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寒少,我好想你!想到你,我就会茶不思饭不想”梦溪说话时,心里酸酸的,总有想哭的冲动。
原本想说以为说的是假话,可心却真的向着他。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神快把她的心给融化了。
在他面前,梦溪的心被牵制着,无处可逃。
“凭你这句话,我也应该送你回去!住哪儿?”寒少走近一步,离她近了一点。
此时,梦溪心跳不止,可又怕被他看透,有意往后面移了两步,嘴上说道“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寒少,谢谢你的好意”
“担心被人骗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他朝着不远处停车位中的咖啡色轿车打了个手势。
驾驶座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下了车,可是走起路来的身姿不是很优雅。
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越来越近......梦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对方的脸,梦溪才肯承认对方是柳香。
上周五晚上与梦溪聊天时,柳香谈及要跟随男友到外省,还说自己交了男友之后,感觉没有了自由。
梦溪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她嘴上说的男友指的是‘寒宇轩’。
她目光移向他的脸,感知他正在欣赏迎面而来的柳香,似乎可以看出他对柳香很满意,眼神里满满的欣喜。
突然,梦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白光,街道上过往的人群全在白光变成浑浊的五颜六色。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
“梦溪,你怎么了?!”寒宇轩冷眸闪过眼前的梦溪,立即伸出双臂将她揽在怀里,根本是本能的反应。
柳香站在距离他们四五米的位置处,见到他们的举动,愣了片刻,没有沮丧,没有难过,没有吃醋的表情。
“搂着她不累呀!把她交给我......”柳香主动上来扶住梦溪。
“不用了!我没事,我自己能走!”轻轻推开柳香,步伐极其不稳地朝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
“还不快去拦住她!”这时,寒宇轩着急地做了个手势。
“寒少,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根本不想要你的帮助!”柳香没打算移动脚步,因为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果继续拉拉扯扯,别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人贩子。
“......”寒宇轩欲言又止,抬头望了望眼前酒楼,皱着眉头说道“这次就当你运气好!”说完后,几步追到梦溪跟前,把她硬生生地拉到车上。
寒少口中‘运气好’之人,指的是那位请梦溪吃饭的王总。在梦溪还未出差时,寒少从沈莹那儿得知消息。
当时,沈莹也是一身正义,心里把王总想得多坏,嘴上就说得有多坏。寒少在听到这些话后,即使再有理性,也变得不理性起来,吩咐手底下的人,一方面查探这所谓的‘王总’什么来历,一方面火速地赶到这座城市。
当然,这次梦溪撞上他,并非偶遇。
后来,查探到王总只是一个经贸公司外贸部的经理,生性好色,所以梦溪所在的那个公司人员正好抓住他这个不良嗜好,才有意将梦溪带过来。
‘敢动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寒宇轩心里嘀咕着,他迟早收拾这群社会败类。
“寒少,发这么大火干嘛呀?让我上车啊......”柳香敲着车门喊道。
“自己打车去!”一脚有油门冲进了车道。
许久,梦溪的脑袋无力地倚靠驾驶座的座椅后背上,没有吭声。其实,她心里很庆幸柳香没能在车上,没有与寒宇轩一起。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可她止不住这样想。
“寒少!你母亲的那对镯子......对不起!”实际上,她很想说那对镯子不是她摔坏的,她更知道那对镯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有些伤已经烂在肚子里,无法道明白。
当时,寒宇轩为何会那样生气!如果发现镯子是别人摔破的,也许他不会发那么大火!
听说,一位高僧给这对镯子开过光,预言说,镯子毁在谁手里,谁将是镯子主人的孽缘。
寒少当然不信,可是当发现镯子毁在梦溪手里,他心里或多或少有阴影。后来,发现镯子不是梦溪摔破的,他欣喜若狂。
这件事印证了一个事实,蛊惑人心,其实很简单,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完全做到。
“根本不是你的错!”想到镯子的事,想到钱思思这个人,寒少很窝火。那时,明明是钱思思与一个女佣在拉扯时,不小心摔破了,但她们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承认,却留下梦溪给她们背黑锅,让他误会梦溪。
“如果我没去地上捡镯子,就不会......”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因为今日此时,不比往昔,她心里有了隔阂。
如果她蹲在地上捡摔破的桌子,就不会造成误会,不会让寒少发火,更不会对她置之不理,也没有后来的柳香,他的女友。
这是梦溪心里想说的话,当想到‘柳香’这个名字,她心里不由得酸楚起来。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寒少会找一个比她还差的女人。
“不会怎样?”寒少很享受载着梦溪开车的感觉,很喜欢听到她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
“没怎样!......”她抬眸望了望车窗外,才意识到这是晚饭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她此刻很想与寒宇轩多待一会儿,因为这次过后,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很渺茫。
于是,她回过头来,突然问道“寒少,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请你!”从来没感觉自己这样干脆过。
寒少却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无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梦溪的脑袋磕在座椅后背,撞了一下。
“哈哈哈!......这是我这段时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梦溪被他的嘲笑打击得不想再说话了。
“在外面工作怎么样?比起做女佣差多了吧!”
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话里话外都是嘲笑和讽刺,不过她心里还真觉得寒少说的是实话。做女佣时,虽然有时他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他从来不利用她。
“我现在工作很自由......”再次,她找不到理由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