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几位师傅们,我回去了。再见!”小张说着和大家挥着手,他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任涛还交待着:“路上慢点!”
只见小张回头一笑,留下一句:“知道了!”便飞快的离开了病房。
小张走后,哥几个又聊了一会,商量着去联盟路大棚吃砂锅排骨面。由于任涛有病在身,确实去不了,他便失去了一次兄弟们推杯换盏的机会。
三兄弟离开后,任涛心中仍在惦记着田民师傅,晚饭吃的也不香甜。
入睡前,任涛还回想着半年前田民师傅给他说的那段话。那天下午,任涛坐田师傅的“跃进”车从矿务局总机厂送货回厂,路过矿工路上的“第一高中”门口时,田民感慨的说:
“我那两个双胞胎儿子现在读二年级,只要他们吃饱穿暖,没病没灾,我还不太发愁。
大女儿明年初中毕业,也不知她能考啥样。在咱们市,最好的是一中,再就是矿中和一高,这仨高中,她随便能考上哪一所,我们两口子就不发愁了。
别人都羡慕我们有仨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小任,为了她们三个,我们两口子操碎了心。
我身体又不好,不干养病吧!五口人咋生活。没办法,只有天天上班,现在我只要累着一点,身体就吃不消。唉!盼吧,盼着孩子们长大成人就好了,到那时,就可以歇歇了!”
想着田师傅的话,任涛辗转不能入眠,他计划着明天下午一定去看看田师傅和胡师傅。
房顶慢速的吊扇,轻吹着柔和的微风,渐渐的打乱了任涛的思绪,十一点左右,把他吹进了鼾声的睡梦里。
第二天吃过午饭,王科长、张科长、沈科长、魏科长带着科里的大部分同事来到病房,大家看到任涛病情好转了许多,都说笑着给于了安慰。
王科长说:“你小子好好给我治病,不能急,钱不够了让小张回去找我,彻底治好,治好了回去有你上的班。”
张科长也说:“别老惦记着那点工作,安心治疗。”
沈科长、魏科长也安慰了任涛。
大家离开时,韩冬小声告诉任涛:“田师傅走了,我们都是来医院送别的……”
同事们离开病房后,任涛内心酸楚楚的,望着一滴一滴正在输液的滴管,他无奈的把脸转向了窗外。
想见田师傅最后一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而且是在生与死的最后时刻,想着好朋友的音容相貌,任涛的两眼模糊了……
两周的治疗期很快过去了,效果没有第一周那么明显,低烧仍然顽固的缠绕着任涛。
周一,一个近五十岁的女大夫和魏大夫一起查房。在病床前,魏大夫详细认真的向女大夫介绍了任涛的病情和治疗经过,并就细节问题和女大夫进行了交流。
随后,魏大夫告诉任涛说:
“26床,这位是董大夫,从今天开始,董大夫是你的主管医生。董大夫临床经验丰富,工作年限长,她医术精湛,在呼吸系统治疗方面是我的老师。你要好好的配合,服从董大夫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哟!”
“一定一定配合,董大夫您好!谢谢魏大夫!”任涛迎合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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