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来得很快,眨眼间已经离他只有四五米,避让显然已经来不及,罗文只得挥挥双手,准备把这群人的灵魂当作点心送给盘老。
“拿着!别像个娘娘腔一样,那些该死的警察已经被贝恩老大困在了下水道,哥谭市现在属于我们的了……”一个纹身大汉没头没脑地直接扔给罗文一把枪,然后像一群磕了药的疯子,举着枪,叫嚣着向巷子另一头冲去。
“啊?”罗文愣愣地眨了眨眼,不自觉地接过了枪。
那群人来得快,走的更快,等到他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早就看不见那群人的人影了,而街上却一片混乱,各种抢劫打砸正在发生。
“果然跟电影里一样,哥谭市不愧是罪恶之都!”
罗文走在街上,枪声、怒吼声、叫喊声、求饶声,声声入耳,公司、小楼被洗劫一空,原本的富豪、名媛被当成垃圾一样扔了出来。当然,街道上也能见到有人反抗,那些人开起枪来没有半点犹豫,完全是你死我活的架势。
天空阴云密布,哥特式的建筑高高耸立,表面的浮华之下藏污纳垢,配合着眼下混乱的场面,这才是哥谭的本来面目。
“三千个灵魂应该不太难!”罗文感受到九层通天塔里突然多了上百个灵魂,想来毒藤女他们已经开始收割那些罪犯的灵魂了。
这在这时,对面的一家小楼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声枪响。
“嗨,小子,这种情况见义勇为的事情,你应该不用良心过不去吧?”盘老揶揄的声音突然传来。
罗文没回话,只是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翘,抖了抖衣领走出昏暗的角落,向着小楼缓慢走去,这种事既然遇到了,他觉得不管一管似乎说不过去。
周围的街道上都是烧杀抢掠的场面,罗文却如同绅士一样按了按小楼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幽幽的响着,里面嘶声裂肺的惨嚎声继续传来,门却没有开。
“算了。”
罗文抬脚直接踹了过去。
“砰!”
门直接被踹开,罗文大步走进去,同时扬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
声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里面飞了出来。
“砰!”
子弹直接击中了罗文的眉心,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可是在身跟地板即将接触的刹那间,只见他的双脚不动,身体却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弯曲,瞬间反弹回去,使即将倒地的身体再次站直,而他额头上的洞眼里,紫色丝线在游动,同时一粒子弹头缓缓地被挤了出来。
“哐当!”
子弹头掉了下来,而罗文的额头已经完好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该死,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话一点都不错!”
罗文甩甩头,走了进去随手带上已经破坏了的门,就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一身制服的女子站在客厅双手微微颤抖,脚边有一具邋遢的老男人尸体,男人眉心一个抢眼,手里还握着一支左轮手枪。
“枪法不错。”
罗文赞许了一声,不说倒在地上老男人眉心的洞眼,就说在房门被罗文踹开的一瞬间,便果断地直接开枪,已经说明这女子不仅枪法精准,而且下手果断。
罗文能说什么?只能说他越来越喜欢这座城市了,三千条灵魂似乎有点少啊!
“我没钱,这所房子也不是我的。”女子颤声地回答道,她已经被吓傻了,明明击中了对方,对方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又站了起来。
“没事,我反正不是为了钱而来。”罗文笑得有些勉强,刚被人朝头开了一枪,心情有点不怎么好,不过他没打算把女子算进三千个中的一个,所以他耸耸肩,缓缓地退出了小楼。
“砰!”
在罗文刚退出小楼的下一秒,街上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朝着罗文的脑袋飞了过来。
“呵呵,看来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是病猫?吼……”
紫色妖丝瞬间将罗文包裹着,妖魔再次现出了真身,身材高大的神魔一变真身,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两排利齿如刀刃,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张了张,同时纵身一跃,扑了过去。
“啊!”
街道拐角处,向罗文刚开过枪的男子眨眼间没了脑袋,周身的血肉也在瞬间如蒸发了般,只剩一具无头干尸。
刚才的小楼大门后,那个女子看到了这一幕,她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惊叫都已经忘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只妖魔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大街上,不过在妖魔消失的方向,接连传来几声惨叫声和枪声,想必那只妖魔又在杀人了。
女子找来一根铁丝将坏了的门拧紧,然后把能推的动的家什都推到门后,将门顶死,之后独自一人抱着枪坐到大厅中,枪口对准了大门。
一个小时后,女孩几乎要睡着时,大门嘭一声,被什么直接踢成了碎片。
“砰!”女子手中的枪再次毫无犹豫地响起。
“该死,你能不能不要打同一个地方?”罗文揉着脑门走了进来。
“魔鬼?是你……”女子惊骇地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罗文,声音颤抖地强调道:“我……我真没钱,这……这个公寓也……也不是我的。”
“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钱,我只是打算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罗文一个小时已经杀了近百个打家劫舍的坏人,如今满肚子血气,有种即将要爆体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炼化体内的血气才是,于是他又回到了这里。只是没有想到,刚进门又被这女子给爆头一次。
罗文没有理女子的问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起来,小楼虽然临街也并不大,但是上下两层布置的很干净简洁。
“咳咳!”罗文突然咳嗽了几声。
已经悄悄走到门口的女子身体瞬间僵直,只见她深吸了口气,满脸恐惧浑身哆嗦地慢慢的抬起手,将手里的枪举到对方的视线中,以显示自己已经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