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骞府。
“禀主子,少主去私会了太子殿下。”一个暗卫跪在地上,俯首道。“太子?”座上的人用手指敲着沉香木做的椅子的把手,闷闷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哼,他们说了什么?”骞殷问道。“属下无能,未能探知道。”暗卫恭敬的回答着。骞殷听此,没有出声,只是依旧敲着把手,一手撑着脑袋,思量着什么。
片刻,他这才挥挥手,让暗卫退下。他起身,捏了个决,出现在了骞寒的房间内。虽说骞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不知为何,从来与自己不亲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而骞寒也没有什么朋友,从小只和太子走的近。
虽说,以前天后没出事时,自己觉得他能和太子玩到一起,是件好事。以后,新帝登基,骞家依旧能延续以往的荣华富贵。但,自从天后被废后,他收到天后密令,说要立三皇子登基,并且将计划都告知了自己。
此事,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直接和骞寒说,只希望自己这个冰雪聪明的儿子,能看到自己对太子的态度后,能有所改观,少和太子往来。可这个儿子却视若无睹,依旧该如何如何。再加上,这几日,骞寒自己的暗卫似是有所异动,他不由得起了疑心。多年带兵打仗,运筹帷幄的直觉告诉他,骞寒有事瞒着他,而且,是一件大事。
他在骞寒的房间里晃了一圈,只发现了一堆兵书,一些公务,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一些不想被人发掘的东西,往往隐藏在正常之下,被正常的表象遮掩。骞殷在他的书柜旁逛了逛,发现每一卷兵书都非常干净,像是都经常被翻看的样子。骞殷的手指在书架上看似不轻易的敲打着,实际上在暗自注入仙力查探。突然,发觉一卷书前有些异样,他将它拿起,打开一看,发觉是一副女子的画像,画卷有些泛黄古旧,却没有落款。
他看着这幅画像,心道自己的儿子看起来正正经经,却不想暗自私藏了姑娘的画像。他不知道这画像上的姑娘是谁,只是看着有些眼熟,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儿子娶进家门。他思及此,嘴边扬起一抹笑意。他又想起此来的目的,收起笑容,仔细观察其起这幅画,忽然觉得起上流露出一些熟悉的气息,便运起仙气,注入其中。
刚注入,书架就缓缓移开,背后的墙壁也露出一道暗门。骞殷将画卷放回原处,进了暗门。暗门后是一节台阶,通向一间不小的暗室。暗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骞殷运起全身仙气,察觉了半天,未曾发觉任何异样,也不曾发现机关。于是他便放下心来,翻着桌上的东西。
突然,他在一本写满暗族名单的折子下发现了一张兵防图。看其上的时间,应是暗族新出的。他不由得在心里叹道,自己这个儿子如今本事大了,这东西都能弄到。他挥手,用法力变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放了回去,又将暗族名单复制了一份。他翻了翻其他东西,见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于是便将东西原样放回,转身欲走。
而他这才发现,书桌正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风景画,画中风景秀美,杏花如云,绵延数里,绿草蓝天,相映成趣。他走近,瞧了瞧,却赫然发现,这幅画上的落款居然是无烟。
他握着兵防图的手紧了紧,心里念道,“无烟...难不成是...司钟之神,南无烟?”他不由得奇怪,甚至是惊讶,自己的儿子如何会有这幅画。他又看了看这幅画,发现画中的杏花林下,有一个白衣男子,他背对着画面,黑发飞扬。他突然觉得,这个背影似是有点像骞寒。这幅画似是有什么特殊法力加持,让骞英似是有些魔怔了般的紧盯着这幅画,盯着这个白色的背影,目光难以移开。片刻,他意识到这一点,忙尽力定住心神,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离开那幅画,径直朝暗门走去。现下,这两幅画的来源,画中人是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手中的兵防图。因为它是天后一党复起的希望。骞殷关上暗门,将一切还原如初后,便又捏了个决返回自己的房间。他仔细研究着兵防图,思考着,该如何验证它的真假,若是真的,又该如何运用它。当然,这幅兵防图的来源,自己也得好好探查。自己的儿子,还得好好了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