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不跟着上吗?”
“我为什么要跟着?”
“那老家伙都地图炮你们了,你就一点不生气?”
“首先,我没有对号入座的习惯,其次,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再者我不认为我上去有用。”
“所以反抗不了就不反抗了?”
“难道知道上去会挨打还上去?”
坐在机甲里看戏的霄世和至今不知名统一战线成员的对话陷入了沉默,但这份沉默并不长久。
“你现在怎么突然可以好好说话了,我都有点不习惯。”
“……”
霄世沉默了一阵,随即语气相当复杂的说到:“注意一下,就算你是抖M,我也不是什么动漫美少女,所以请收敛一下你的变态发言。”
“啊这……”前后画风差异太大,统一战线那位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霄世随口问到,然而简单的问题却换来了又一阵漫长的沉默。
“名字这种东西其实不是很重要,所以……”
“所以叫什么?”霄世再次问到。
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统一战线终于再次开口了,声音很小,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雷……”
“雷什么?”霄世没能听清。
“震天……”
当这俩字与姓氏结合起来的瞬间,霄世便忘记了呼吸,仿佛真的有雷劈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大脑电焦了一般。
“名字……好像却是不是那么重要。”许久,霄世很艰难的说到。
“不要说的这么勉强啊!”雷震天大悲。
雷震天和霄世这边正在相当轻松的聊着天,叶铭那边却是相当不好受……
周粥果然没有辜负叶铭的“期望”,没用多久就被中年教官收拾掉了。准确的说,从她含怒出手,被中年教官挡下第一击的那一刻她就彻底输了。
中年教官刚一近了身,下一秒狂风骤雨般的打击就笼罩了周粥,迅猛的拳脚让周粥只能被动防御。至于拉开距离?自始至终中年教官就像一块牛皮糖死死黏在周粥旁边,无论周粥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无论是把握战机的能力,反应速度还是经验,中年教官显然都远超周粥,明明没有武器,却又好像全身都是武器,拳、脚、膝、肘,各个方向、各个角度、各个位置都可能成为中年教官的进攻点。
相反周粥手中那原本可远可近的大剑面对这种近身战也只能成为一面盾牌,完全发挥不出应有效果,非但如此还显得周粥笨拙的如真的小丑一般。
本就带着一腔怒火的周粥是越打越气,越气就越想找回场子,整个人随之也越发狂躁。当然,她的狂躁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只不过在加速她的落败上还是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的。
狂躁起来的周粥很快被中年教官抓住了破绽。趁着周粥强行反击防御空档的机会,中年教官不退反进,几乎是擦着刀刃彻底近了周粥的身,还不待周粥反应便一把抓住了剑柄,紧接着就是一记肩摔将周粥狠狠扔在了地上,周粥的武器也很自然的落在了中年教官的手上。
“小丑就是小丑,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中年教官用大剑敲了两下周粥,相当不屑的说到。
在机甲里的周粥气的都要把牙齿咬碎了,却愣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而她的挣扎就更是无力了。然而中年教官可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停嘲讽着,直到周粥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在这种情况下,叶铭所不愿见到的事理所应当的发生了……
只是这一回的局势总算是没有一边倒,不管中年教官有没有放水的成分在,南宫冰语总归是暂时架住了对方,并且因为是偷袭抢攻,手里还握着主动权。
南宫冰语的打法一如既往,唐刀切碎空气打出一轮又一轮连绵不绝的攻势,刚猛的刀法让中年教官也只能暂时防守,如果说南宫冰语的进攻如海浪,中年教官便是那海中的礁石,虽然不能反击,但撞上去的海浪也无不粉碎。
“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勉强没丢你爷爷的脸,你们家的血脉都是隔代遗传吗?”虽然一时半会没什么好的机会,但中年教官显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真是令人怀念啊……想当初在我们老大、南宫将军、陈司令手下打仗时那叫一个舒坦,一路从南打到北每天都有军功拿,而现在整天在自己窝里都要发霉了。那时我们围观老大和南宫将军切磋,只能在那羡慕助威,没想到自己也能有感受相同刀法的机会,以后和弟兄吹牛都能多点资本?对了,你应该还没有见过南宫将军作战时的也样子吧?别的不说,看起来派头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老大咋看咋是流氓……”南宫冰语一句话没说,中年教官却一个人絮絮叨叨个不停,活像一个回忆青春的老头,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道歉……”南宫冰语终于憋不住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
“道歉?向谁道歉?”中年教官突然笑了。
南宫冰语皱起眉头,有点不明白中年教官想说什么。
“向南宫将军?向他老人家道歉吗?他难道还会需要我们这些小兵蛋子道歉?不是给他老人家道歉那是给谁呢?给你父母?你也算得了南宫将军的真传,没给他丢人,可你父母算什么,我不说你自己也清楚,你说他们配吗?”中年教官语气逐渐恶劣,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
“……”
沉默,面对中年教官的说辞南宫冰语陷入了沉默。
她的父母?向他们道歉?他们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又想做什么……记忆中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连带着那时的感受也在心头涌现,不解、不满、愤怒,直到失望。就连她在他们眼中似乎也只不过是一件工具,一件还算好用的用来攀龙附凤的工具吧?
想到这里,强烈的屈辱与愤怒第无数次的让她银牙紧咬,双手也不禁攥紧,唯有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才能让她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正如中年教官所说,南宫冰语至少是比中年教官了解自己的父母在做什么,也正因为这样,南宫冰语也深切的知道中年教官问题的答案,那个不愿承认但毫无疑问的答案:
他们不配……
“对了,还有一件事……”中年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恍惚的南宫刚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中年教官一拳震开刀刃,教官冷酷的声音还在耳边:
“你现在的刀,真是——又!钝!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