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杜文艳除了眉头紧皱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现实中除了长明灯熄灭外,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意外。
梦中的情况并不乐观,房门被人影推开后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到是地上有液体往屋内流淌,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流动的,竟然可以爬上门坎进入屋子当中!
由于视线昏暗,地上的液体具体是什么颜色她也不是很清楚。
鲜血来到床边开始凝聚,它们有规律的排列形成一个大大的人形。凹凸有致的“血人”就这么缓缓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的杜文艳只能傻傻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她亲眼看见“血人”伸出的手还在不停地往下滴鲜血。
只有靠近后才闻到一股腥臭味,这味道跟她那个时候闻的一模一样。
些许鲜血滴到衣服上灼烧成一个小洞,再顺着小洞滴到皮肤上发出“滋滋滋”的烤肉声。
剧烈的疼痛感让杜文艳叫了出来,原先还不能吐露出一个字的嘴巴竟然说话了!
“血人”见到自己身上的液体对她伤害很大迅速将手缩了回去,当杜文艳努力盯着它想要看清面孔时突然发现屋顶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
液体落入脸庞没有那种灼烧感,反而是一种凉凉地感觉。“血人”像是见到天敌一样化成一团液体往回流。
走之前它还不忘把门关上,随后手臂上的手镯发出的光芒再不受衣物的遮挡而让人忽视。
它所发出的亮光引起杜文艳的注意,然而头部不能动弹的她并没看清发光的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附近有什么东西在发亮。
眼珠往滴水的地方望去,一个人飘在上空。那高度都快赶上屋顶了,不用看她就知道那是鬼!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鬼让杜文艳心脏有些受不了,此时的她并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虽然是在梦中,但一切太过真实让她有些分不清楚。如果一直沉迷下去将现实和梦境搞混的话。整个人会精神崩溃变成一个神经叨叨的疯子。
上面飘浮的鬼开始匀速下降,它每往下一段距离,杜文艳可以清晰感受到呼吸变的更加困难,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的更加稀薄。
这个害怕的想闭上眼睛却发现整个身体只有眼珠可以动弹,甚至就连眼皮也不受控制。
被控制的情况下她只能望着上方,紧张的气氛烘托下让心脏猝然停止。
身体失去心脏供血,眼睛瞬间看一切都是黑暗一片。大脑的嗡鸣声企图让杜文艳崩溃,现实中的青雾听到后面的声音还以为杜文艳有说梦话的习惯。
没有理会后全身心地凝视桌子上的长明灯等待第三次熄灭,附近的东西始终和屋子保持一段距离。它还时不时地靠近屋子让长明灯熄灭,想要凭借这种手段引起内心焦躁不安。
可惜青雾根本不吃这一套,就算冲出去灭了它又怎么样?
不改变这阴寒之地的风水,今天灭掉一个明天又吸引过来一个。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是个鬼都想争一争,迫于淫威小镇的孤魂野鬼没有一个敢过来抢地方。
时间呆的越久它们身上的阴气也就越加厚,到时加上怨气的滋补影响整条鬼的性格都会大变样。
之前还能受自己的控制,现在为了能够变的更加强大以牺牲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怎么看都有些亏。
在失去意识成为一个怨气的傀儡前提下,赔本买卖谁也不想做。
梦中杜文艳都快和上方的鬼面对面了都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孔,如此一来变的难受无比。
心脏停止供血不足的情况一次又一次出现,这一会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昏了过去。
现实中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身体能动后想要坐起来,那时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屋子上空。
同一个位置让她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鬼,心里紧张的她最开始就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微微张开手指露出一点缝隙供眼睛偷瞄,刚好杜文艳看到屋子床上方真的有一个人飘在空中!!!
这一会她终于看到了鬼的一部分面貌特征,因为睁开眼睛刚好与它对视,所以两对眼睛就这么僵持下去。
她能够看到的也仅仅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长明灯的照射下显得非常恐怖。
“啊!!!”杜文艳的尖叫声吓的前面坐的好好的青雾心里感到一阵害怕。
声音太大传入其它院子里引来一批人事情就难办了,漆黑的夜晚谁还敢出门。
如果那家伙聪明一点的话可以混入下人们的队伍,碰到这种事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长明灯根本不能检测到藏在寄生人体内的鬼魂,顶多长明灯的火焰摇几下来放松青雾的警惕心。
如果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下人们队伍中,等靠近长明灯的时候可以拼命往前一撞让整个灯油全部撒掉。
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下,一整个晚上守在这里的功夫简直是白白浪费。夸张点还会受很大的伤,虽然不致死,但麻烦也只会越来越大。
青雾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床的上空什么都没有。刚才看到的很有可能是杜文艳的幻觉,
眨眼功夫杜文艳又一次张开眼睛发现上方的鬼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感受到皮肤上的灼烧感她就差点信了。
因为那树精啊鲜血带着滚烫的气息,接触的感觉就像沸水一样撒在手臂上。
看到的一切是梦也不是梦,没了屋子中的鬼魂长明灯才重新恢复到稳定状态。
现在也不知道杜文艳睡了多久,外面的天空都开始出现微微亮光。
天亮了一切都好说,这样青雾就可以下去休息了。他得为下午的焚烧树精做准备,还有熬过第二天晚上的骚扰。
两个树精倒了说不定还可以不用再点长明灯,只需要将房门换个方位面向太阳就行了。
有了汽油他们可以站在非常远的地方观看,任由树精就鲜血也不会有一丝见到身上。解决树精身上鲜血溅射到人身上的问题,弄垮它们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