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镜子。
在吴粤气涌上头花四百万拍下那面镜子的时候,陶谨安闪过一个想法。
人常说把钱丢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呢,你买那么个东西有啥用?
当时陶谨安的想法便是这样。
不过现在陶谨安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
这四百万不仅丢进水里可以听到声响,买面镜子也是能听到声响的,并且可能比丢进水里的声响还要好听。
“哦豁!”徐冰之表情夸张的朝着吴粤竖起了大拇指,“有钱真好。”
吴粤的眼皮子抖了抖,她刚握过镜子的手张合了两下,最后认命的摊开垂在身侧。
看着似乎马上就要憋出内伤的吴粤,徐冰之的心情好了许多,随她再怎么嘲笑自己都可以,反正自己也不会少一分钱。
没过多久就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拿着清洁工具跑了过来:“不好意思,请问这碎镜子你们还要吗?”
“问你呢。”徐冰之忍着笑问吴粤,“这碎镜子你还要不要了?”
吴粤没有答话,她甚至都没有去看徐冰之,而是又一次用充满了怒气的眼睛瞪了陶谨安一眼,而后转身开门上车。
下一秒钟,汽车引擎发动,粉红色的轿车飞驰而去。
陶谨安轻轻蹙眉,她预感着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你完蛋了安安。”徐冰之把下巴往陶谨安的肩膀上一搁,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说道,“这个吴粤可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今天这仇她怕是要记一辈子。”
“还不是因为你。”陶谨安气的一耸肩膀把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给抖了下去,“说吧,准备请我吃什么?”
“好说好说。”徐冰之一摆手赔笑道,“咱们有小煜煜,你想吃什么让他请就是了。”
突然被点名的钱程煜连忙点头:“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三个人正在商讨着要去什么地方吃饭的时候,泊车小弟终于把徐冰之的车开了过来。
接着,车子的主人徐冰之傻眼了。
“坏了,我忘记我今天开的是两人座的车了。”徐冰之面色窘迫的挠挠头,“怎么办?”
“钱同学没有开车吗?”陶谨安有些奇怪。
“没有。”
“他开什么车啊?”徐冰之急吼吼的回答,“他连驾照都没有。”
“果然……”陶谨安面露苦色,心想果然还是小朋友。
钱程煜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看样子应该是要叫车。
徐冰之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轻叹口气:“你说小煜煜这孩子,哪哪都好,可偏偏就是容易害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那么容易害羞怎么就跟你称兄道弟了?”陶谨安随口提问。
“还不是因为我温柔体贴让他有安全感。”
“别说了。”陶谨安连忙伸手去捂徐冰之的嘴,“你也不亏心。”
徐冰之捉着陶谨安的手用力拉开:“安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难道不温柔不体贴吗?”
陶谨安敷衍的点点头:“你温柔你体贴行了吧?”
“我就是又温柔又体贴。”徐冰之一边自夸还一边握着陶谨安的手腕,“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小煜煜那么不近女色的人当初是怎么跟吴粤那个坏女人在一起的。”
“也许吴粤也是一个又温柔又体贴的人呢?”
“可别!”徐冰之握着陶谨安手腕的手猛地一用力,“你可别侮辱温柔体贴这四个字了。”
陶谨安迅速甩开徐冰之的手,猛烈的痛感袭击的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徐冰之一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安安,对不起啊,是我下手重了。”
打完电话回来的钱程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徐冰之搂住陶谨安的肩膀一拍,“我和安安从来不吵架。”
“可是我现在想和打一架。”陶谨安咬牙切齿的回应道,“我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到时候手腕要是好不了徐冰之你就完蛋了。”
徐冰之有些尴尬的往紧搂了搂胳膊:“安安,在我兄弟面前给我点面子,晚上回去补偿你,要冷敷还是热敷都依你。”
“安姐姐受伤了吗?”钱程煜听到徐冰之说要冷敷还是热敷后突然紧张起来,“要去医院吗?”
“没关系的。”陶谨安的神情也开始尴尬起来,她假笑道,“我是在跟冰之开玩笑呢,钱同学你不要紧张。”
陶谨安脸上挂着笑,可是心里早就已经五味杂陈。
她怎么都没有料到面前这个一米八的男生会喊自己安姐姐,如果是在今晚刚见面的时候,无所谓这位钱同学怎么喊自己。
可是偏偏在自己假装是他的女朋友之后才这么喊自己,这种老牛吃嫩草的心情真的非常折磨陶谨安。
陶谨安越想越后悔,悔不该一时冲动接下了吴粤的挑衅,悔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被徐冰之带到了这里。
一路上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陶谨安在懊悔当中乘着钱程煜叫来的车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街区。
不想自己开车的徐冰之也一路同行,她自己的双人座小车又让泊车小弟给开回到车库里面去了。
徐冰之还没下车就已经兴奋的坐不住了,本来已经饿的没有力气的她等车刚停稳就赶紧开门下去。
“我们去吃什么?”徐冰之激动雀跃。
“看你那么饿,你来定吧。”陶谨安谦让。
“好!”徐冰之也不客气,一口应下,“走,我这就带你们去吃遍这条小吃街上的所有美味!”
徐冰之大放厥词,誓要吃下一头牛的壮言让初来乍到的钱程煜目瞪口呆。
“她以前难道不这样吗?”已经见惯了如此模样的徐冰之的陶谨安在看到目瞪口呆的钱程煜后不免觉得奇怪。
钱程煜缓缓摇头:“冰之姐姐是淑女,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咳!”陶谨安一阵拍胸口,她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安姐姐你没事吧?”钱程煜慌忙给陶谨安拍背顺气。
“我没事。”陶谨安被呛得脸上泛红,她直起腰缓了口气后才又说道,“钱同学你是不是对淑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是对徐冰之这个人有什么误解?”
“冰之姐姐以前真的不这样。”着急解释的钱程煜表情有些落寞,“可是自从被徐伯伯赶出家门以后就慢慢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