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房间里,禇风闭着眼睛坐在床上,门开,男子依旧一身青衫,端着药走了进来。
“喝药。”
睁眼,禇风看着这张冷若冰霜的脸,实在没那个胆子,他不是怕这个郎中会害他,只是怕他的针,一针下去,恐怕又得睡个天昏地暗。
“嗯?”男子看着禇风犹豫的样子“怎么,嫌苦?”
“没,没有,呵呵~”禇风干笑两声,接过药碗便灌了下去,牧谣站在一边,看着少年将药喝下去后的脸皱成了个包子,暗笑。
“行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牧谣说完,拿着药箱便离开了。
……
“那个,能不能等一下。”
禇风强行把嘴里的苦味压下,便立刻叫住了牧谣。
“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问。”
“这里是?”
“京城,封洲。”
禇风心里咯噔一声“你是从哪救我的?”
“潼关。”牧谣撇了禇风一眼“算今天,你已经昏了大概一个月。”
“还不是你扎的。”禇风心道。
“那,请问,潼关的战斗……”
“江湖郎中不懂那些。”牧谣冷漠的回答道“如果你不想再睡个三四天,就乖乖闭嘴。”
“是。”禇风闭嘴,望着牧谣离开的背影闭上眼睛开始盘算着。
牧谣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少年,见他闭眼,便出了房间门。
“潼关到京城的距离,还有再加上自己昏迷,醒来,又昏迷,来来回回也得一个多月。”
禇风再睁开眼睛,思绪清明了许多,下床,身上固定的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呃,什么时候上的……”禇风摸了摸胸口,两个板子夹住前胸和后背,脖子也不能弯,整个人活生生的就像个木偶。
走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禇风眯了眯眼,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暖的阳光了。
“出来干什么!”
牧谣的声音冷不丁的突然出现,禇风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的吗?”
“是你没注意。”牧谣拎着几个药包,撇了他一眼。
“滚回去躺着。”
“这位,呃,兄台……躺的乏了,想出来走走。”
“牧谣。”
牧谣说完便拎着药朝着门口走去,禇风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
“牧谣,等等。”
禇风很想快步走到牧谣身边,但是,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啊~”
眼看要摔个大马趴,而且面前刚好是个平地,他就这样与泥土和沙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呀。”
褚风整张脸埋在了土里,然后猛的抬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而牧谣,像是没看见一样,远去,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禇风身上的伤势好了许多,但是却依然不敢太放肆,先不说功力没有恢复,就是牧谣那根动不动就能让人睡到地老天荒的针,也够禇风喝一壶的了。
而禇风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冰山郎中的一些脾气秉性。
他只接待有病的人,不分平民贵族,但是闲杂人等,无论是平民贵族来这里闹事,他都会一针将他扎晕,然后扔出去,往往被扎的人醒来之后都不会再想来了,因为没人想再被扎,然后,再被扔出去第二次。
……
“牧谣,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你这里不收闲人,所以,我能……”
“不能。”牧谣抬眼道“小孩,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我说没好,就是没好。”牧谣道“在我把你身体里的毒清干净之前,你不能走。”
“嗯?”禇风皱眉“这毒,我都忘了,是我五年前中的,没事。”
“五年前?”
“昂,是。”禇风愣了会神,便接着说道“是五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
“嗯。”牧谣点头“对了,你叫什么?”
“司易。”禇风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牧谣抬头看了看褚风“好好歇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