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华毕妍愣了半天，方道，“请问山长，您为什么会认为，这是我抄袭来的？”
常山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睛瞪着她：“你小小年级，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论据？当中的引经据典，十年级的学生都未必看过！”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神童！”
华毕妍差点哑然失笑。
她怎么可能是神童？
只不过在她有意识起，师父给她讲得最多的，就是书。
师父会把很多深奥的道理，用故事的形式，浅显的讲给她听。
都讲了两百年了，难道人间十年级的书还会没看过？
她现在能写出这样水平的文章，只能说，她真的很笨，读了两百年的书，才及人间一个十年级的学生。
她朝常山长施了一礼：“山长，要不您把书院所有夫子叫来，当场出题，我当场作答如何？我是不是抄袭，一试便知？”
“啊？”这下轮到常山长发愣了。
他本是因为气不过这个小丫头竟然一鸣惊人，抄不抄袭的，一时半会又说不清，他想以此威胁她为他做其他事。
没想到人家如此硬气，说明是有真材实料的。
当场出题，这不是要他当场出丑吗？
常山长眼珠一转，双手负后，用上位者的语气道：“不用叫其他人来，你这事没有扩大的必要。我现在就出个题目，限你一个时辰内作好！”
“如果写不出你这篇文章的水平，华毕妍，你必须受罚！”
华毕妍行礼：“是。”
常山长摸着下巴，仿佛思索了一下，出题：“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
华毕妍在书几前做下，提笔疾书。
常山长和王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小丫头，这样的题目，思考都不用思考一下啊？
两人忍不住一左一右，跑到华毕妍身后，看她做文章，越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半个多时辰，华毕妍就交卷了。
常山长接过去，马上让王夫子收好，他继续保持着上位者的架式，高冷的对华毕妍道：“你先回去，等我们鉴定完，会通知你结果的。”
“嗯嗯！”他清了两下喉咙，又递给华毕妍一部书，“在此期间，华毕妍同学，你要静心思过，回去好好用隶书抄写这部佛经，尽快交来给我。”
华毕妍双手接了过去，道：“常山长，毕妍要您亲自去通知田贵福，他可以来上学了。”
“下学期我直接上四年级，以后视我成绩跳级。”
“啊？”常山长一愣，和王夫子对看了一眼。
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毛丫头敢跟他们叫板了？
常山长生气的斥责起来：“华同学，你这是什么语气？才叫你抄佛经静心，你还敢跟我妄提什么条件？”
华毕妍不卑不亢：“山长拿今年马上要进行的殿试题让我写，还让我抄太后的佛经，你对我提两个条件，我也对您提两个条件，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何谈妄提？”
常山长顿时如被雷击，瞪大眼睛看着华毕妍，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夫子吓得额头冒冷汗，忙几步上前，把房间的窗子全关上。
听到关窗声，常山长才惊醒过来，嘴角一抽一抽的笑道：“好说好说，华同学，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说，我尽全力满足你。”
华毕妍淡淡一笑：“毕妍怎么敢？还是等抄袭查明后再说吧。”
“哪有什么抄袭？”常山长连连笑道，“都是诬陷，呵呵，都是诬陷。下学期华同学直接上四年级，以后你想跳几级都可以，呵呵。”
等华毕妍走了，常山长又急又怒：“这丫头怎么会知道？泄露考题，这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