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花纹没有结束,继简要描绘了少女的成长后,紧接着是少女带领着族人采集草药,豢养蛊虫,休养生息的图景。
谢流云方欲继续看下去,却是又猛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远远的又是一个声音气急败坏的传了过来:“苗曼曼,你好生守着暗道还不安生,又从哪儿拐了人来。”转眼一道白影飘了过来。
此人一身白裙,身量高挑,面上也罩有一层白纱,只微微露出一双葡萄般大而晶莹的双眼来,额间还点有一丝朱砂,更显得这女子仙气缭绕。
白发女子,既苗曼曼无所谓的摆摆手,开口道:“我可是安安生生的待在这儿,决计没出去闹什么幺蛾子,倒是这群人无辜的砸碎了我的暗道,莫名的来招我,可别乱说怨我啊。”
“当真如此?”白衣女疑惑的看向谢流云等人。
“确如苗前辈所言,是我等不小心掉了下来。”谢流云忙开口道。
“那你们还不赶紧出去,”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又抽了抽鼻子,察觉到有腥甜的味道弥漫在这片空间里,顿时转过头去找那女子的麻烦,“你还说你不招惹麻烦,这股子毒气放出来是想作甚啊?”
“你说话好歹客气点,我好歹还是你的前辈,我就招他们了,你又奈我何?”苗曼曼柳眉倒竖,叉腰发起脾气来。
白衣女子不理会她,掏出一个瓷瓶子,缓缓旋开,倒出三颗绿色的药丸子,便递给了谢流云,再缓缓转过身来,“都百多岁的人了,跟小辈闹个什么,一点不沉稳。”
“你也知道我百多岁了,也是算你奶奶级别的人物了,你瞧着你待我的方式,该是一个小辈对长辈的态度么?”苗曼曼炸了毛。
“你倒是十六岁进了冰棺,冻了百余年,才放出来几月?”白衣女子毫不畏惧的瞪过眼去,“算算日子,在这呆着的都算你长辈了,空摆副长辈样子,以前我哄你也就罢了,现如今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谢流云见这两位女子唇枪舌剑好不热闹也是大吃一惊,一位气质神秘,一位仙气缭绕,吵起架来却毫无幼稚如孩童。谢流云将药丸先自己服了,再递给游寺,最后想递给方西缘时,却给拒了。只见方西缘轻启红唇,开口道“我倒想知道前面的话还作数不做?”
苗曼曼冷汗便是流了下来,瞧着那白衣女子倒是完全制住了那苗曼曼啊!
方西缘眨巴着眼睛,故作纯真的将掉下洞来的种种描述了一遍,期间那苗曼曼甩了多少眼刀过来,方西缘都视而不见,甚至过分时还加上好些语气词譬如:“吓死我了,好生凶狠等等。”
待到讲述完后,方西缘才在安慰下惊恐的服下药丸,当然谢流云好笑的替偷偷假哭的某人做了些遮掩。
苗曼曼方欲解释,却被打断了。白衣女子只略带焦急的问了问江湖大事却是为何。
谢流云稍带迟疑,白衣女子急忙开了口,道:“我姓沈,名千鹤,便是神医谷的人,我神医谷一向与人慈悲,便是江湖有难,万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便是信我一二吧。”
谢流云观她气度非凡,心中早就信了她不是为祸江湖之类人,又见她搬出神医谷的名头来,便是更加放心,只是事关重大,旁边还站个正邪不放的苗曼曼,也不过全盘脱出,便含糊道:“江湖有难,有家族拼了全力传来一份有关的信来,此番我们前去,便是为了取信。”
“如此这般,我也随你们一道吧,我看你们身边没个医者照料,也是不妥,我自认武功也不弱于你们,也无需你们费心照顾。”沈千鹤思索一番,缓缓开口道。
“不妥,万分不妥。”苗曼曼顿时不开心起来,“你便是还要替我治病的,这便走了又是置我于何地?”
“事分轻重缓急,你身上有他人予你的五十年内力,可暂时压制,我去去就回。”沈千鹤看将过去。
苗曼曼撇了撇嘴:“你便是我绑过来的,谁知道你此番去了,还回不回了?平白跑了个医者,我该是多冤呢?”又点点头想出一个妙极的法子,“你若执意要走,便是该带我一个,我内力强你们多少,有我保护,该是你们偷着乐吧。”
沈千鹤思索一番,也觉得没有更好的法子去解决面前的局面,便转过头来,看向谢流云:“你觉得如何?”
谢流云只得苦笑,便还是允了。
一行五人便经苗曼曼带领脱离了暗道,方西缘按理该是会游龙山庄休养生息,但此番却不愿回了。
“你瞧,这白发的要去,允了,白衣的要去,也允了,合该我这粉色衣裳的不该去了么?”方西缘这般说到。
谢流云一阵头疼,合该身旁的游寺还净扯后腿:“便带她走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此番我还感觉阵容够了,能亲自接信回去,也是荣耀一桩啊。”
苗曼曼却又开口:“你实力最弱,还是别添乱的好。”
方西缘听这话却也不气,笑眯眯乐呵呵的开口道:“你便是这般厉害,带我这拖油瓶也万不该吃力,还是你实力不够啊?”
苗曼曼叫这一激,顿时不甘起来,当急拍板表示方西缘她便带了。
谢流云一时之间却也来不急反应了,只好允诺,只是还是再三叮嘱方西缘千万保护自己。
一行人先到了小镇,买了五匹好马,翻身而上,便是快马加鞭向目的地跑去,倒是苗曼曼发色过于明显,也买了紫色纱布,将头发缠绕起来,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期间沈千鹤与苗曼曼是一路互怼,谢流云是满脸无奈,还得拉着些方西缘,叫她不要过度参与进去,平白凑这个热闹。
到了快要靠近取信点时,方西缘便是心慌起来,开口告戒道:“此去取信,定是不容易了,千万小心戒备。”
谢流云也严肃紧张起来,万不敢有所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