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的菊花来得正盛,Nina带着许之久来到许之畅的坟墓前,旁边两个,是她父母的。
灰白相片里的哥哥笑容满面,他一直都是如此。悲伤之情一时就涌上心头。Nina单手揽着她。
许之久给他带了一束花,就离开了。
刚走出墓园,许之久就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快步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自从哥哥被冤枉死后,她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之久,好久不见。长大了。”楼以沫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浅浅一笑,“带我去看看Zero吧,还没见到他。”
“嗯!”许之久抹掉眼泪,牵起楼以沫的手。
Nina在一旁笑着说:“瞧你,以沫你在外国怎么样。”她能怎么说?没有他的日子,就像在雾都,找不到方向。
许久,楼以沫才开口道:“很好,我现在也想开了。”Nina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也不再问些什么。
吸入太多废气的Zero,终于恢复了许多,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姐姐!”Zero见许之久他们过来,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给他打点滴的实习护士小姐被他那么一下,针头不小心掉到地上,“病人您别动呀。”
见到楼以沫,他显得更加激动了,只是他一时忘记该叫她什么,结结巴巴半天开不了口。
楼以沫坐到他的病床上,用手指轻轻地弹一下他的额头,“小混蛋,怎么能这么冲动。”
Zero显得很自信,拍拍自己的胸口,他的手臂上留下烧伤的痕迹,他微愣了一下子,连忙遮住,但是他庆幸的是,许之久还没有注意到,他不想她内疚。
Zero探出脑袋瓜子,好奇地问:“以沫姐,在国外吃得香喝得辣吗?”
楼以沫道:“嗯,组织给的钱很够用。”
Zero刚进组织的时候,对他最好的就是楼以沫和卓笑,后来许之久不住公寓了,他才和许之久,Nina认识,熟络起来的。
许之久给他们端来两盘西瓜。
Nina好像想到了另一件事,略有所思地说:“印度那个同伙,并不在吉隆坡,之久,你是不是鬼?”
楼以沫,Zero,包括许之久都愣住了。
许之久笑了笑,吃下一口西瓜后才说道:“你不信我吗?这可是我卖了身才从床上换来的消息。”
Nina眉头紧皱,手掌卷成一个拳头,“看来那个程泽司既不爱你,更不信你。狡诈。”
许之久露出一抹苦笑,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你也别伤心……”Nina话说一半,突然挑眉道:“你不会爱他吧?”
许之久咬西瓜的嘴突然停下,直接把西瓜咽下肚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可能?再说,他也不一定爱我。”
她们二人谈得火热朝天,楼以沫几次都插不上嘴。只是她们好好说话不行,非得用上手脚。跟Nina这个争强好胜的人一起聊天,打起来想想也是正常。
只是说巧不巧,这次碰上是在医院,吵的也不大声,动起手来更不必说,轻手轻脚的,楼以沫也没那么担心了。
倒是Zero,一副想看她们扯头发的意思,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瓜。良辰西瓜配双打,对他来说简直是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