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都戴着镣铐,进府的时间还没超过一个月,连个像样的居所也没给他。该不会是为了自己住在铁笼子里,憋火生闷气吧。
雪媚娘耐住性子,被他身上的伤痕泛起母爱,小步靠近他。
“可怜……”手指刚触碰到他脖子上的鞭痕,蝰蛇举起手来,便用双手间的铁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背景板竟然没有动,其他的兽人吓坏了,呆若木鸡。
花十二安抚完木桑赶回来,恰好瞧见这一幕,冲上去抽出剑就刺在了蝰蛇的肩膀上。
蝰蛇松开了手。
雪媚娘捂住脖子,并没感到有窒息感,却对刚才一动不动的临崖再次产生新的怀疑。
她装作难受得样子,仰头看向蝰蛇,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敢胡来,拖下去剥皮腌制,炖了吃蛇肉!”
她说这话时,蝰蛇一点怯懦之色也没有,反而白虎听了又一阵抖擞。
“泽琊!”
“族系!”
“黑鳞蝰蛇!”
“才艺!”
“砍你的头!上你……的床!”
雪媚娘又是一巴掌:“有胆子放马来啊!”
“……”泽琊仰头,不再理会她。
雪媚娘咬牙,狂甩三个巴掌后,让花十二把他赶了下去。
她也仰起头,看向了泽琊被迫扭转身,不堪屈辱的倔强模样,嘴角勾起邪笑: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果然和其他的妖艳贱货很不一样!
。
雪媚娘观赏完美男出游后,打发了自己的男人们,就回秀楼睡回笼觉去了。
躺在云纹薄纱水窗前,她斜依靠枕,撩了一缕青丝缠于指尖,看着那照出自己横卧软塌玲珑身躯的铜镜,半眯着猫儿眼假寐。
不是掌事令临崖,又能是谁呢?
她此时虽有睡意,满脑子却仍是疑凶的猜测。
铜镜里,她身后腾出朦胧的水雾,白蒙蒙的笼罩在水窗外面的碧色莲池上。
一尾黑鳍甩上半空,跃入她的房中,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墨发披散的甲胄武将。身上的黑色铠甲由一块块嶙峋小石头般的物件拼成,头上生了一对尖锐的长角状若剑头,外露的皮肤全被黑色鳞片包裹。
这人摇身一变,变得好丑!
审美!审美有问题!
雪媚娘立刻找到了对方样貌丑陋的症结所在,对于他这样拉风的出场方式还是很欣赏的,正要与他聊聊高富帅的标配硬件问题。
鲛人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木琴,木琴上还缠了几根水草。
他清除掉那些水草,盘腿坐下,将木琴架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对着雪媚娘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歉意笑了笑。
雪媚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他这一笑有点刺眼,眼睛辣得受不了,顿时捂住。
“听闻王爷在府中齐聚夫郎赐名排位,夫侍我怕极了毒日头,不能与其他夫郎一同来见王爷。不过不要紧,我这就为王爷弹奏一曲,压轴登台的一般都是好东西,王爷可要静静欣赏哟!”说完,他又是一笑。
雪媚娘这才想起,自己池子里养的那条鱼,也是她的备选夫郎之一。
且,这货唱歌还跑调。
此刻正自己蹦跶到了她面前来强行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