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也没想到有天我们会对上。”妲己看着窗外,天色已晚,太阳的余晖给屋子带来的光亮也不多了,她淡淡地,突然有些惆怅南,“我有预感,我怕他不会轻易让我把阿辛救好。”
“你们之间的渊源倒是不浅。我和吕望尽力帮你。”
“多谢,我们要尽快。”
娴七点头,“那就近几日吧。”
……
整座王宫最深处,浓稠的邪气笼罩着一角,似乎还有向中间扩散的趋势。
一位伫立窗边的男子,他身材高大,一身暗紫衣袍,头发被随意披散在脸侧,此时他静默不出声,看不清楚神色。安玭对他颇有些忌惮,她一介凡人都能看到他周身散发的煞气。
她站在他身后五米开外,最终忍住脾气,她问道,“你为何不下狠手?你若是当时稍许不留情,那妲己绝不是你的对手!”
“不下狠手?确实……这种不过是打了个招呼罢了。”男子捏上盆栽上的玉兰花,刚拽下一片花瓣,花瓣就已经枯萎,隐隐有发焦的气味。
“希望你记得,我与你合作,并不欠你些什么,宁安夫人可要掂量掂量你与我说话的态度。”
“你!”安玭没想到这人如此油盐不进,似乎他只遵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但又想到自己父亲对自己厚望,她自是不能一直被丢着冷宫,她不能让家族蒙羞……因为她,父亲受了那些叔伯多少嘲讽!
她深呼一口气,“罢了。一切随申先生的打算。”
那人没有应声,他还是低头看着那盆玉兰,指尖轻触,带了些许流连,“真是可惜了,现在还碰不得……”
申公豹抬头,那片天色在这块暗沉的厉害,现在明明是傍晚,却像极了深夜。
远处的天空繁星点点,这里一片荒芜。不过没事,待他慢慢,把群星迁过来。
“叮,安玭怨气值加十,现在百分之七十。”
怨气居然这么重?娴七挑眉,这个安玭如此怨气居然还沉得住气,也是个有脑子的。
娴七看着前面慢走的吕望,初次来这商王宫,走路毫不畏缩,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两位贵客,前面的两间厢房便是您的住处,奴才告退。”
吕望颔首,待人走远他问道,“师父可是有心事?”
“为何这么问。”
“我见师父与妲己的态度和先前不同,况且今日你们私聊甚久,出来便一直思虑事情……师父可与我一说?”
娴七笑了笑,看他这么清楚,她也不打算隐瞒,“刚才妲己让我看了她后背受的伤,与你修炼的功法异曲同工之妙,所以……”
“我没有。”吕望赶忙说,他眉头微蹙,紧盯着娴七的表情,生怕起了误会。
“我知道。我可是你师父。”娴七好笑,这个人平日是怎么想她的,“我怎么会连自己徒弟不信任?我只是想问问你可否试着帮她去医治一下,毕竟与你的功法相似。我与妲己有约定,若是能帮忙也是好的……”
吕望点头,“明日我便去看看。”
“乖。”这徒弟还真是听话。
吕望感受着肩膀被人轻拍几下,低头看着师父稍微满足的小表情,他的耳尖不由得泛红。
“咳唔……”
“对了……”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吕望憋回去要出口的问题,他掩饰式地咳嗽几下,“师父先说吧。”
“那个,伤妲己的人练得功法是你这本的残本,但心术不正,把一些歪门邪道融了进去,现在练得不知道算什么……若是你与他对上,你可要小心点。”
“嗯,一定。”
娴七想了想,既然吕望便是姜子牙,那么他会不会也早就认识申公豹了?
“你先前可认识申公豹?”
“认识。”吕望点头,“那人以前与我一起拜师学过一些手艺。但后来觉得整日雕木头太苦,性子耐不住就走了。也算是个同门师兄弟。”
“哦?还有这事?”娴七挑眉,她对这申公豹充满好奇。“那时你还没遇见我,也是没有除妖宝典的,他的那本残本是哪里来的?”
“若以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吕望皱着眉微凝前方,看着角落的草丛风吹草动,“据说他是个半妖。一出生就被娘亲扔在了深林,之后还是那个被一些精怪给养大。性格阴翳,憎恨女子。他半妖的身份,这种邪乎的东西应该也好找。”
“那他父亲呢?”
“不知道。许是早早抛弃了他娘亲了吧。”
“啧啧,人妖也难逃世俗啊。”娴七轻叹,但那个申公豹与妲己,她还没有思路。既然申公豹憎恨女人,看妲己对他的态度,他们多半关系还不错,所以下手也不算致命。她正低头想着,肩膀突然被陇上一双大手,抬头便见吕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