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早朝是迟到了,“今日之事看来众卿家都是有所耳闻啊?”一上台就听到大臣们窃窃私语。“摄政王之事昨夜与孤之事,孤也说了,谁嚼舌根谁的舌头就割下来喂白泽。你们……也不例外。”朱甯偌缓缓道来,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都恰到好处的表示了她的绝对皇权和不可僭越的权威。她又缓缓说道,“:这事的始作俑者是太后,按着大舜和山神亲授的律法,我大舜没有儿女断父母罪的道理,今日下朝,孤,摄政王与太后亲自去西门山献祭请罪。愿山神做最公义的审判。”她说完才缓缓坐下。
“怎么不给摄政王在孤旁设坐啊?没有点眼力见,快点去!”张三听后马上搬了张椅子来。“陛下想椅子放哪?”
“就孤身边。等他坐好,你边喊开朝。”朱甯偌坐好,简单交代下,放眼看去,大臣们的表情似乎有不妥。
“臣下去站着就好,陛下您……”肖珩睿自然也不想自己和断袖扯上关系。
“摄政王三年摄政,在这位置上是孤的前辈,应是尊为师长,尊师重道,岂是不妥?众爱卿有何疑义?”朱甯偌说完,视线便从肖珩睿脸上扫到了朝堂上各位大臣身上。
看着新皇字字珠玑,言之凿凿,眼神凌厉,颇有气势。众大臣一瞬间都支支吾吾,知道这太子三年后归来可再省油了。“这个……”,“那个……”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只能由丞相说“:自然是无异议,新皇谦卑果断,是臣等多虑了。此等尊师重道的品德得推崇天下……”丞相半鞠躬恭敬的说道,还不忘恭维下试图让皇上息怒。实在是她的眼神盯着丞相心慌慌。
“那便是了。”说完朱甯偌的眼神从丞相处转到向肖珩睿的脸上,“那就坐吧摄政王。”
“说到这事,孤有一事甚是忧虑,前太傅死于三年前的那场悲剧,眼下粼儿已经大了,是该为粼儿择一太傅,进行储君的预备,众爱卿又和人选推选啊?”朱甯偌先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毕竟培养太子是事关重大,却没想到有人居然有反对意见。
“陛下,臣以为陛下正值壮年,精力丰富,正是优质的生育年龄,后宫佳丽虽这几年没有进新,可以娶回以前的王妃和侧室亦是安抚民心,又可壮大皇室血脉。”台下有一大臣直言进谏。
这答案朱甯偌科不爱听,她又揉了揉山根,“孤自那事后无房事之愿,更不愿重蹈覆辙得罪与山神,并且娶前王妃进宫,这是合理的嘛?请爱卿细细思想下我大舜律法……”
“求陛下恕罪,只愿陛下别误入歧途!子嗣繁衍事关江山社稷啊!”有一白发苍苍的老臣扑通一下跪下来。随之有很多复议的臣子都跪下来。然而有一些知道她本是公主的大臣,也支支吾吾的随着大流下跪请愿了。
总之她想不明白,是他们忘了还是做做样子,在这思虑之中她继续揉揉山根,嗯,道理她都知道,可她是个假男人,不过真是谢谢山神大人放了她弟下山,以后房事,繁衍后代让他来愁吧,也是对他昨晚和母后设计的惩罚,但一下子她又一惊,赶紧认罪,这不是公报私仇了嘛,愿山神大人不要降罪。于是她不再揉捏山根出,又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坐姿“:孤会考虑的,可是粼儿是孤的嫡子,有超乎常人的睿智,孤心甚是喜悦!这样吧,下午去西门山王将此事问于山神,爱卿们平身吧!不过,太傅一职无论是太子是谁,都该确立!丞相,孤限你明日早朝之前拟好名单,朝堂上众爱卿一起讨论,可行?”
“微臣领旨。”丞相微微躬身,实则冷汗齐下。双手微颤,咽了咽口水,开始构思名单了。
“孤昨日上山拜见了西门山神,咱的大国师余树带来了山神大人的话。”说这句话的时候朱甯偌站起来了。肖珩睿眼力见儿好,赶忙的挪了挪位置。她走上颁布法板的位置,众大臣见样,全体跪下,包括店内所有的宫人,摄政王肖珩睿也不例外。
“山神大人亲喻,若是朝廷与皇家个人管理好自己的家庭,爱慕自己年幼所娶的妻,不贪恋别人家的,又履行好自己的职位,使得民事纠纷皆在官堂衙门等地被公义决断,勿能再出现肆意报仇,杀人之事。山神大人必祝福我们7年丰盛,国富民强,若是不信可以大兴土木建立粮仓,使大舜成为天下粮仓,无人来犯。若是太上皇一事有人重蹈覆辙,必将这福分移到别国。钦此。”朱甯偌七七八八的传递了昨日的信息,右手搭上的石板开始发光,这说明她说的都对,众人看到这个征兆叩谢神恩,大声歌颂山神奇妙。
然后就是摄政王肖珩睿对于一些国事的管理,议论。差不多到了晌午才下朝。
简单的和摄政王吃了饭,便请了太后上了西门山。
自然,朱甯偌和皇太后是一辆马车。
车内气氛自然不太好。
“甯甯你就别生母后的气了……”太后在一边撒娇道。
“……”朱甯偌轻轻看了一眼母后,又往相反的地方看去。并不想说话,,用手遮住了她的脸。
看着这样的宝贝女儿,太后开始表演苦肉计。“甯甯你都不懂母后的用心!母后可是想为你以后的事情着想啊,等粼儿长大,你还是得退位嫁人的啊,母后只是看这摄政王这三年真的不错,长得更是不错……”
“母……后……”这两个字朱甯偌都拖长了音节。语气尽是不耐烦,“:您多虑了!”这句话她又说的很快,双手一拍大腿。就是一个小孩子在娘亲面前耍脾气的样子。
又继续说下去,“:孤今日即为皇上,统领大舜河山,岂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哪肖家三郎不知是敌是友,您啊放宽心,别搞那么多小点子了,咱不得去山神哪里,他自有安排……”
“甯甯,你也知稷儿从小就在西门山跟着西门山神大人大的,至今已有十七年,他比肯定比我们更清楚西门山神的意思,要不然他也不敢妄然行事啊……”太后眨巴着她大大的圆眼说的自己理直气壮的。
朱甯偌差点没从胸口喷出一口老血来。
但是她还是得淡定的抹了抹额间冷汗。“哦,真是这样嘛?”
“哪是自然!”太后拍着胸脯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