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进京的时候,已经过了黄昏。皇帝并未带群臣相迎,而是开了太极大殿等候三人并叫来三公陪同左右。
殿上,简单梳洗的三人和同行史臣跪在中间,三公站在左侧,大家屏息盯着翻阅折子的皇帝,而守在皇帝边上的盛名时,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生怕有所疏漏。
夜枫钦手指捻起折子翻过一页,看完最后一页把折子合起随手丢在桌上,身旁盛名时走过去将折子收起。
他下来高阶把折子塞进史官手里,眼神示意史官可以退下了,后者麻溜的快步离去。
史官离开,皇帝拧着眉心问夜逐阳。“那周生和张小到底是什么关系?”
“儿臣不知。”
“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你会不知道!”
夜逐阳低头叩首。“父皇,儿臣真的不知,虽是贴身侍卫,但是也有私人时间,他私下干过什么,学过什么做过什么,儿臣一概不知啊。”
陈百通听他说完眉头簇起,周生的事,夜逐阳撇的太干净了,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说法,看着诚恳,实则没人会信。
“做过什么不知道?他作为你的侍卫干过什么你不知道?朕问你,你是主还是他是主?”夜枫钦狠瞪夜逐阳。
“主次不分,乱了君臣本分,从羽林军中选拔的祸害,老大,这事,你觉得该怪谁?”
皇帝漫不经心的提问着,却让底下跪着的夜逐阳冒了一身冷汗。
羽林军是禁军中最为特殊的军队,他们只侍奉皇帝一人,由皇帝一人安排分配,但是,此刻却出了纰漏…
头顶冒出来细密的汗,夜逐阳将头狠磕在地上。“儿臣的错,全是儿臣管教不严造成,还请父皇恕罪。”
夜宸生冷眼旁观着殿内的氛围,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皇帝的鞋上。季龄看他并无插话的意思,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陛下,如今并非是纠正一个侍卫品行的时候,北边蛮族首领由大皇子和五皇子生擒,可是留守军营的三皇子麾下却出现叛国之人。那张小在南宫死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叛国的南宫更是被活活烧死,这其中,陛下不觉得蹊跷吗?三皇子为何不解释解释呢?”
陈百通站出来开口,他矛头直指夜宸生,后者听闻,把视线从夜枫钦的脚上收回。
“太尉想我如何解释,南宫是大哥救下的,之后被分在五弟名下于我又有多大关系?南宫很早就说过军内有奸细这事大家都知道,可隔天大哥带兵出征,接着李卓就被他杀了,刘将军部下半数人全死于他手,若论罪,我不过只是背的一份失职,可是,这个南宫真的是南宫吗?他与张小李卓二人都交好,为何只杀了李卓张小却没事?为何,南宫死的第二天张小就失踪了?这其中,大哥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夜宸生淡淡道来。“你一走营内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