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蔡园刚才那话,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慕白有些担心。
“是啊,可他们要不要分家,难道我能管得着?”
容安摇头。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可慕白却忍不住担忧,到时候麻烦找上门来,容安还是会不得不管。
而且……
“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你。”
慕白这话还真没几日就应验了。
“难道他们分家,还得请我去做见证?”
容安倒是想不出来,蔡园想分家这件事,能怎么跟她扯上关系。
自从得知容音音给赵耀祖做小妾之后,蔡园和容长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每日早出晚归,而容婆子却洋洋得意,觉得无论如何,也与县丞家攀上了亲戚。
因为容婆子的态度,更让村里人把容家当成了笑柄。
这一日,容安照常在尽力医馆替人看诊。
时间接近中午,等候的病人也越来越少,她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外头传来惊呼:
“不好了,不好了!”
容安心里一跳,是谁不好了?
她刚站起来,就见陈平急急忙忙地和来人抬着一个孩子进来了。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六七岁,脸色青紫,脸上和四肢上还有不少淤青,最关键的是,他嘴角有一抹血迹,呼吸更是急促,听起来像无力的风箱。
容安仔细一看,脑袋里却忽然有什么往外涌,嗡嗡作响,震得她头疼:
这孩子不就是……?
“这不是刘艾家那小子吗?”
刘得财听说来了个受伤很严重的孩子,也从药柜那边赶过来看,一看却是个熟人,而且还是容安的堂弟,也叫了起来。
来人一脸急色地看了刘得财一眼:
“原来先生也认识天元!”
他又朝容安拱手:
“神医,在下是卢沟学堂的夫子邹远,这是我的学生容天元……”
看到邹远语无伦次,容安连忙打断他:
“邹夫子,天元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他这是……”
邹远刚想跟容安介绍情况,就听得容天元“噗”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容安定睛一看,血中还有暗红色的血块,心知情况紧急:
“邹夫子,现在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帮他止血再说。”
“好,好,神医有劳了!”
邹夫子也很着急地团团转。
容安低头在容天元心口处听了听声音,果然容天元的心跳起伏不定,虚弱无力,时快时慢,恐怕……
“他这应该是肋骨断裂,伤及心肺了,需要赶紧服下护心肺的药物,再止血!”
容安一边把脉,一边指挥刘得财和陈平去拿药。
“师父,药来了!”
刘得财此时也顾不上说别的了,连忙飞跑起来。
容安用一根银调羹撬开容天元紧咬的牙关,把药水灌了进去,盯着容天元完全喝下之后,才拿出金针刺住容天元的几处大穴。
过了不知多久,容天元的青紫脸色渐渐变白,容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渗出的汗。
“阿元,阿元!”
闻讯赶来的刘艾和容长福,冲进了医馆中,一下推开了刘得财和陈平:
“你们在干什么!”
“噗!”
容天元又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