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指的自然是海棠,楚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她已然是自身难保,所以除了担心也别无他法。
“是。”小厮领命答道,之后全然不顾楚月的各种反抗,便将楚月带走了,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里的丫鬟依命为她沐浴更衣,她使出浑身解数反抗,只是被五花大绑的她此刻的所有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
不多时,丫鬟们就利落地为她沐浴更衣完毕,而她此刻,正苦笑地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想到吴强的嘴脸,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也不愿去想。
她甚至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真到了束手无策的那一刻,她宁可死,也不能受这份侮辱,只是,好不甘心。她的一切,还没有开始,她的全系修炼灵脉,以她的天赋,日后一定会成为万人之上的翘楚,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想以这种方式结束。
可是,她不得不说,这个往上爬的过程,实在是太艰难了,没有人帮她,她甚至预感到未来还会有无数个如同吴强一样的人,成为她的敌人。如果身边有一个人就好了,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想到了简盛,随即又马上摇摇头,那个人,已经成为她的过去,她和他之间,只剩下一段不堪的往事。
忘了吧,不然只是在折磨自己。
另一边,连府。此刻连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回到府里,看到空荡的府邸,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并未见到楚月被带走,但他就是有种强烈的预感,楚月出事了。
连白垂眸,狭长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一片阴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很快,他就起身,不知用了什么轻功,眨眼之间,便从原地消失了。
此刻除了他,还有一批人,也在找楚月。只不过这些人只是单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这些人,便是隶属于“飞花剑”的强者,凡是强者,都不走寻常路,所以他们更是一群善于移形遁影的“隐身人”。
乌洛兰厥自然是早已付了大量佣金,耶律寒虽然皱着眉,不过想到任务的难度,还是给了他一些“任务经费”。
乌洛兰厥擦了擦冷汗,不然就是杀了他,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飞花剑”的效率绝对是不容置疑的,几天之内,他们不但顺着诡帮查到了楚月这个人物点,而且已经把寻找楚月的范围缩小到了一定程度。
没人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传闻“飞花剑”的关系网铺天盖地,说是千里眼、顺风耳也不为过。
就好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就会有蛛丝马迹,不是你的技艺高超,只是少了有心人的发现。
可想而知,在这个组织里,有多少能人异士,他们的头领,又是怎样一个传奇人物。这都是后话。
实际上,早在连白之前,“飞花剑”的黑衣人们,就已经先一步到达了连府,很快发现了楚月不在府中的事实,随即便以连府为中心,展开了搜寻。
其过程不便透露,有点像现代的警察办案,只不过办法之高明让人叹为观止。
此刻,吴强的私宅。
突然,楚月听到“吱呀”一声,然后便看到吴强摇头晃脑走了进来,似乎又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一股浓重的酒气让楚月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吴强便扑了过来,楚月大叫一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别……别怕……”吴强意识也有些不清不楚,大着舌头说,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不慢,楚月感觉自己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
此时此刻,楚月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真的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人一害怕,或许是本能吧,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楚月觉得,要么就这样吧,既然老天都不给她活路,要么她就来一个彻底了断,好歹死之前,还能保持自己的清白。
突然,房顶上有什么异动,其实动静挺大了,只不过楚月的喊声更大。
几个黑衣人破房而入,不得不说,这些人来得实在是太巧了,只差那么一点点,或许他们找到的就只能是一具尸体。
不过他们不是为了救楚月才来的,只是单纯因为要完成任务,需要楚月这个人而已,需要利用她,或是从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他们是不会在乎楚月清白与否的。
楚月怔怔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几个人,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尽管有那么一丝丝的猜测,但是她不敢确定。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如同抓小鸡一样,将吴强拎起来,吴强的大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像块破抹布一样被狠狠丢了出去。
随即这些人带着楚月从房顶“飞”走了,是的,与其说是跳,不如说是“飞”更恰当。
吴强带着他的一众手下怒气冲冲再回到屋子时,早已人去楼空,吴强气得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过可惜的是楚月没有见到这个愉快的场面。
尽管楚月对救她的人毫不知情,甚至分不清这对她而言到底是福是祸,但是能从吴强手下逃脱,她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被一个黑衣人带着,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往哪里,只是由衷感觉到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因为他们前行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连周遭的景色都看不清。
只是,她还是隐隐担心,自己逃脱了,海棠怎么办,吴强会怎么对待她,会不会因为她的逃走更加生气,把怒火都发泄到海棠身上?那海棠的处境就危险了。
虽然她和海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把海棠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可是,怎么救,这个问题真的让她头疼。
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因为不到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什么地方,楚月也说不上来,只能说很荒僻,四处杂草丛生,有一间小屋子在不远处。黑衣人将她带进了小“黑”屋。
这间屋子里还立着几个黑衣人,中间坐着一位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微胖,如果在路边碰见她只会把他当做一位普通的中年大叔,丝毫不会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