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也算是慧眼识人,将我们带到了二楼的雅座间,等餐食之际,听见隔壁的雅座正在谈论,一个月前府衙被杀一事。
“夜离君下旨上一届的新科状元,为新任的府衙老爷,”
“听说是一介穷酸书生,没背景没人脉的,在这之前是在刑部任职,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其中一人惋惜的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我一个在县衙的朋友说,凶手留下了字条:来一任杀一任,夜离君想来是想把状元郎当做一个牺牲品,”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
“唉......,谁让君主势弱,派不出有实力之人护一方平安,”
“人界如今是岌岌可危啊,”
之后二人还讨论了人界的一些现状,我没听进去,默默地偷瞄了南宫夜离一眼,发现他正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并没有被刚才的言论影响到。
不愧是南宫夜离,将隐忍发挥到了极致。
君主势弱??
在我看来并非如此,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才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就不曾看透过他,或许是少了一个契机吧。
用过午膳后,莫之痕跟南宫夜离道了别,化作一缕青烟回了神界。
送走好友,南宫夜离眸色深沉的看了眼,吃糖葫芦吃得很欢快的我,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我回到了客栈。
客栈房间里,我趴在桌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盯着南宫夜离已经看了大半个下午了,而他全程都在捧着一本书看。
“去休息会儿吧,晚上跟本君出门一趟,”
“去哪儿?”我一脸懵的问道。
“府衙,”
这么说来南宫夜离此行的目的,真的是调查府衙被杀一案,难道这件事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没看似那么简单,不然怎么能劳驾夜离君亲自出马。
我瘪了瘪嘴也没多想,伸了一个懒腰就去睡觉了。
深夜时分,府衙的屋顶上有两抹施了隐身术的身影。
南宫夜离气定神闲的站在屋顶闭目养神,似乎在等什么。
我就不一样了,坐在横梁上的她,早就已经呵欠连天了,尽管下午睡了会儿,可依旧阻挡不了嗜睡习惯。
睡意正浓时,吹来阵阵寒风,使得我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府衙的院落中,有两人正在打斗,一黑一白的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扎眼,那抹白色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像南宫夜离。
等等,那不就是他吗?他们什么时候打起来的?
我猛地站起身来,认真关注着局势。
双方打得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优势,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宫夜离是不会无缘无故把我特意拉到这里,只为看他和别人打架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南宫夜离就渐渐占了下风,只是很奇怪,他刚才明明可以打赢黑衣人的,怎么就收手了?
转眼间,南宫夜离已经挨了黑衣人好几掌,每一掌看起来都打得不轻,再这样下去非死即重伤。
我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于是从怀里拿了烟雾球,正准备扔向院中。
这时,从天而降一蒙面白衣女子,硬生生的接下了黑衣人的一记掌力,并且将黑衣人震退了好几步,由此可见,两人实力显然不在一个等级上。
白衣蒙面女子并不恋战,只是救走了南宫夜离。
我一脸懵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黑衣人走了,才慌慌张张的朝白衣女子飞去的方向追去。
可是,等追过去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完了,我把南宫夜离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