是全部。
这其中有少数的女子原本并不想入宫来当什么劳什子秀女的,她们只想到了及杆的年龄,便嫁给一个对自己好亦或者是有才有华之人,但却被自己家人强行送进宫来,这般一来她们便不得不认命,并绝了那自己对未来夫君的思慕之意,决定就这般的老死在宫中。
但就在她们见到当今圣上之时,那原本已经绝了的那思慕之意竟又犹如泉眼一般涌了上来。
她们皆有心让邪风冥为自己抚琴,但这皇后的舞技恐怕即便是她们练上一辈子都不能及其的,思及至此她们都不由得底下了头。
“老夫的乖孙女在哪里?你们这群女娃娃都给老夫让开!你们挡在此处老夫都看不到老夫的乖孙女了!”一白发白须的老者从远及近。
他是在那日邪风冥下了圣旨之日知晓上官欣怡回来了的,只不过他去寻邪风冥要人,邪风冥却以上官欣怡身子虚弱为由,不让他看上官欣怡,他曾跟邪风冥赌气,在朝堂之上将所有的大臣,包括他在内都骂了个遍,但最终他却只是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自己,转而处理他的国家大事。
邱云鹤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他见此招不行便伸手将邪风冥手中的奏折抢了下来,撕了个粉碎。
他本想这次邪风冥总该跟他生气乃至翻脸了吧?他该能询问出上官欣怡的下落了吧?但结果偏偏不如他所愿,邪风冥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他这把老骨头致谢,还说什么深知国师体恤他,但治国乃是国家之本,他的身子不要紧……
这番下来,邱云鹤这般的无理取闹倒成了关心邪风冥才这般胡闹,随即邪风冥便命人将邱云鹤所撕掉的折子重新写一份教予他,然后便笑着望着宣布了退朝。
邱云鹤心中这个气啊,邪风冥几乎是处处让着他,让他竟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如何做了,若是邪风冥是旁人他一早便用武力将其给解决了,但是他偏偏却不能用武力去解决这一切。
无奈之下,邱云鹤只好自己在这宫中寻上官欣怡的踪迹,这皇宫之中除了那鬼叛离老怪那不曾去过,其余的地方几乎是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但仍旧寻不到上官欣怡的下落。
他本想着要去鬼叛离那里,但最终还是没能有那番的胆量,他怕鬼判离那老怪对他下毒手……
仍记得一年前的一日,阳光明媚的很,他闲来无事便在这御花园中散步,可是还不曾走上几步便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摆了许多的干枯已久的花,和许多活的虫子。
那干枯的花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是这满地的虫子,他越看越是觉得恶心,他本想不予理会,但是就在此时他却想起了他那重孙儿,若是那小子看到这么多虫子定会被吓哭,所以他只是略微的迟疑的片刻,随即便抬起手,给那满地的虫子来了一个痛快,只是瞬息之间,他便把那鲜活的虫子给硬生生的哄成了虫干。
他很是满意自己的这般的杰作,他含笑的看了那虫干半响,觉得将这虫儿的尸体处理一下,以免吓到他的宝贝重孙儿。
就在他蹲下身子准备将这一地的虫干给拿走之时,鬼叛离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拉着他非说他是要毁尸灭迹。
邱云鹤很是纳闷,不就是一堆虫干么?何来毁尸灭迹一说?他转念怡想便知晓了这其中的道理,想必这鬼叛离是觉得虫干对他入药十分的有好处吧。
他一副了然的摸样,双手一摊便将那地上的虫子干连同那枯萎的花交给了鬼叛离,道:“你这老小子是想要这虫干?呵呵,给你便是了,只是我将这虫干给你之后你可别扔在此处,你若是扔在此处被义儿那混小子给看到了,受了惊吓我定饶不了你!”
鬼叛离双手颤抖抚摸着那满地的虫干儿,大怒道:“邱云鹤!我的这些虫儿何时惹到你了,你竟如此狠心将他们都变成了干?”鬼判离顿了顿,道:“即便是你将他么都变成干儿也便罢了,为何你还要将他么都毁尸灭迹了……邱云鹤,我鬼叛离敬重你是老前辈!你年长于我,但你为何这般的欺我?难道真当我鬼叛离怕你不成?”
邱云鹤被鬼叛离所说的这般话弄的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就是一堆虫子么?至于这般的激动么?他这不是还没将这虫干给扔了了么,为何他却这般的生气?
“你若是喜欢这虫子便拿走吧!干嘛说这般的话?”邱云鹤一脸无辜的看着鬼叛离说道。
鬼叛离若是知道他辛辛苦苦去山上踩来的虫儿竟被这般的当成普通虫子不知还会闹出怎样的风波来,好在,这鬼叛离并不知晓这邱云鹤心中所想,这才躲过了一劫,但即便是躲过这般的一劫,却也没能躲过,他将这虫子当成干的这一劫。
“喜欢便拿走?邱云鹤,邱老前辈还真是让晚辈开了眼界!我鬼叛离今日便把这话放在这!你将我虫儿便成干一事,我定会在他日向你讨回来,从今以后你不可再踏入我鬼判离住所一步,否则便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鬼判离说罢便一个转身离去了。
当然鬼叛离走之时还不忘将那已经变成干的虫子和枯草拿走了,邱云鹤满脸迷茫的站在原处一动未动。
就这的情况之下,这邱云鹤便与那鬼叛离结下了梁子而不自知,多日后邱云鹤的便被鬼叛离下了药。
鬼判离若想去折磨一个人是何等简单的事情,只是半日邱云鹤便折磨的不成样子,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最后这般仙风道骨般的人竟爬着到了鬼叛离的住处,在门口道了歉,这事才算这般的了结了。
邱云鹤属于那类,记食不记打的人,竟在身体好了没有两日便拿了两瓶上好的酒去寻鬼叛离,却不想他只踏入他大门一步便被鬼叛离下了毒药,至于结果么,便是整整卧床半月之久,经过此次的教训,邱云鹤再也不曾踏入鬼叛离的院子一步。
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便如这两位老人这般摸样吧!
由于邱云鹤忌惮于鬼叛离他便硬生生的错过了与上官欣怡见面的机会,直至今日,他早晨起来闲来无事,去寻那捏面人的老头,想让他给自己捏几个上官欣怡出来,以解自己思念孙女之苦。
就在这去往那捏面人的老头的路上无意之间听那一旁的宫女太监嚼舌根,他耳尖便听到了皇后二字,他急忙将那宫女太监叫到一旁,询问了个仔细。
这般下来邱云鹤才知道了上官欣怡的消息,得知消息的他便一路狂奔向着上官欣怡所在的地方而去。
上官欣怡听到这苍老且焦急的声音不禁站起身寻着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邱云鹤站在远处,因太过着急,那仙风道骨的摸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长长的胡须已经绕道了脖子后面,原本整齐的衣物也因这般的奔波没有了往日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