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一画师,他长相清秀,常常摆摊卖画为生,因画得一手好画,经常受人夸赞,买画之人也是络绎不绝。
某日刚刚入夜,他与他的母亲不知何故大声吵闹,他便甩袖负气而去,路过酒馆喝的叮咛大醉,最后发现急忙出门,未带银两,这便被店家打了出来,忍着疼痛回家而去
他回家途中忽见一条闹市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声,充斥这闹市之中,他心生疑惑,这里何时如此热闹?夜深了为何还有这么多摊贩在此叫卖?突然一个女子出现在这画师眼中,这画师竟然看痴了,世上竟有如此美人,他便大声叫喊道,姑娘留步,姑娘留步,登徒子休要对我家小姐无礼,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掐着腰怒视这浑身酒气的画师,画师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行为,于是便弯腰行礼,说道,忽见姑娘容貌惊为天人,在下又浑身酒气,若有冒犯还请见谅,女子掩嘴轻笑一声,对着丫鬟说道,我们走吧,哎,等等,等等姑娘,只见二人快速离开,而画师浑身酒气,腿脚不便追赶上,画师就这样看着二女慢慢的消失不见,唉,他拍拍额头,小声说道,我都还没来的及介绍自己,随后画师说自己,黄福韬啊,黄福韬,看着自己浑身酒气,甩袖转身离开,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
一夜未眠的黄福韬满脑子都是哪个女子,他取来纸笔,开始画哪个女子
吱呀,房门被推开,来人是黄福韬的母亲,她看这一地的废弃画纸,便说道,韬儿啊,你从天亮画到天黑,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娘亲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不吃,只见黄福韬把他母亲推出门去,并且把门关上,接着坐下画,不知不觉又一夜,黄福韬面容憔悴的看着画好的画,画中女子掩嘴轻笑,黄福韬又看痴了
只见他伸了伸懒腰,打开房门去寻吃的,她母亲偷偷进入房中,看到画中女子大吃一惊,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吗?她不是都死去几年之久了吗?
这时黄福韬推开房门,看到母亲拿着那副画,便问道,看娘亲看的如此入迷,莫非认得这画中之人?他母亲说道,儿啊,白家出了多少钱两请你画这副画?白家?娘亲刚才可说白家?对啊娘亲早年在白家做过下人,记得这白家大小姐模样,只是,只是她已经死去几年之久,想必是白夫人想念她的女儿了吧,故而找你作画,母亲休要胡言乱语,昨天我还跟这画中女子交谈,怎可死去多年,什么?儿啊你说什么?只见黄福韬推着自己母亲,边推边说我昨天还见了她,然后嘭的一声,房门关上,黄福韬的母亲吓的脸色苍白,哆嗦这双手,黄福韬完全不理会母亲在门外的叫喊声,拿着画纸,看的入迷,突然门外叫喊声停止了,黄福韬也没多理会
他的母亲一路慌张的跑到一座道观里,这道观里有一道士,颇有些道法
黄福韬的母亲一进门就哭喊道,道长有恶鬼害我儿子,道士盘腿而坐,手拿拂尘,听到哭喊声后睁开眼睛,捋了捋胡须,开口说道,不急,你慢慢讲来,黄福韬的母亲把前因后果讲给道长听后,道长掐指一算,随即摇头,陷入苦思,随后起身,唤来道童,取来鸡血朱砂,以及黄纸,写了一张灵符,让黄福韬的母亲去取黄福韬的衣物
不一会,黄福韬的母亲取来衣物,道长取来针线,把灵符缝到黄福韬的衣服里,又让道童塞满稻草,黄福韬的母亲问道长,这是何意?道长示意黄福韬的母亲不要出声,随后他拿起拂尘,抚过稻草人的全身,随后盘腿而坐,嘴里喊到,魂来兮,魄归兮,魂魄相依兮,现在不来,更待何时,速速归来,只见两道光芒归来,一白一黄,道长伸手落入手掌中,道长看着这一魂一魄,说道,凡人醉酒时,灵魂之火会变暗淡,也是最容易撞邪时,这黄福韬他醉酒又被酒馆的人殴打,灵魂之火几乎熄灭,他路过鬼市,所谓鬼市即是阴间,若不是福大命大碰到白家大小姐,站在鬼市路口阻止他在往前走去,怕是那夜他以暴毙身亡,即便是这样,他也丢了一魂一魄,才有今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方才喊我降鬼,其实不然,是白家大小姐帮了你
黄福韬的母亲,惊的目瞪口呆,这,这,这,道长,我,我,罢了,道长起身说道,记得给白家大小姐烧些银两,我随你走一遭吧,请,请黄福韬的母亲说道
转眼到了黄福韬的家中,道长站在黄福韬的门前,挥动袖袍,大喝一声,魂归位,魄归位,顿时两道光芒飘进屋内,进入黄福韬身体里,黄福韬连打几个哈欠,伸伸懒腰放下手中画卷,倒在床上睡去,道长也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这鬼怪如人,也有好坏之分,最后留下黄福韬的母亲一人,左右不定
次日,黄福韬推开房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前,连忙把母亲请到屋内,问道,不知母亲何故站在门前,却又不喊韬儿?黄福韬的母亲看到黄福韬神色正常后,把前前后后讲给黄福韬听后,黄福韬吓的噗通跪在地上,随后当着母亲的面发誓不在饮酒,然后起身把画像交给母亲,说道,母亲请把这副画像交给白家,这也许是白小姐想念母亲了,怕她母亲思念与她,故而委托与我,黄福韬的母亲接住画像后,看向黄福韬,韬儿啊,然后一声叹息,好,为娘现在就送过去,你也去买些纸钱,给白小姐烧点纸钱,好母亲,韬儿现在就去,随后二人出门
不久之后,黄福韬凭着精湛的画术为逝去之人画像,所画之像分文不取,行善积德,一时间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