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放开我!”
顾渊抱着她一路走上了二楼,充耳不闻。
直径经过二楼后院的硕大的游泳池,水面一片宁静,两人的影子歪斜的倒映在水面上。
银光色的月光与昏暗的光线打落在两人的身上,寂静的水面上透出了一片恬静的安详。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余终于忍不住用手冲的捶打着顾渊硬邦邦的胸膛,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忌讳。
眼前的他,愈发让她琢磨不透,变化无常。
从今天的相见时,她对他冷若冰霜,此刻的她的脸上多了一道裂痕,对他多了一种情绪,愤怒。
他冰冷深沉的眸子沉了沉。
“顾渊,你这个疯子,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他仿佛没有听见般,纹丝不动,依旧冷着一张脸。
对于怀中的小人儿的奋力的挣扎,她的力气转化在他的身上,对他来说不过像是挠痒痒一般。
反而这让他觉得,此刻的她是真实在他面前的,不是梦境,不是幻觉。
她歇斯底里怒斥道:“顾渊,你别太过分!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面色依旧的他,仿佛充耳不闻。
她看着他冰冷无动于衷的容颜,愤懑的瞪着眼睛,大声的怒吼道,双眸因怒气染成了红色。
大吼:“顾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顾渊身子一顿停住了想继续向前的步伐,面若寒霜。
低头俯视一眼此刻自己怀中,池余通红的大眼睛瞪着他,熟悉的面容,指间传来怀中人儿的温度。
离婚吗?!呵!
手掌间的力不经意间加重,眼前的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她还真是一针见血,她真的是知道怎么惹他不高兴。
他暗了暗眸色,将她放下,池余着地,第一时间想一手将他推开,却无法撼动他的身体,反而被他伟岸的身躯逼抵在身后的墙上。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被他壁咚的她,面色冷淡,她被囚在他与墙壁直接,进退不得。
水面中倒映的她抬头,与之对视,他黑眸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视她。
她真的他可以看出她眸眼中透露出锐气和疏离,勾唇轻笑:“不要告诉我,顾先生忘记了你我已经、离、婚、了。”
离婚二字被她一字一句的咬出,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无一不在刺痛他的心脏,她整个人脸色平静得没有异常的波澜。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么平静的说着他们离婚的事,就好像她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与她不相熟的陌生人。
而她,就像跟一个陌生人说着一件平常的事,客气和疏离,除此之外,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这样的她,令他陌生和不安,陌生她性格的转变和褪变,她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拒人与千里之外。
面容冰冷,气场逼人,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与落落大方,气质儒雅的她不相符,反而,性格更是背道而驰,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这令他的情绪异常不安和生气。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非常不喜欢,不喜欢她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离婚挂在嘴边,不喜欢她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对他的抗拒和不加掩饰的不喜。
还要和他划清距离的决然。
非常不喜欢,特别不喜欢。
他霸道专制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完全不顾池余的推阻,下巴抵在她的颈侧,“丫头,我想你了。”
他沙哑磁性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侧,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海桑田的感慨和几分庆幸。
池余闻言,只觉得‘丫头’二字带着满满的讽刺和厌恶,她冷凝的嘴上勾起了一抹轻嘲。
“顾先生这昧着良心说瞎话本事见长啊,您不怕隔着您自己,我还怕恶心到我呢,还有,就不怕您家里面的夫人听到您这话生气?”
顾渊仿佛用尽所有的力量小心翼翼的拥抱着怀里的人,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无奈:“你要我解释多少遍,我跟她……”
“顾先生跟您夫人之间的事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和我这个外人解释什么。”
“还有……”
池余高跟鞋一脚毫不留情的踩下他的脚,“咝!”
顾渊脸色一阵铁青,她一把用了十足十的力将他推进了一旁的游泳池里。
“噗通!”一朵朵巨大的浪花随着溅起。
“丫头!”
顾渊站在水池旁,游泳池不算深,也只有一米六左右,顾渊一米八八的身高也不过只到他的胸膛部,他用手拭去脸上的水,不敢相信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她。
“不用再这样叫我!”
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就极其的讨厌及厌恶,她曾一度的认为这是他对她的特殊,而他却用它称呼过他怀里的女人。
呵!真是可笑。
她怒斥的瞪着他,眼中带有浓重的恨意,死寂的空气中回荡着她的怒声吼斥声。
她仿佛不经意间想到了一个十分搞笑的笑话般,她笔直的站在,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他:“呵!顾先生,你现在在干什么?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她的语气满是轻挑和韵味,笑容妖娆,仿佛是游戏人间的妖姬,每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迷惑万千。
他明显感觉到心底的心悸猛烈的跳动,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原来他一直也是喜欢她的。
这样的她,他应该带回去,藏起来。不想把她的一丝一毫的美好流露到外人面前。
顾渊不知道的是,自从有过这样的想法,之后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说着,她看着眼前的人,以为对方不屑回答,也对,几十岁年她自己都不经的勾起了轻笑,眼中一闪而过的落漠,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的事。
许久,顾渊轻声应道。
池余闻言,大笑,仿佛这是她这二十六年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远远比他说和她结婚来的更搞笑。
“没想到多年之后,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情话,承诺等对你而言简直是信手拈来,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你那渣男的恶臭,中央空调的潜能。”
“是吗?”
他眼底泛冷,脸色阴沉,他快速游上前,池余见状,下意识的连忙退后,生怕顾渊打她。
却不想刚刚被水打湿的鹅卵石一滑,直接掉入水中。
顾渊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动作迅速的游到她的身边想要救她,虽然这水位不是很高,(虽然说池余只有一米六三的身高),但在他的印象中,池余这丫头一直很怕水。
顾渊从她身后托住她,“咳咳!放……放手!”
“别闹了,先上去再说。”顾渊托着她向旁边游去。
“咳,我让你放手,你听不懂是不是!”
池余奋力想要挣脱顾渊的束缚,耳略低声传来他沙哑的声音:“你再动试试!”
池余动作一顿,顾渊语气中十足十的威胁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轻嘲:“可能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令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顾家二少会和自己的前妻胡搅蛮缠在一起,尤其是背着自己的老婆。”
“果然不愧是出了名的国民好老公啊!”
“丫头,你就不能说话不这样带刺的吗?”
他真的恨不得将她小嘴堵上,不让她尽说些令他体无完肤的话。
池余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致在这里和她的前夫叙旧,小温若曜找不到她,应该会着急了,还有宋柔孩子的满月酒。
“放开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不放。”
他紧紧的拥入怀里,揉入血骨里,只有这样,他从有可能防止她的逃离和消失。
正待池余准备动手,“顾渊,放开我唔……唔……”
“呕……”池余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面色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眉梢紧蹙。
“丫头,你没事吧!”
“走……开,呕……”看着他,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顾渊看着她呕吐得这么严重,心底不忍,“走,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顾渊一把手将她抱入怀中,上了地。
“离我远点,脏……呕!”
顾渊以为池余说的是她的呕物,但她下一秒的话令他的动作整个人僵持住了。
“你……脏!”池余只有一想到顾渊用亲过别人的嘴来亲她,她就觉得恶心。
“你说我……脏!”顾渊的脸色死凝,静静的看着眼前因他的吻呕吐不止的人,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嫌弃他脏。
顾渊冷笑,他脏?!“我脏?那你就不脏了,你和楚易那野……”
“啪!”一把张通红的手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整个人一愣,看着眼前的她。
池余通红着满是血丝的红眶,脸色如覆上了薄冰,眼中带着怒气:“我侮辱我可以,骂我不要脸也可以,骂我心机婊也可以,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但我不准骂和侮辱我朋友和亲人。”
“呵,朋友?男朋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小心思,嗯?!”
“是,是男朋友又怎么样,怎么,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顾先生,还是那句话,您老为免管得太管了吧!离了婚,你您还想要求您的前妻为您守节?”
顾渊闻言,冷眸中带着隼利与怒气,他恶狠狠的看着她,生气的扼着她的手腕,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
这是池余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池余有些害怕的退了退身子,顾渊的束缚让她进退两难。
“男朋友?离婚?”顾渊嗤之以鼻的冷笑,他俯身在她的耳前低语。
池余被她的话感觉像被一大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一阵寒颤。
看着她的反应,顾渊的心传来一阵阵痛意,嘴上却带着满满的得意:“怎么?是不是特别的惊喜,不能为外人的人立正,伤心了?”
“这辈子楚易那……他想都别想,这个正室是我,也只能是我,想和我离婚为他立正,不、可、能!除非我死,我也不可能让你和他双宿双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