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媚战战兢兢地对着手机连连“喂”了几声,然而手机那头却依然死一般寂静。
柳梦媚抖抖索索地按掉手机。
靠在床头的蒲淞陵注意到了柳梦媚接听电话的异常,他充满关切地问:“媚妹妹,怎么啦?”
柳梦媚把手机来电的可怕情况告诉蒲淞陵,蒲淞陵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月黑风高的鬼节之夜发生的情况,今天这床头电话和柳梦媚手机情况简直是昨天的重新翻版,他不禁胆颤心惊起来。
蒲淞陵却又不得不在柳梦媚面前装扮出一副男子汉大夫的镇定自若样子,他拍了拍柳梦媚那粉藕一般滑润的香肩,大大咧咧地说:“媚妹妹,没事,说不定是你以前殡仪馆同事的恶作剧电话,那家伙想吓唬吓唬你吧。”
柳梦媚听了蒲淞陵的话,她显然是半信半疑,心想以前殡仪馆同事有谁那么无聊,大晚上的打来这样的恶作剧电话?既然不可能是以前殡仪馆的同事,那么又究竟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朱拔颉那小子对本姑娘有所怀疑,才想出这个鬼点子专门把手机设置了匿名来电,拨打过来想听一听究竟是不是与以前殡仪馆的姐妹一起聚会嗨皮?
柳梦媚心想以本姑娘对朱拔颉那楞小子平时的观察和了解,似乎没有发现那楞小子有这么精明和狡猾,既然不可能是朱拔颉,那么又究竟可能是谁?
与此同时,蒲淞陵也在就今天这床头电话和柳梦媚手机情况,与昨天那个月黑风高的鬼节之夜几乎一模一样的重现在暗暗思考:今天与昨天,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对象也不同,怎么可能所发生的怪异现象却完全相同?
蒲淞陵心想:本大爷与柳梦媚是第一天见面,第一天幽会,按理说外人不可能清楚两人在这豪华酒店总统套房幽会的内情,莫非柳梦媚下午通话时被朱拔颉那混小子偷听到了电话内容?如果这样的话朱拔颉那混小子就不可能是匿名电话骚扰这么简单,而会是暗中跟踪,一旦发现蛛丝马迹之后,肯定会来一个现场捉人;之后当场跟本大爷这个做表舅的提一些诸如升职加薪之类的条件,得到满足之后把柳梦媚让给本大爷?这样看来,似乎不可能是朱拔颉。
蒲淞陵暗想:在今天见过柳梦媚的还有谁?公司到过水角村现场的公司保安队长和那几个保安?那些家伙连柳梦媚的手机号码都根本不知道,显然绝对不可能是他们!那会是聂晓芊吗?本大爷为了回避她,专门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才与柳梦媚通话,聂晓芊压根就不可能知道本大爷与柳梦媚幽会的任何信息;况且中午本大爷与柳梦媚第一次亲密接触时聂晓芊压根就不在现场而是与朱拔颉一起去了4S店,可以说聂晓芊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本大爷会与柳梦媚有一腿;由此看来,显然也不可能是聂晓芊……
那么,究竟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