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想,这些女生们该不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落水,好博取楚逸扬的关心与爱护吧?
宋凌暗自给剧情竖了根中指,算你狠!
事到如今,宋凌算是明白了,原来,无论如何,她今天就是注定要成为众矢之的,注定要被全校女生给恨上!~
宋凌抬起眼皮,看了眼楚逸扬,神色复杂。
从今天起,艾克赛特学院的女学生们,她们有多追捧楚逸扬,就会有多么讨厌她。
宋凌叹了口气,她也是醉了,她还以为只要她不脱衣服,不跳艳舞,不掀桌子,就算是扭转了剧情了呢。
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老奸巨猾的剧情,早就又重新挖好了个巨坑等着她!~
楚逸扬抱着宋凌从舞会会场走到学校门口这一路,林依依跟了一路,一点没有被冷落的自觉。
她一路跟来,目送楚逸扬和宋凌送上了司机的车。
林依依一路上什么都没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表现得很是大方得体的样子。
她是在无声地宣誓,她林依依才是楚逸扬的正牌女朋友,她和楚逸扬是真爱,不惧任何妖魔鬼怪~
对此,宋凌只能表示一句,呵呵哒。
这人家都又来红果果地示威了,宋凌当然也不能弱了气势,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气中对砍出了无形的火光。
宋凌下巴一扬,给了林依依一个轻蔑且鄙夷的眼神,好像无言在说‘你是一坨翔’的那种。
林依依的表情一下子裂了,被一只她眼中的臭虫如此挑衅,林依依如同被踩着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她早就都快要被妒火烧成灰烬,被这么一挑衅,一双怒目中更是杀机毕现。
宋凌见状,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年轻呀,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这么经不起刺激的~
她稍微给点料,林依依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
啦啦啦~本仙女就是喜欢看你想干掉我,又痛苦压抑着不能冲上来的表情,太TM舒爽了~
这种快感就像是便秘一个礼拜,终于一泻千里,欢畅淋漓。
林依依神色几度变幻,尤其是眼神在楚逸扬身上流连许久,但她最后终是强制性压制住了她的暴怒。
林依依站在车门边上,扫了一眼车里的宋凌,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宋凌感觉到后脖子好似凉了一下。
然后宋凌果断地关上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和楚逸扬一起扬长而去。
经过今天这场闹剧,楚逸扬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将宋凌送回韩家。
不得不说,有楚逸扬这么个楠竹保驾护航,宋凌回家的路上挺顺利的,倒是没有半点耽误和意外。
刚下车,早已得到消息的韩父韩母和家庭医生就都迎了上来。
楚逸扬俊俏的一张脸上,神情晦涩不明。
他对宋凌说道:“你好自为之。”
然后楚逸扬跟韩父韩母打过招呼,便离开了韩家。
几人搀扶着宋凌回到她的房间,在佣人的服侍下,宋凌才艰难地脱下了沉重的公主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躺在床上,宋凌舒服地长吁一口气,总算是一身干爽了,浑身湿漉漉什么的最讨厌了~
家庭医生细细给宋凌检查了半个小时,才给出了结论。
医生的诊断和学校校医说的差不多,说宋凌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受了些惊吓,有点着凉了,脚上的伤没有影响到筋骨。
家庭医生也是一再吩咐,要宋凌这几天一定要卧床休息,少走动,不可让脚再伤上加伤。
他给宋凌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清热散结的药,嘱咐她要按时按量服用,以防止她半夜里高烧起来。
家庭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韩父韩母和宋凌三人。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宋凌只是轻描淡写地用‘意外’两个字打发了。
宋凌不希望韩父韩母过于深究这件事,他们只是普通人,宋凌不想把他们拉进她与林依依的斗争中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宋凌对韩父韩母极度没有信心。
剧情太强大,从他俩今天十分反常地逼自己去参加舞会就看得出来,韩父韩母一定不是神助功,反而肯定会是拖她后腿的那种猪队友~
好在原主韩雅琴本来就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女孩,不善作伪的那一类型,所以韩父韩母也未对宋凌关于落水的解释起疑。
宋凌趁机提到:“爸爸妈妈,我想在我这次养好病之后,能够转学。”
提出转学这件事,是宋凌经过深思熟虑的。
艾克赛特学院那样的地方,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同学们,并不合适韩雅琴这样的小白花妹纸~
所以如果能转学的话,会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对于宋凌的想法,韩父韩母都有些讶异。
韩母坐在宋凌床沿上,问道:“为什么呀,雅琴,你不是在学校里念书念得挺好的吗?”
韩父开口问道:“这件事情你逸扬哥哥知道吗?”
宋凌学着记忆里韩雅琴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有些失落的样子:“逸扬哥哥和学校里一个女生交往了,那个女生不喜欢我,对我有敌意,我不想惹逸扬哥哥讨厌。”
总要有人背锅,宋凌说得半真半假,倔强又委曲。
似乎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韩父韩母相互对视一眼,有些愕然,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彼此复杂的神色。
韩母轻轻拍了拍宋凌的手背,柔声问道:“那么你的想法呢,雅琴,你不喜欢你逸扬哥哥了吗?”
宋凌嘴角隐约抽了抽,这话咋听得这么别扭呢?
他们这是表态吗,表示他们一直是默许韩雅琴和楚逸扬'你侬我侬'的谈恋爱?
有没有搞错,她现在这具身体才读高一啊!~
十六岁的孩子,这是早熟,是早恋啊!~
做父母的,难道不应该要制止吗?
宋凌捂着脸,声音闷闷的,好似想哭却又假装很坚强:“妈妈,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心里有些不痛快。”
韩父韩母同时很有默契地同时抬起头来,别具深意地打量了眼房间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