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毛毛的雪花,刚回暖的气温又下降了。没有了往年的冬日气象,变得不一样。
还好恶劣的天气对于第十三区的人而言,不是很坏,反而增添一些浓浓的杀气。他们更加喜欢萧瑟的气候中冲锋陷阵,打呀打呀!
“冲呀!”联盟组的死侍队员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冲击着光明教的防御墙,“打呀!”
“打死~光明教的人。”
“给我冲,冲破这堵墙体。”
队伍最后面的呐喊队员,放开了喉咙,鼓劲着:“嚎……风……风……嚎……风……风……”
人人高举着手中武器,勇往直前,冲击着光明教的防御墙。
老寨的北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峦,联盟组的人想从北面进攻无疑是痴人做梦。联盟组只能从东西南三方位直扑老寨。
两万五千人的联盟组兵分三路,马不停蹄地进攻光明教的老寨。
三路人马浩浩荡荡的挺进老寨,起初进展很顺利,沿途没有遇到强烈的反抗,光明教的人打打就走了。三路人马一路攻到了距离老寨五里处的防御墙,到此遭遇光明教顽强的反抗,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联盟组进攻此处防御墙足足五个多时辰了,却毫无长进,停滞不前。
天擦黑了,雪下得更浓了,寒风更起劲了。
以目前的状态,继续攻打防御墙是徒劳无功了,再攻下也无济于事,只会增加人的疲劳。
宗政诏很是郁闷。战斗打响的起初,联盟组的推进异常地顺利,沿途遇到光明教的队伍,都被大跑了。那个时候,他满怀信心,相信联盟组用不了两三个时辰,可以攻克下老寨,活捉药老、东宫老妪、令狐衡三个高手。
两个时辰前,他还闲庭漫步的去了东西方向,分别与赫连南、谷粱僳交谈,三人很是胜欢,大家都是满脸的笑容,兴奋的指点着光明教的人被打得屁~股尿流,偶尔遇到一股顽强的抵抗队伍也坚持不了一刻,就被打退。
宗政诏回忆起几个时辰前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眼前激烈的冲撞,心里委实难受、憋屈。
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在这距离老寨五里处,足足战斗了两个半时辰,没有一点点的起色,与光明教的人是打得不分伯仲。
“他ma的。”宗政诏的双手重重的压住椅梁,“光明教的人吃了神药吗?五百多人抵住我一万人的队伍。他们不是人了,变成了鬼。”
宗政诏、赫连南、谷粱僳三人经过认真地勘察和分析,认为攻破老寨主要的位置就是南面。
老寨的南面,地势平坦,易于冲锋、急速进攻。如果实力足够的雄厚,长~驱~直~入不是不可能。
战斗一打响,南路的进攻是最顺利,第一支进攻到五公里处。怎奈到了此处,遇到了天然屏障样的防御墙,被光明教的人牢牢的抵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死侍队员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仍旧被光明教的人击退,甚至出现了伤亡的情形。
每次冲锋陷阵,死侍队员都会挂三四个人。惨不忍睹的尸体横竖在防御墙下,他们的尸体上插满了木箭,还有石头、横木的痕迹。
“报!”通报员满脸大汗的在宗政诏前面单膝跪地,“帮主!死侍队发起了六次进攻,没有成功。死了三十队员。”
宗政诏咬牙说:“知道了。”
三十人呐!说好的风雷一般的攻下老寨,结果却是遇到铜墙铁壁,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以目前的情形看,联盟组想前进半步,恐怕得牺牲更多更多的人了。
东边的赫连南都亲自与死侍队站在了最前线,一次次的咆哮着,举起手中长刀。他满脸是血,怒吼着。干了的血块,新的血液,将他的面孔涂得是面目全非。
“狗ri的。”他抹掉刚飞到脸上的血液,“光明教的人使诈。等我老子攻下光明教,一个都不剩的杀掉。”
“帮主!”一人飞奔过来,用力撞开赫连南。
嚓!一根尖锐地木箭,贯通这名死侍队员的身体。咚!倒地,他不再出声,睁大瞳孔,动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
“我靠……”赫连南高举着手中长刀,怒目着,冲向最前面。
“帮主!”几个人拉住分不可怒的赫连南。
“帮主!我们先撤退。”
“帮主!我们暂停一下。”
“帮主!您回到队伍后方。”
“帮主!队伍最需要您。如果您出了差错,全体人员就乱了。您回到队伍后面,指挥大军。”
“……”
“你们放开我。”赫连南大喊着,“我和兄弟们一起上,杀了光明教的人。今日不除光明教的人,我们将永无宁日。”
“帮主!您必须指挥大军。”
五六个人不管不顾赫连南的愤怒,直接捆绑了他,将其送回队伍后面的指挥车。
“你们……”赫连南坐上指挥车,手指向捆绑了他的五六个人。
“帮主!您不能出事。”五六个跪地,拱手道,“小得们死不足惜,但是帮主您是主心骨,您不能出事。等战斗结束,您再责罚我们。帮主!我们走了。”
五六个死侍队员又风风火火的回到队伍最前面,攻打防御墙。
赫连南接连不断地击打着车木。
“帮主!”二当家拱手道,“大敌当前,帮主保重好自己。我去和死侍们冲。”
“回来。”赫连南平静了一些,“你的武力不是很强,去了是送死,你还是留在这儿,当军师。你比我擅长指挥队伍。杀敌,还是我来。”
“帮主!你不可再去最前线了。”二当家凝视着风雪中激烈的战斗场面,“光明教的人确实厉害。如果一个不小心,您出了事情,怎么对付光明教?其他两对人马的帮主都是坐镇后方,稳定人心。而您……”
“我们东边,你坐镇最好了。我适合冲锋陷阵。”赫连南挣脱身上的绳子,“这枚调配令,你先拿着。如果我出了事情,大军由你来统领。”
“帮主!我不合适……”二当家跪下了。
“拿着。”赫连南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调配令塞到二当家手中,“我在前线,他们的战斗力会更强。”
赫连南又一头扎入队伍的最前线。
“什么?”谷粱僳得知赫连南再度入前线,气得霍的站起来,“这个赫连南脑子里想什么?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去前线杀敌?我们已经很艰难了,他还强求去前线,万一他出事了,东边不就乱了。”
“帮主!”斥候小声说,“东边的冲锋是最猛烈的,或许是赫连帮主带队的缘故。”
谷粱僳一脸愤怒的喊道:“最猛烈有个屁用。东边猛烈了,有没有冲破了防线?没有吧!这个猪头。”
“报!”又一位斥候飞奔回来。
“南部的宗政诏怎么说?”谷粱僳的怒气未消除,“他又是什么打算?三队人马中,他的人数最多,攻打的方位最好。可是他的进攻却是最屎。这个老狐狸。”
“宗政帮主说天黑了,不易再继续进攻。”斥候禀告,“即刻停止进攻,原地扎营休息。等明日天亮再攻打。”
谷粱僳愤怒的脸孔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等的就是停止进攻。他的人马出现了伤亡,天黑了,再继续进攻,只怕会出现更多的伤亡。
连续攻打了五个多时辰,人员早疲倦了。再攻下去,就是送人头了。
“旗手!”谷粱僳嘱咐道,“到前线,通知死侍队停止进攻。”
“是。”
谷粱僳又对三当家的说:“你留守此地,安排好人员,防止光明教的人夜袭。我去南边找宗政诏,商量对策。”
“帮主!您放心去,这儿有我。”
谷粱僳带着贴身的护卫,一路疾驰,到了南边。他到的时候,满身是血的赫连南也到了。
“赫连兄!你可真是凶猛。”谷粱僳皮笑肉不笑。
“谷粱兄!你可别嘲笑我了。”赫连南龇牙着,“他~妈~的光明教。故意让我们顺利的前进,想不到五里处设置了牢固的防线。”
“你一个人冲不破防线。”谷粱僳皱眉道,“作为一帮之主,冲锋陷阵似乎不是你的任务。”
“谷粱兄!我想用自己激励全体人员。这有错吗?”
“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