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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继续漂泊

今年是我二十四岁的本命年,精力谈不上旺盛,也不至于萎靡,就缺一个清晰的目标。很多时候生存和生活让我不得不断地选择改变,从心态,职位,地方不断尝试变换,但结果如意的往往很少。在变换过程中尝尽艰难与苦涩,也有很多和我相似的人仍在迷茫中摸索,有些人熬不住就倦了,停止前进,选择回头任传统处置,接受父母的旨意,结婚生子,就这样折中地把自己的人生给稳了下来。我身边的同学很多也都这样,个个相继成家,他们大多在不同城市里谋生,彼此渐行渐远,之间不知不觉也少了联系,生活就是一台分割机,把我们的情感分割成多个死角的禁区。

而我却不一样,我没有主动选择稳下来,也没能力稳下来,继续过着漂泊的生活。这几天我刚办了离职手续已决定离开上海去杭州,我还不敢和家人说我辞职这事,但知道是迟早的事。家人本来就很反对我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一担心人身安全,二来到处走动不但挣不到钱顾家,还给家人负担。现在不管他们如何指引我,我还是坚持自己。为了让家人放心,在外面虽充满危险,我还是个比较讲究自爱的人,一些高危场所不该进去,我还是尽可不进的。面对这种局面,我又偏是个争强的,总以为靠坚韧和务实就可以让自己很快强大起来,而周围人的事实却不然,他们在拼关系不拼能力。当然并不是说能力无用,而是说现在的环境很多时候关系远比能力重要。在此,不能不承认我们一些传统文化根本就是毒瘤,把国民引向畸形的深渊。以现在的风气,得先革千载陋习,才能展一代新风,还原一个真正的社会环境。

当我看不到前景的希望时,就会开始不安,然后经一番盘算和考虑之后选择离开,离开一个地方就意味着漂泊,意味生活新的开始。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一份工作到另一份工作不断变换,这样一来一去,停下来身子稍抖一抖就一无所有了,自己潦倒处境仍改变不了,而心眼却更高了。这两年经北上广深和香港轮番走了一回,特别是香港,一回来心理就不平衡了,感觉到了某种很明显的落差。虽然现在我仍很穷,箪瓢屡空,但我承认我并不后悔我曾漂泊地过着,也为这感激自己在某方面的勇气和胆识。

但话说回来,有些事要适可而止,对于我漂泊还不能解决最现实的难题。身在传统观念其中,有些情结是绕不开的,比如现在我该是解决人生一大事的时候了,该找对象成家了。这给父母一个交代,或许拥有自己一个家人生才算完整。而成家之后,因责任意味着将失去更多的自由,包袱也更加沉重,面对这些就必须承受。也许那时漂泊的日子也随着终结,我的人生也因成家而稳了下来。

我偏偏有点好高骛远,这不符常理,以平平凡凡才是真来解释生活,大多人都能接受。我也想过要停止漂泊,然后收心过平凡的生活。而现在的事实我还在漂泊,也是我自甘情愿的,是悲是喜由后来的日子来决定。

对于一个二十四岁的我,仍感觉不到时光流逝的疼痛,有雄心与焕发却无处可使,我的青春也许就注定伴随迷茫,有崇高的理想,但解释不清。近几年,我走过很多地方,体验过江南烟雨和塞北秋风。过着边打工边游走的生活。但真正工作过的城市并不多,深圳一份,珠海一份,广州两份,上海两份,重庆一份,而每份工作都干不长,手脚刚热就撤了,辞了工作又接着选择继续漂泊。期间漂泊的滋味如何,觉得苦多甜少,过后却觉值得。我漂泊一路上曾寄人篱下,艰难未尽,仍想给自己塑造一个悲壮的青春,现在还在继续漂泊着,直到筋疲力尽的那一天。

二0一三年八月三十一日于上海佘山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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