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妹夫?”初始无声回应,祝小凤勾唇,她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肩,再度试着而呼。
“……嗯?”诚然,遥鹭不省人事了,他若有若无地听到似有人唤他的名字,可入梦十分的他只感疲累和些许酒后而引起的烦热,于是只是不安地拧了拧额眉哼唧。
“妹夫,这可不是个好睡处呢,我扶你去内室吧!”遥鹭醉睡得憨甜,丝毫不见得他有醒来的征兆,祝小凤暗中生笑,这就弯身来将遥鹭扶来坐好。
遥鹭本是力大如牛,身子也沉重着,可如此一睡就犹如个支线木偶,任人摆布,祝小凤稍稍俯腰用力便将他的上身拖来左正了,就是歪歪倒倒的,若不是有她揽着,怕是又要倒下去了。
卑身弓腰的祝小凤抬起遥鹭无力的左手放在自己脖颈上,而用自己的左手拉住,这就顺着另一只手绕过他粗实的背腰来揽扶起他健壮的身躯。
即使是喝得醉醺醺,且还轻飘飘,可男子全然的重力从肩处而来,祝小凤还是有些吃不消,只得硬着头皮,搀好随时倾倒在地的男子往内室……
(此处省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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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沉浸在梦中的遥府唯有正院卧房内灯火辉煌,迎照着那说不清理不清的蚀骨缠绵,有细小的风从屋隙侵入,吹散早早散下的白色纱幔,飘荡纱幔内令人耳羞面红的细碎。
与此同时,在那坐落于山水间的浅家,同是灯火照明,浅广在堂屋内左右彷徨踱步,怎也不停,他面色焦灼,那道眼角的伤疤更是与皱纹挤在了一起。
程枫在案桌前坐着,拉靠着刚刚能勉强站于地上的浅离尘,同样是揪心着。
“啊――”卧房内时而就要传出这般撕心裂肺的女子叫声,他们每一听就要望望由木门关得见不着光的屋子。
听到那声音,浅离尘惊得颤了一刻,他的身子正由紧张的程枫掌着,他挠出手去抓了抓面色绷紧的程枫小脸,呀呀学语的他吐字不清,“穷~长~”
“……乖,别闹。”程枫紧眉地轻然拍下浅离尘的嫩手。
时又闻得一声与咆哮相可比拟的女音冲破云霄,紧接着便是一阵哇哇哇大哭之声,那是属于健康孩子初来世间的啼哭声。
满身虚汗的浅广和程枫喜不自胜,诸自投看去那道木门,浅广激动地捂着胸口,虽闻着不间断的婴孩哭声,可木门没有打开,消息还未出来,他心中的大石便还未完全落地。
不到多久,一个盘发老妇人――扶蕖,她满头大汗地抱着一个麻布襁褓出来,脸上尽是喜色,她直步到浅广跟前,边走边道,“是个小女子,母女平安,她长得可爱极了,贺喜啊!”
浅广期望如初地看去襁褓小女,蹲身来小心翼翼地抱过了初生的婴孩,她还在敞嘴哭闹着,可浅广一点也不觉着烦扰,反是颇得他心。
扶蕖看浅广是笑得咯吱咯吱,自也开心,不忘提醒着,“小阿广啊,快些抱去给桃子喂点n才是!”
“是是是!我这就去。”浅广高兴得忘乎所以,听完扶蕖打趣的话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废话不说地直是点头进卧房去,在旁而看的程枫也喜气洋洋地竖抱起了还不知人事的浅离尘朝屋内去。
屋内几个帮助的邻里妇人将一切打理好就各回各家了,桃子喂了婴孩些奶,婴孩就乖乖地在身旁睡去了,同是睡躺的桃子则是分外的愧色难当,道,“良人,我着实不争气,只生了个小女子。”
浅广侧身坐于床沿,时看摹婴孩甜美的五官,心中抑制不住的欣喜,忽闻功劳颇大的桃子如此自责,他有些慌然,随即埋腰俯身地在桃子还有些汗珠的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真挚道,“小女很好,我很喜欢,我连名都想好了。”
“真的吗?”桃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她自有孕来便鲜少提及是生个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就怕让浅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