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一看见是朱拔颉来电,忽然一惊,暗暗叫道:不好!朱拔颉这混小子可能从柳梦媚那里发现了昨天晚上本大爷与他女朋友幽会的什么蛛丝马迹,而打来电话兴师问罪来了。
依偎在蒲淞陵怀抱里的司马丽娜心里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好啊,你这条饿狼连你表外甥的女朋友那样的“脏女人”也照动不误,现在该是被那混小子发现了什么苗头吧,瞧瞧那混小子怎样来对你发难,看你还不就此收手赶紧离开那“脏女人”?
然而,蒲淞陵毕竟是纵横商界几十年的老江湖,他心想本大爷与你朱拔颉混小子的女朋友在海滨大酒店总统套房幽会又没被当场捉住,在海滨大酒店开房时又没用你小子女朋友柳梦媚的名字,就是用了你小子女朋友柳梦媚的名字,又没有用本大爷与柳梦媚两人的名字一起开房,你朱拔颉混小子又奈何得了本大爷?况且即使被朱拔颉混小子现场捉住又能怎样?她柳梦媚又不是你朱拔颉混小子的合法妻子,只要你女朋友愿意,你动得了她,本大爷一样也可以动她!
蒲淞陵于是拿定主意:不管怎样,抵赖为上!
蒲淞陵定了定神,摆起老板的谱,拿腔拿调地接起了电话:“我说拔颉啊,你一大早的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面传来的并不是朱拔颉那混小子怒不可遏的发难声,竟然是那混小子一副低三下四的腔调:“表舅,真不好意思,一大早来打扰你,表外甥这次又要求你老人家帮忙……”
蒲淞陵听到朱拔颉那混小子那低声下气的口吻,不禁心情为之一振:什么情况,那混小子不是来发难,竟然是来求救?事情竟然戏剧般地神奇逆转?
躺在蒲淞陵怀里的司马丽娜原本正准备欣赏一场朱拔颉那混小子与蒲淞陵这条饿狼之间就那“脏女人”的烂事而纠缠的“战争戏”,没想到竟然又是那混小子向蒲淞陵求救的“苦情戏”,朱拔颉那混小子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蒲淞陵一想到自己又重新站回到制高点上,不禁立马换了一副教训的口吻:“我说拔颉你这混小子啊,可不可以什么时候出息一回给表舅看看?怎么样,又惹上什么麻烦事啦?”
手机传来朱拔颉那焦急的声音:“表舅,梦媚她……她要跟表外甥我分手,昨天我回来之后压根就没让表外甥我进家门,表外甥我是在公司的商务车上过的夜,她说她眼睛里面再也容不得一粒沙子了,再也不愿意容忍表外甥我那花心的坏毛病;表舅,梦媚她也算是公司的员工了,她肯定得听你这个大老板的,求求你劝劝她,千万别让她离开表外甥我!”
蒲淞陵到这时候才彻底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如释重负地说:“我说拔颉你这混小子啊,你如果不早日改掉拈花惹草的坏毛病,你终有一天会坏在野女人手里,甚至死在野女人手里;这下可好,还没坏在野女人手里,反倒要被自己女朋友所嫌弃;你说表舅能怎么可能帮得了你?就是表舅乐意帮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