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军校背靠郊区的成片山岭,葱绿浓郁的生机,也象征着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注入军区。
“在训练之前,你们先告诉我何为强者!”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冷峻中年男人,如标杆一样的站姿,挺拔在众人前方。
白闪眼尖地注意到这个男人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全息手环,不由得细细观察他。
这个男人的脸上给人一种很冰冷的感觉,鼻子如鹰钩,目光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心思,不少人都刻意避开他的注视。
白闪到现在都没有猜透明日基地把他安排来这里的目的,铁强只是让他到军区里的天文台报到,然后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天文台地址位于军区基地中最高的山岭顶峰上,从山脚处仰头望去越过林海就可以看到山顶上有个巨大的雷达天线,天线下是一小群白色的建筑物,在那个‘巨型锅盖’下就如一堆积木。
事实上,铁强前脚刚走,白闪正想找个人带自己到去天文台,然后就被一个穿迷彩军服的持枪士兵带至这个光秃秃的小山岭上,他到来时发现这里排着了九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子。
站在他们身前的正是那个黑衣中年男人,叫流云,自称是他们的教官,他身材并不壮硕,甚至可以说的上偏瘦,和自己差不多。
“你,出列。”或许是见无人回答,流云手指向中间的一个黝黑男子,声音低沉果断。
“回答我,何为强者!”
那黝黑男子脸上犹豫了两秒,大声说道:“身体强化度到达四级,才有资格称做强者。”
流云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随后又指了一个人,这次他得到的回答是:“武力在20以上的就是强者。”
随即是沉寂,现在正是烈日当空,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流云那犀利的目光不停地在十人脸上来回扫视。
蓦地,流云突然头一转,眼中爆出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
与此同时,白闪心底生出一种如被豺狼盯上的感觉,他下意识猛地转头,双眼与流云的目光撞上。
“嗯?有意思……”
流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两个跨步来到白闪前面,“名字。”
“白闪。”
流云听了,冷峻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口中喃喃:“有意思,真是个怪人,嘿嘿。”
说完,他站回原来的位置,大声开口:“你们对强者的定义极其幼稚可笑,现在用你们最快的速度跑到对面山顶再跑回来,马上行动!”
声音如炸雷般响切在大家耳边,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动起来。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突然开口:“那敢问,你所说的强者是什么,我来这里可不是像小学生一样训练的。”
这个男子说话间带有一股不服气的性子,或是看到流云身体没有他健壮,眼中有一丝轻蔑。
空气仿佛凝固了数秒,流云面无表情的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两人眼睛恰好平视。
“名字。”流云的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感情。
但白闪有一种直觉,这个男子下场将会很不好,这种直觉与那身手一样来得很奇怪。
“我叫李壮,既然你说你是我们的教官,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而不是就只会叫我们跑步!”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之意,在这个男子的脸上尽显出来。
流云的脸上看不出生气的痕迹,冷笑着说:“挡下我两招,我担保你去猎狼队!”
白闪注意到大家听见猎狼队这三个字后,脸上都露出掩不住的激动和向往之色。
尤其是与流云对峙的李壮,难耐喜意,自动出列,做好了比试之姿。
“出手吧。”流云走到他对面,缓缓开口。
“那我就先谢过教官了。”李壮笑道,说话间他已经向流云冲了过去,想打他个措不及防。
在离流云还有两米之遥,李壮突然弹跳而起,右手握拳,手臂的肌肉蕴含爆炸性力量,同时左脚屈起,膝盖与拳头形成夹击之势。
而且他攻击的正是流云的头部,人的头部有很多致命之处,一旦被击中,那么人绝对重伤,甚至是死亡,这李壮下的是死手,可见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众人仿佛看见了流云头部变形的悲惨下场,忍不住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丝。
“嘭——”
沉重物体撞击地面的声响,大家顺声看去,只见一个人缩成一团扑在六七米开外的地上,手脚貌似还在不断抽搐痉挛。
而流云还在原地,却是毫发无损!
所有人都瞪着大眼,被狠狠的震撼到了,看向流云的目光中带着敬畏之意,再无人敢轻视。
这时,流云看着剩余的九人,笑道:“忘了说,我的本事只会在杀人的时候展现出来。”
无人敢动,额门的汗水顺着脸滴下来,心中绷紧,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
白闪比其他人更是震撼,别人看不清李壮是如何被甩出去的,但他因为视野中那线条和数据的加持,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壮在空中距离流云还有一臂之长时,流云猛地伸出右手扣住李壮的手腕狠狠侧腰一拉一甩,简单粗暴!
而令白闪心惊的是李壮在被甩出去前,他的手腕竟被扭转了一圈!
这骨头至少粉碎了!
不一会,从山脚下上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就把毫无反应的李壮抬了下去。
“你们来这里可都是签了生死状的,所以训练期间,生死自负!”
突然流云大声吼道,“还有,我不希望再有人无视军律,明天早上六点钟准时在这里集合,把今天的罚跑加在明天,翻五倍,解散!”
不一会,这里就只剩白闪和流云二人,白闪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流云说道:“你,跟我来。”说完他就往山上小径走去。
白闪拿上东西跟了上去,忽然,他感觉到浑身皮肤有一股瘙痒的感觉,就如同被绒毛接触摩挲一样。
与此同时,他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巨大的雷达天线不知何时立了起来。
“你就是白闪?”流云回头往白闪左手腕上看了一眼,似在询问却又似自语,随后不再说话。
不久,二人走出密林,前方是一片被伐出的空荡之地,一眼望尽山顶,那斜立着的巨大雷达天线赫然映入眼帘。
他们朝着山顶有两名哨兵站岗的大门走去,流云回敬了个军礼,从口袋拿出一张印有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纸递过去,哨兵确认之后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