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困的不停的点头,也没脱衣服,往床里侧一倒就睡了,老三看到过来给她盖上被子,其他人放低了声音继续嗨聊。
……
陈诚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这两天频繁闯入他视线的林杉,在由父母陪伴办理入学的人群中,林杉一个人来回奔走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显眼,他给自己对林杉的格外关注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其实没有父母陪伴的何止林杉一个,虽没有达到50%,20%总是有的。
陈诚有些心烦,起身到走廊里靠着窗户吸烟。点燃后他很少吸,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手中的烟头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让你烫头!让你烫头!!你个骚*……”
“啊!~啊!~”
小男孩被父亲的辱骂声和母亲的尖叫声惊醒,看到父亲一手抓着母亲的头发把母亲按在炕上,一手拿着卷的很粗的烟卷朝母亲的脖子、头发不停的烫下去,嘴里还不住的骂着“都给你烧没了,让你烫头……”,男孩吓呆在那里,直到哥哥姐姐冲过去拉父亲,他才放声大哭,而暴怒的父亲一脚把男孩踢到地下“不许哭!”,只顾着泄愤的父亲哪会注意力度,只想着自己痛快就好,直到第二天早上母亲才发现男孩的右脚肿的老高,七十年代的孩子不像现在这么娇贵,完全是靠自愈,也不知是伤的太重还是心理原因,即使后来康复了男孩走路还是有些轻微的跛脚。
“嘶!……”烟灰落在手指上,陈诚被烫的一抖,也打断了回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遍遍去强化这段记忆,明明很讨厌香烟却要去吸,明明想忘记却要一遍遍去回想,他不想让心中的恨意消失。陈诚看了看手中的烟头,他忽然想试试到底有多疼,他把烟头往手背上按下去,拳头一紧,他皱着眉头想,原来母亲这么疼……林杉也是这么疼吧,女生是不是痛感更强些?陈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甩甩头,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回去听室友胡侃去了。
凌晨两点,林杉从恶梦中惊醒,一骨碌坐起来,看到对面的高低床才想起今天不必去打工了,于是又躺下想接着睡,无奈生物钟这东西不是说调就能调的,对着上铺的床板看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到走廊去,宿舍是定时熄灯的,但公用卫生间是常亮的,在水池洗把脸,小心的抚弄下临行前死党丽丽给她做的发型,头顶的花样小辫喷了不少发胶,定型效果太好了,摸上去还是硬硬的,她又用手顺了顺下面披着的头发,开始犯愁今天的迎新班会,白越昨天就和她通了气,白越是迎新班会的主持人,担心新生怯场没人上台捧场,所以让林杉一定要准备个节目给他捧个场,白越开口的事情林杉从没有拒绝过,即便她很想低调的开始大学生活,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林杉用手指绞着头发苦想,“什么才艺呢,小时候演讲比赛倒是拿过一等奖,可太正式了会被笑掉大牙吧,我现在最好的才艺就是炸油条,翻滚间油条膨胀的很均匀,色泽金黄火候掌握的极好”,林杉自嘲的想着。走出洗手间看到墙壁上挂着IC卡电话机,林杉的表情烦恼中又多了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