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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兰堂主

风,带着冬的忧郁和冷酷极不识趣地摇晃着地宫四壁的烛火,数以千计的红烛照得整个殿堂亮如白昼。烛光跳荡,映在阮红梅气愤冷漠如墓碑的面颊上,竟似毫无温度。

殿堂堂皇而威严,阮红梅更是威严而傲慢地坐在貂皮软榻上,其下十四名红梅客两排垂首而立,一满脸血污衣衫褴褛的黑衣男子瘫跪在榻前,显得说不出的颓丧和落魄。

但凡江湖中人都知道红梅客的狠毒和可怖,更何况眼前面对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红梅客的头领,就无异于见到了活阎王,黑衣男子眼神散乱,似乎对生已不再抱任何希望。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麒元丹到底在不在你们会主手上?”

阮红梅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酷无情,谁都知道黑衣男子无论回不回答,无论他如何回答结果都是一样,她话一出口等于就已经判了黑衣男子的死刑。她的确比死神更可怕。

烛光黯淡,空气冰冷似凝结。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是人多少都会有点骨气,既然回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那又何必回答?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何不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些?

阮红梅脸上紫气蔓延,双目中凶光迸露,谁都知道转眼间黑衣男子便会横尸当地。

“哈哈……”一声狂笑便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一般格外醒目。阮红梅一干人放若从梦中惊醒。

“谁!”一声厉喝,阮红梅已离座而起,只见她身影一晃,径朝北边幽暗的角落里掠去,其身形快如闪电无异。

大笑声中,两团黑影又自北边角落掠回,在众红梅客身前落定,除了适才飞身而去的阮红梅外,眼前又多了一人,这人一身粗布衣裳,手拿竹棒,一脸懒懒散散的表情,别人虽不认识,黑衣男子却知道此人正是独孤笑。

天星会虽然神秘、严谨,天星会众虽然互不相识,却没有一人不认识独孤笑。独孤笑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爱笑,而且通常笑得不讨人爱,因为独孤笑通常笑得很无聊,通常笑得都很不是时候。

试问当今武林,谁又敢擅闯红梅禁地、谁又敢偷听红梅客主说话、谁又敢在红梅客主面前如此放肆?

独孤笑仿佛在任何时刻都嫌自己命长一样,他还没笑完,十四名红梅客中已有十二把长剑对准自己的咽喉。

这十二名红梅客除了制住独孤笑外谁也没有乱动,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们的动作迅疾、有效,他们的配合严整、犀利。他们既然能在江湖中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令江湖中人谈虎色变,这当然与他们平日里艰苦卓绝的训练息息相关,独孤笑此时倒像是一个活靶,他一出身便似为了配合这十二名红梅客天衣无缝的演练。可这终究不是一场演习。

“你怎么来了?”黑衣男子冷冷地道。他似乎极不愿意领独孤笑的人情,何况这种人情领不领都是一样,独孤笑此时已是自身难保,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了。

独孤笑没人回答,他似乎是懒得回答,他一脸懒散地冲阮红梅笑道:“客主别来无恙,贵处的待客之道不至于此吧?”

阮红梅虽不识得独孤笑,但石门谷一役独孤笑的声音令人难忘。阮红梅一声冷笑,冷冷地道:“你本事不小,居然有胆找上门来送死,麒元丹可是在你手上?”

石门谷一役,红梅客和天星会两败俱伤,彭金海师徒二人携麒元丹去向不明,若非独孤笑挑起是非从中作梗,使得原本唾手可得的宝贝功败垂成,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红梅客和天星会也因此结下深怨,阮红梅素来老谋深算最工心计,她想这一切若非此人早有预谋趁火打劫坐收渔利劫走麒元神丹外更无他人。

独孤笑笑了笑,一脸轻浮地答道:“不错,麒元丹在我手上,但不在我身上,前辈想要,晚辈自当双手奉上,只不过晚辈还有两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前辈答允。”

阮红梅冷笑道:“臭小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么,还敢跟本座提条件?不想死的话就识相点乖乖地将麒元丹交出来,姑且还可饶你一命。”

独孤笑陪笑道:“晚辈既然敢来,自然是准备诚意献出麒元神丹,只不过客主得麒元丹易,要知道麒元丹里面的秘密嘛,嘿嘿。”

阮红梅动容道:“难道麒元丹之中还有秘密?”

独孤笑道:“若非如此,彭金海那老不死怎么会如此好心将麒元丹拱手让人?”

阮红梅将信将疑,道:“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独孤笑道:“自然是从彭金海口中听到的。”

“彭金海那老儿会有那么好心将这些话说给你听?”

“他当然不会,只不过一个垂死的老头临死之前总要向他最亲近的徒弟交待一些事情的,我也是在一旁偷听到的。”

“哦。如此说来,你是知道麒元丹里面的秘密了?”

“晚辈虽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谁?”

“天星会主。”

清风拂境,地宫幽深而神秘。

烛火晃动,使得阮红梅冷如寒霜的脸上更增几分狰狞可怖之态,阮红梅正沉吟着。

“只要客主答允晚辈两个小小的请求,晚辈不但将麒元丹双手奉上,而且还会竭力助客主一臂之力,让客主对麒元丹的秘密也手到擒来。”

“讲!”

独孤笑叹道:“客主手下的姐姐们好犀利的剑法,晚辈生怕一个讲得不对,我这颗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阮红梅冷目一斜,十二名红梅客齐刷刷地一声便已撤剑回位。

“多谢客主。”独孤笑抖了抖衣衫,续道:“晚辈此次前来,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晚辈的终生大事而来。”

阮红梅横目冷冷瞟着独孤笑,眼睛里看不出有丝毫的相信。

若是换了别人,单是看她这冷得让人心里发毛的眼神双腿便已发软,可独孤笑就是独孤笑,就算天塌下来了,他脸上也会挂着那又轻浮又不讨人爱的笑,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那份按有红尘手印的婚书双手呈给软红梅,还道:“客主请看,晚辈诚意而来,我与红尘立有婚书作证。”

阮红梅不接,又冷眼瞧了独孤笑一眼,朝一旁垂手而立的一名下属道:“把红尘带过来。”

那名下属应道:“是。”躬身退出。

“多谢客主。”独孤笑笑道。

阮红梅冷哼一声,道:“你还有一个要求是什么?”独孤笑道:“晚辈不才,晚辈这第二个条件便是晚辈想做白兰堂堂主。”

“哦?”阮红梅两道寒意森然的眼光又闪电般摄到独孤笑身上,直让独孤笑觉得像是被打了一层寒霜一般从后背直凉到脚底。独孤笑只勉强笑了笑。

红梅客中有白兰、紫薇、红莲三堂,而这三堂中又以白兰堂居首,红尘便是红莲堂副堂主。除红梅客主人阮红梅外,白玉堂堂主便是红梅客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权力,亘古以来便是人类难以挣脱的一种诱惑,它在很多时候都与金钱美色并存,甚至凌驾在金钱和美色之上,很多人岂非是终其一生都在这把悲哀的枷锁的束缚之下?

美色和权力已经有足够的理由令独孤笑这样一类冷血的杀手卖主求荣,转投他人门下。念及于此,阮红梅紧绷的脸忽然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只让人觉得更诡异。

“好,你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独孤笑大喜,连忙下跪拜倒,磕头道:“属下独孤笑,拜见主上。愿主上福如东海、芳龄永驻,千秋万世、一统江湖。”

阮红梅冷笑道:“这礼就免了,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你可以交出麒元丹了吧?”

独孤笑起身道:“启禀主上,麒元丹属下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主上想要的话晚辈可以随时去取来献给主上。”

阮红梅神色一变,脸上怒容盛起,又在刹那间一敛即逝。终于缓缓道:“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独孤笑忙道:“属下不敢。”

说话间红尘已被带到,红烛幻影中红尘倩影依旧,只是从看上去似是憔悴了许多。

独孤笑看到后心生怜惜,知道她因为自己在无香宫受罚吃了许些苦头,正欲上前搭话,不料红尘见到自己后竟叫了起来,挥掌弹指便如一头受惊的困兽攻了过来。

“放肆!”阮红梅厉喝道。

红尘仿若从梦中惊醒,一瞬间的困兽之怒便在眨眼间土崩瓦解,惊慌失措地便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般跪在阮红梅跟前。

阮红梅对独孤笑道:“红尘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把麒元丹取来,到时候我在封你做白兰堂堂主。”

“多谢主上。”独孤笑拜谢道。

“启禀主上,红尘誓死不嫁此人,还望主上收回成命。”红尘战战兢兢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阮红梅脸上怒气给张。

“还望……还望主上收回成命……”

红尘话还没说完,阮红梅已经反手一掌劈了过去。

“噼啪”“砰”地两声爆响,阮红梅这一掌竟打到了独孤笑身上,只见独孤笑整个人从红尘头顶倒飞出去,直撞在地宫中央地雕花大理石柱上,只震得洞顶上石灰刷刷下落。

原来是阮红梅出手的那一瞬间独孤笑施展“移形换位”上乘轻功挡在了红尘身前,阮红梅盛怒之下倾力一掌那是何等劲力?若非独孤笑急中生智竹棒横胸,使阮红梅先这一击先打到竹棒之下卸去了大半功力,独孤笑此刻早就一命呜呼了。饶是如此,独孤笑还是被阮红梅这一掌震得连呕两大口鲜血。

这一变故令谁都有些瞠目结舌,红尘更是在意料之外,她万万想不到在危急时刻独孤笑会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前面。只有阮红梅神色不动,悠闲自得,丝毫没有半分诧异,似乎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此刻坐倒在众人眼脚似被人遗忘的天星会黑衣人黯然无光的双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彩,他的肩膀似乎也动了动。

独孤笑勉强坐起身来,又勉强笑了笑,伸手抹了抹嘴上血沫,道:“多谢主上手下留情。”

阮红梅冷笑道:“那是你命大,用不着谢我。”她又回头厉声道:“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不?”

地宫寂静,没有人回答。

独孤笑抛掉手中被阮红梅震断的两截断棍,试着站起,腰身刚直起,便刷地一下颓坐下去。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

阮红梅喝道:“红尘,还不过去将你夫君扶起?”

红尘轻声道:“是……”

红尘走近时,独孤笑又龇牙咧嘴地冲她笑了一笑,红尘秀眉微蹙,不过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人竟没有那么可恶。

女人一生中应该找的,难道不是那个能在危难时刻挡在自己前面的男人?

洞中不分日夜,红烛将残又有侍婢换上新烛。红尘已将独孤笑扶起。

阮红梅道:“你先下去养伤,三天后我派人同你去取麒元丹。”

“多谢主上。”独孤笑勉力说道。

阮红梅如尖刀般的冷目又落在天星会的黑衣人身上,冷言道:“你似乎没什么用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脸侧了开去。

独孤笑说道:“属下恳请主上……暂时……暂时饶他一命……”

“好吧,那就饶他一条狗命,来人,带他出去!”

独孤笑没有想到阮红梅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似乎这一切都已在她的意料之内,他忽然间感觉阮红梅要比想象中的可怕得多。

连黑衣人都大出意料,对独孤笑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如果可以生,又有多少人愿意去选择死呢?

阮红梅虽然狠心毒辣,但她毕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一个骄傲和霸气的女人说话往往是算话的。黑衣人被带走了,因为独孤笑,他捡回一条命,他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一个冷血杀手并不应该有的感激之情。的确,他并不适合走这条路。

可路,终归是要走的,路,终归是要选择的。

独孤笑服过红梅客中一名弟子送来的伤药,躺在红尘的床上思索着。

红尘也坐在窗前怔怔出神。

窗外夜幕深沉,天上冷月如盘,零星点点,谷中虫鸟凄啼。夜,是如此落寞凄清。

有些人似乎生下来就注定只能活在别人的操控里,有些人的路似乎是既悲哀又无奈地别无选择。

红尘现在已经是独孤笑的人了。这是阮红梅决定的,她说的话对每一个红梅客来说那是死令,不服从,唯有死,甚至连死都不能。

红尘的心也是复杂的,她的人虽然是安静的。通常越安静的女人内心往往是越复杂,偏偏独孤笑这时候又是一声不吭。

红烛已残,夜已深。独孤笑自沉思中醒来,看见红尘支颐窗前,犹自梦中,忍不住心生怜惜,道:“红尘妹子,夜冷天凉,快来睡觉吧。”

红尘自梦中醒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若敢打我的主意,我立刻杀了你!”

独孤笑叹道:“我们有婚书为证,何况主上也已将你许配给我。”

红尘急道:“你……你无赖,你欺负人……”说着竟留下泪来。

独孤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让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虎山庄一夜灭门的冷血杀手竟也会如此脆弱,不由得心生歉然,道:“放心吧,我都去了半条命了,剩下的这半条命也捏在你手中,我只是见外面冷,怕你着凉,想让你早点睡罢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我的双手捆起来。”

红尘啐道:“谁要你装好人?”

独孤笑叹道:“你如果不想睡我也不勉强,只不过女孩子要是着凉了流鼻涕可不好看。”说着他便打了个哈欠,阖起了眼睛。

也不知是药力发作还是内伤所致,独孤笑只觉眼帘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终于睡着了。

鸟语清脆,空气恬静伴着淡淡幽香。天终于亮了,独孤笑睁开了眼睛。

抢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缕缕青丝披散如泼墨。红尘竟和衣睡在身边。

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比较晚,红尘正睡得兀自深沉未醒。只见红尘呼气如兰,脸上淡妆未去,清秀的眉睫配着匀称的鼻梁又加唇薄如樱桃,独孤笑一生从未像这样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女孩,只觉得娇美不可方物,竟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谁料两唇甫接,红尘也如触电般惊醒。

“啪”地一声脸上已火辣辣的挨了一记耳光不算,肩上也已被红尘闪电般的斩了两掌,直让独孤笑痛到骨子里去。独孤笑旧伤未愈,这下牵动内伤,又“哇”地一下呕出一大口淤血。

这一来,红尘也慌了,连忙起床,从身上掏出手帕便给独孤笑擦血,这只手却让独孤笑单手捉住。

独孤笑坏坏地笑了笑,道:“这下你可不乱动了吧?”边咳嗽不断,咳嗽中还带着血。

红尘不想再刺激他的伤势,并没有挣脱,只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你的伤……”

独孤笑松开她的手,笑道:“不碍事的,还得多谢你,淤血吐出来了伤就马上好了。”他又摸了摸脸,道:“只不过这里有些疼……”

红尘愠道:“谁叫你……谁叫你……”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独孤笑正欲再调笑调笑她,忽然有人敲门,道:“独孤公子、红尘师姐,客主有请。”

独孤笑搔了搔后脑勺,显得很无奈对红尘道:“怎么这么早就来叫我们啦?”

红尘没有理他,对门外那人道:“知道了,你先去回禀主上,我们马上就到。”

“是。”

独孤笑在红尘的伺候下简略地梳洗了一番,便走出厢阁。

山谷里空气清新,沁人心脾。山谷间自然少不了梅花,漫山的红梅在初冬的早雾中显得缠绵而妖娆,山谷间还时不时地传来两声不知是什么鸟的鸣唱,入耳清神。昨日里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已夜幕深垂,倒不觉得,现在看来,这世外的幽谷倒真似人间的仙境,竟是如此的美不胜收,独孤笑只觉得身上的伤似乎好了大半。

到处都是奇形怪石,各处屋舍建筑自看上去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唯一令人诧异的是这数百间小小亭楼竟没有两间是整齐的靠列的,或纵或横参差交错,便如棋局上的迷局一样直让人眼花缭乱。

独孤笑被红尘带在这些棋局般的楼宇中左穿右插,一路上独孤笑几次主动找红尘搭讪,红尘都没有理他,恍若不闻。过了好一会儿二人终于穿到了昨天独孤笑贸然闯进的地宫,独孤笑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昨日是如何闯进来的。

阮红梅依旧斜躺在她的貂皮锦榻上,依旧是显得骄傲而高贵。这次护在她周身的只有四人,四个黑纱掩面的红梅客。独孤笑凭感觉便知道这四人的武功远在红尘之上。

红尘与独孤笑连忙向阮红梅躬身行礼。

阮红梅道:“不必多礼了,昨晚你睡得可好?”

独孤笑忙道:“有劳主上操心,多亏了红尘妹妹的悉心照顾,属下昨晚睡得一直很好。”说着忍不住看了红尘一眼,刚好红尘这时也在忐忑不安地看着独孤笑。两人眼光一撞,红尘俏脸一红,连忙侧了开去。

阮红梅续道:“峨眉派秋启志那小子居然拉拢江湖上五大门派欲与本座作对,还大言不惭地要为玄天派的那彭老儿报仇雪恨。昨日本座派去诛杀风虚老道的几名弟子都中了敌人埋伏,这两日你先好好养伤,后天我会派白芯和紫桐陪你一起去取麒元丹。”

独孤笑拜谢道:“多谢主上。”

红尘心里却蓦的一惊,她知道白芯和紫桐分别是白兰堂和紫薇堂堂主,这二人论武功论心智无不是红梅客中数一数二的佼佼人物,尤其是白芯,独孤笑要做白兰堂堂主,白芯为维护自己地位,会不会半路上杀人灭口,除之而后快?

红尘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这些,她忽然觉得很奇怪,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地关心起独孤笑的安危,她忽然开始恨起自己来,她早就立过重誓总有一天要杀掉独孤笑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地奇妙,爱与恨之间似乎永远都没有一种永恒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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