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昭宸公主又匆匆告辞了。
锦荦将其送至府门外。二人交浅言深,倒是甚为投缘。
午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后,白锦荦便别了众人,独自离席去了。
其余宾客自是随意消遣。
或有事急的,如秦歌等人,吃完午饭,就匆匆去了。
那些其余的外国宾客们,或走或留,倒是无人知晓。
因其前来的,多是闲散公子,夫人小姐。
府中房屋众多,倒也都能一一安排妥当。
倒是饭后不久,帝妃二人忽至。
本是准备午睡的锦荦又急忙赶到府门外迎接。
因是轻车简行,一时倒是没有立时传开。
迎帝妃二人,至景春居落驾。
带上完茶点,帝方问道。
“老大,老二呢?”
“启禀父皇,二哥有急事,用过午饭便急急去了,大哥.....儿臣今日还未见过。”
锦荦见说完这话,时帝面色不善,又道。
“大哥说是来的,只是女儿今日还未见着他。”
“胡闹,今日是你的宴席,他若来了,岂能连你都不见,必是未来。”
时帝本欲发火,却是有内侍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西营葛校尉在外求见。”
“宣。”
一时,厅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甲袍的男子。
“陛下恕罪,微臣唐突了,只是军中有事,实在不得不来寻大皇子。”
“大皇子不在军营?”
“今日一早殿下说要赴长公主的宴会,便动身离开了军营。”
众人一听,甚是惊奇。
月贵妃此时方才开口道。
“陛下冤枉大皇子了呢。”
“那他人呢?怎么朕都到了,也不见他人,难道还要朕亲自去请他?”
即使众人都在为大皇子说好话,时帝的脸色,却未有好转的气色。
“父皇莫急,想是大皇兄遇到了什么事,儿臣立刻派人去寻。”
“蔡辉,你也去。”
“是,陛下。”
时帝吩咐了身边的蔡公公随着公主府的管事一同去寻。
于是,二人便急匆匆的离了景春居。
“荦儿,你这园子,陛下与本宫都还未曾来过呢!”
月贵妃瞧着锦荦笑道。
“贵妃娘娘恕罪,是儿臣的疏忽。父皇,娘娘,不如先去看看儿臣的园子吧!”
二人一唱一和,时帝倒是未发一语。
逛了有三分之一,时帝的脸色才有些好转。
锦荦看着这位能言善道的小姑姑,倒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景春居浩浩汤汤的出来一群人,早有消息灵通的,知道是圣驾到了,急急赶来觐见。
“荦儿这园子着实修的不错!”
“父皇笑话儿臣呢,不过是借了父皇的光,才会修的这样好。”
一时,众人游至听琴水榭。
水榭中,有些年轻的夫人们,小姐们还在听戏。
此时唱的正是牡丹亭。
这出戏倒也是许多人爱看的。
这些人中,由以襄阳侯夫人为尊。
襄阳侯夫人王氏,如今年不过三十。其夫家是世袭的爵位。
如今的襄阳侯,倒是大皇子一派的人物。
这王氏,是盛京城中出了名的贵妇人。未出嫁前,是京城王家的嫡二小姐,为人极善言辞,处事又八面玲珑。
两家联姻,可谓是锦上添花。
自然,一般的官夫人们也比不得她的体面。
见了帝妃二人,众人自是要拜的。
一时,又让了座。
“荦儿,你这水榭修的倒是比皇宫的畅音阁更好,临湖听风,甚为风雅。”
时帝开口道。
“还要谢谢父皇赏了儿臣这偌大的园子,原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园子到底怎么摆设,还是有人提醒我,这湖修的正好,才建了这水榭。”
众人又是轮着说笑了一番。
时帝瞧见桌上的笔墨纸砚,又问道是何事。
“前时,离国的公主们想瞧瞧新花样,儿臣便请了各家小姐公子一同乐一乐。”
“哦,如何。”
“咱们盛京自是人才众多的。沈家小姐的舞艺最好,钟家小姐的才情最好,还有郑侯家的小公子,骑射最好。”
“是吗?朕倒是错过了一桩美事。”
“陛下,不如宣来见见?”
月贵妃在一旁提议。
“罢了,也不必麻烦了,照着宣一份赏赐下去,也就是了。”
“陛下,沈家姑娘在这儿呢。”
有靠的近的夫人说道。
“哦?”
皇帝抬起了头,瞧去。
“沈家清玥见过陛下。”
沈清玥出了人群,见礼。
瞧去,倒是个好模样。
“是沈家的女儿?”
“是啊,陛下。这丫头正是沈国公家的大孙女呢!”
月贵妃笑着答道。
“嗯,瞧着是不错。既然舞跳的好,过阵子便进宫去吧。”
众人听了这话,自是面面相觑。
有的知晓,有的不知。
知道的,暗叹这沈家小姐今日一步登天;不知道的,就相互打听,也是知道了。
月贵妃和锦荦对视一眼,锦荦朝她一笑。
二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