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你还想要什么解释?我白家的人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个时候应该查明凶手才对,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有一个主脉的家老说道。
“不错,应该先查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白家少主!”另一个主脉家老一脸怒色的说道。
“二位公子是和白象寺的伏象和尚去追杀拜龙教余孽和寻找另外半截天蜈剑,难不成是伏象那老秃驴和拜龙教的死剩种联手了?”先前那个主脉的家老猜测着说道。
“启禀诸位家老,家主出关了。”有白家弟子前来禀报道。
“有请家主。”一位主脉的家老说道。
白家的诸位家主都看见有一个三十余岁的白发男子走了进了,这个白发男子身材高大,伟岸雄壮,狂阔的双肩仿佛能抗起山,只是此刻这个铁塔一般的汉子身上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述的悲意。
他走进白家宗堂,没有理会一旁那群贪婪狡猾如鬣狗一般诸多白家家老,而是直接走进了宗堂走向了白玉和白朝的魂牌所在。
那个雄壮如擎天之柱一般的男子此刻却双手颤抖,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伸出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白玉和白朝那破碎的魂牌拿起。
“我…我…我的儿……”
他多么希望这是假的,他多么希望是制作魂牌的人出错了,可是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儿子是真的死了!
“白修,你还有脸到宗堂来,你的两个好儿子……呃…呃…赫…”那个须发皆白的家老曾仗着自己是长辈,倚老卖老,屡次三番和白修作对,此刻他刚刚开口想要训斥白修,脖子却已经被白修那有力的大手一把掐住。
“白修你想干什么,还不放开……”有另一个白家分脉的家老刚想阻止,却看见白修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向他看了过来,吓得不敢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白修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向其他人问道。
听了白修的问话,在场大部分家老都不敢开口,只有白修一脉的人上前答道说:“启禀家主,一个月前时候拜龙教教主出海被一头海中神兽杀了。
我白家在拜龙教的内应得到消息后便把消息穿了回来,于是白玉和白朝二位公子便带着白玉镜前去覆灭拜龙教,借此机会夺取天蜈剑。
而且二位公子途中还遇到了白象寺的伏象老和尚,半个月前的时候,二位公子还传回了消息说拜龙教已经覆灭,天蜈剑则被断了。
二位公子说寻到天蜈剑碎片后便回来,只是没想到……”
“他们两个最后一次传回消息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白修继续问道。
“启禀家主,二位公子最后一次传回消息是半个月前,是在盐城附近。”
“盐城是谁在负责?”白修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启禀家主,我白家在盐城的势力是由白戴家老负责。”
“传令给白戴,就说……”
“啪!”
白修刚想说话,就听白家宗堂中又传来一声魂牌破碎声。
负责看守宗堂的白家弟子听到声响后连忙前去查看,过了一会就见那个进去查看的弟子出来,一脸恐慌,结结巴巴的禀告说:
“启…启禀家主和诸位家老,破…破碎的魂牌是…是白戴家老的。”
……
就在姜蜃楼随手抹杀了白玉等人之后,老奸巨猾的伏象老和尚此刻却跑到了盐城内的白家的势力。
白家在盐城的势力是一处盐行,此界之人虽然掌握着晒海盐的方法,可是富家大族依旧将盐价哄抬的很高,整个信国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借此大肆敛财,白家也不列外。
“阿弥陀佛,老衲是白象寺伏魔院首座,法号伏象,老衲有要事告知白戴老先生,劳烦这位施主通禀一声。”伏象对白家盐行的管事说道。
“禅师请坐。”那盐行的管事知道伏象的身份,连忙说道。
“来人,奉香茶来。”那管事吩咐道。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伏象道。
“禅师请再此稍后片刻,在下这就通知主人。”那盐行管事说道。
那盐行管事离开后先到了厨房,又从厨房之下进入一个地道,地道之中点着几盏油灯用以照明,地道之中有几间土牢,关着几个昏迷不醒的孩童。
那盐行管事随意抓了一个孩童,拉到了厨房里,又拿出了一个白瓷碗和一个古怪的管子,那管事一把把那根古怪的管子一把插在了那个孩童的心脏处。
那孩童在昏迷中只闷哼了一声便没了声响,只听到寂静的厨房里面有潺潺的流水声,殷红的鲜血顺着那根古怪的管子流到了碗里。
接满了一碗鲜血后,那管事快速将手中盈满鲜血的白瓷碗放在一边,拿起另一个白瓷碗又接了第二碗,之后又接了第三碗,盛了整整三碗鲜血后那古怪的管子中终于不在流出鲜血。
那管事随手将那孩童的尸体丢到了一边,把那三碗尚且热着的鲜血倒入了一个温玉所制的酒壶之中,端着酒壶离开了厨房,至于那尸体自然有人处理。
那盐行管事端着酒壶到了后院,恭恭敬敬的对后院的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道:“启禀家老,白象寺伏象禅师来了,说是有要事要通知家老。”
“……”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没有丝毫声音传出,而那个管事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双手端着酒壶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太阳光慢慢的汇集在了那管事手中的温玉酒壶之上,这温玉酒壶是用火山岩浆之中发现的一块温玉制成,能够吸收周围的热量,随着太阳光慢慢汇聚,酒壶之中也传来咕噜噜的开水沸腾的声音。
这时,那没有窗户的房间之中终于传出一道声音,那声音说道:“知道了,把东西放下吧。”
那管事听到这声音如蒙大赦,连忙前行几步把手中的温玉酒壶放在了门外后,又快速退出了这院子。
过了一会,那院子中走出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那老者懒羊羊的打了个哈欠,说道:“走吧,去看看伏象那老秃驴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