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是,我们应该高兴点。”白母笑着说道。
“怎么不见大哥?”来了这么长时间,白青羽没见到大哥白忆柳的人,向母亲打听到。
“你大哥去忙朝中的事情了,估计到了晚上就会回来了。”白远对自己这个儿子很自豪,他们白家在江湖中的地位是很有地位,但是却没有做过官的。直到自己这个成才的儿子给自己争了个脸,而且在朝中的官位还不算低,算是能够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原来是这样,对了,父亲母亲你么这次这么急着招我们回来,不是说姑妈回来了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一下。”白青羽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就像是随口一问,不是刻意为之。
“是啊,父亲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姑妈,姑妈的人怎么样啊,凶不凶?”白红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下的,出去了一趟性子怎么变野了,怎能在人背后说人长短,更何况那人还是你的长辈。”白远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老爷,红莲还小,你这么严肃做什么!”白母见丈夫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就不高兴了。
“红莲这孩子也不小了,都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都说慈母多败儿,看看自己的好妻子将小女儿宠成什么样了,还是二女儿青羽庄重。
“娘!你看爹说的都是什么话,女儿还想再多陪你们几年呢,再说二姐不是也还没有出嫁吗!哪里轮得到我……”白红莲不依的摇了摇白母的手臂,撒娇道。
“哎……”收都是自己的血脉骨肉,白远也只是口头上严厉几句,若是真的动手惩罚这个宝贝女儿,自己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的。
“红莲,你爹是说笑的,不过你们两姐妹确实是到了出嫁的年纪,尤其是青羽你已经十八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你妹妹倒是刚过十六,暂时还不急……”白母这是也紧张起白青羽的亲事来了,二女儿已经十八,虽然南召在女子出嫁上的年龄没有北镜那么小,但是再过两年也是老姑娘了。
“娘,和谁成亲这事由我自己决定,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白青羽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怎么会把自己随便就嫁出去,怎么样自己也要挑一个配的上自己的男人,否则自己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凑合的。
“青羽,成亲的事,从来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母不悦地皱眉说道,自己这么二女儿就是太有主见了,自己说的话就当是耳旁风,老是违背自己的意愿,这也是白母为什么偏疼小女儿白红莲的原因了。
“娘,这事我意已决,不必多说!”白青羽这下也态度强硬的说道,也松开了一开始扶着白母的手。
“老爷你看青羽她……”白母气的发抖。
“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好说,既然青羽不想这么早嫁人,那就再等上两年,反正在南召二十岁左右出嫁的姑娘也不在少数。”白远打着亲情牌,两边安抚道。
“爹,我……”白青羽想说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就不准备出嫁。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父亲的眼神给制止了,自己只好先应下来,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我知道了……”
“恩,明白就好。今天青羽和红莲你们两个刚回来,就先回去休息吧,置于见你们姑妈的事情明天再说。”白远说道。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难道姑妈晚上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白红莲疑惑地问道。
“恩,你姑妈那里有这几个客人,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吃了,不过明天的接风宴上应该可以见到那几个客人。”要说三妹的那几个客人,自己这个做家主都还没有见到过真人,怎么说都有点憋屈啊。不过那几个人是专门来找三妹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恩,爹,我知道了。”白红莲点点头,“那我和二姐先回去休息了。”
白红莲的卧室。
“娘,你说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姑妈放着我们这些亲人不管,去招待几个陌生人?”白红莲刚回自己的房间不就,白母就端着炖好的红枣银耳汤来看自己了。
“这娘也不是很清楚,怎么红莲你今天好像特别关心你姑妈?”白母有些吃味,自己女儿对别人的关心多过对自己这个做亲娘的。
“不是的,我,我只是好奇嘛!我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姑妈,所以很好奇呀!”白红莲撒娇着说道,“娘,这银耳汤真好喝……”白红莲连忙转移话题,心虚地看了白母一眼,希望没有被娘发现什么。
“怎么样好喝吧,这是娘亲自炖的,当然好喝了……”白母高兴地说道,“既然好喝就多喝点,还有很多呢……”
“娘,二姐那边你送了吗?”白红莲从小崇拜二姐白青羽,现在有这么好喝的甜汤,当然不会忘了白青羽了。
“送了,你就好好喝汤吧。”白母说话的时候,不自然的眨了一下眼睛。汤当然是送了一份过去,只是自己没有亲自送过去而已,这是对二女儿刚才冒犯自己的惩罚。
“恩,真好喝……”白红莲放下心,甜甜的喝着娘亲手为自己的做的红枣银耳汤,很幸福温馨。
要说为什么白青羽和白红莲同时白母所生的,但是对两人的待遇却这么天差地别,这个原因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这一切还要从当年白母生产的那日说起,白母投胎怀的是个龙凤胎,当时大夫诊断出来的时候白远和白母都高兴坏了。但是等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哥白忆柳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据大夫说是因为当妹妹的白青羽在娘胎里的时候抢走了哥哥的养分,所以这龙凤胎一生下来就是哥哥身体虚弱,妹妹身体健康。这对在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时代,当然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白青羽是白母亲生的,但是对白青羽的感情一直是忽冷忽热的。
其实白母心中也十分的矛盾,怎么说白青羽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说不爱那是骗人的,但是每次一看到白青羽那张清冷的面容,白母的心中就会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就是这个女儿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变的这么病弱,若是当时是哥哥吸走了妹妹的营养就好了。但是每当这和念头一起,白母就会惊恐万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儿女啊!
渐渐的白母就开始避着白青羽,只要自己不看见二女儿的脸就不会再出现这么可怕的想法了,这也就慢慢的形成了白母和白青羽之间这种貌合神离的情景了。在外人面前,两人是母慈子孝,但是在背后两人却是争端不少,每每两人都是不欢而散。
作为一家之主的白远自然也是清楚妻子的纠结所在,不止一次的和妻子提起过,儿子忆柳身体弱,这是也不能怪白青羽,这一切都是天意。但是妻子就仿佛入了魔般,怎么也不肯放下心中的魔靥。所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能在母女两人之间左右照看着,希望能解开彼此的心结,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这母女两之间的芥蒂好像越来越深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白远心中很是心痛,只好由自己这个做父亲来弥补白青羽从小缺失的母爱了。
晚上,饭桌前。
“忆柳你回来了,去洗洗手,过来吃饭吧,你的两个妹妹也回来了。”白母看着这个骄傲的儿子说道。
“恩,我知道了,娘。”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守卫的人说了,所以白忆柳没有什么吃惊的。自己也好久没有看到过两个妹妹了,想来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一年以前了吧。
“大哥。”白青羽和白红莲两人正好一起出来,就看见了大哥白忆柳。
“恩,快坐下吃饭吧。”白忆柳露出一个温暖人心的微笑,给人一种阳光普照般的温润和煦。
一张饭桌,一家五口人和和气气地吃着饭,白母脸上也不似下午那般生气了,脸上带着笑容,给三个儿女夹着他们各自喜欢的菜肴,好不和乐。白远看着恢复成慈母的妻子,心中微微叹息,若是一家人一直是这样那多好,不要有什么口角再发生。
白远在外面是一个霸气威严的人,在家中确实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从不会轻易动怒打骂别人。儿女犯了错,他也是跟他们讲道理,别看白远表面上是一个武夫,其实内里还是十分注重文学和道理的。
晚饭过后,白青羽约了大哥白忆柳在后花园见面。
“大哥,你来的好早……”白青羽看着凉亭中清瘦的背影说道。白青羽自懂事后就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原因了,是因为自己在娘胎里的时候抢走了本该属于大哥的养分,所以才会让大哥一出生就身体弱于常人。
这个秘密白青羽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从小她就觉得母亲对自己的感情很奇怪,一会儿对自己好,一会儿又对自己很严厉。而母亲对红莲就不是这样,母亲从小就十分宠爱小妹红莲,这一度让白青羽觉得自己不像是母亲亲生的。终于在某一天让自己得知了真相。
白青羽记得十分清楚,那天自己在花园玩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有几个婢女躲在墙角说悄悄话,自己本想吓吓几个偷懒的婢女。带自己走进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哎,你有没有发现夫人好像对二小姐时冷时热的,好奇怪啊。”婢女甲说道。
“是啊,我也发现,夫人对二小姐不想对大少爷和三小姐那般……”婢女乙附和道。
“你们是新来的,所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你们就不清楚了……”婢女丙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躲在角落里的白青羽此时小脸青白,脸上隐隐有泪痕,竟然是哭了。那最后一个婢女接下来说了什么,白青羽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有一句话在她的脑中徘徊,大哥身子病弱是因为自己在娘胎里的时候抢走了本该属于大哥的营养,母亲就是因为是自己害的大哥不健康所以在这么讨厌自己的么……呵呵,呵呵……还大哥变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白青羽又是哭又是笑,终于受不了心中的煎熬,捂着耳朵逃走了,自己什么都不想听!
“恩,青羽你来了。”白忆柳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白忆柳如清泉般的声音将白青羽唤醒了,不在情陷在回忆中。
“大哥……”白青羽心中有些发酸,大哥从来没有怨过自己,还一直这个包容照顾自己。
“怎么了,我们的青羽可是大姑娘了,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哭鼻子了,小心嫁不出去……”白忆柳看白青羽似哭非哭的样子,不由也急了,便半开玩笑的说道。本想逗白青羽笑的,结果白青羽听了之后,哭的更厉害了。
“大哥!”白青羽冲上前,抱住白忆柳清瘦的腰身,把脸埋在白忆柳的胸前哭的十分伤心。
“哎……”白忆柳叹了声气,缓缓抱住了在自己怀中哭泣的白青羽,一手轻轻拍着白青羽的背。只等让自己这个二妹哭个痛畅,二妹心中的苦和委屈自己是知道的,估计今天又是和母亲吵架了吧。
自己这个二妹在人前是一贯的强势,也只有在自己这个哥哥面前才会放下心房,对着自己的痛哭出声了。白忆柳轻轻摸了摸怀中之人的脑袋,似是安慰,有是关心。
“大哥……”白青羽终于哭爽快了,从白忆柳的怀中抬起头,看到白忆柳胸前被自己哭湿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的衣服都被我哭湿了。”
“没事,让下人洗洗就好了,现在终于发泄完了吗。”白忆柳对胸前的水渍不是太在意,衣服弄脏了,洗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