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凡上去问他。
“不知道，走到这条路时候，就感觉到脑子迟钝了很多。”
林凡轻轻嗅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空气当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幽香林凡是熟悉的。
他心中一惊，这是病患大楼里面闻到的神经毒素吗？
精神力者，神经错乱，干扰精神力正常的使用，伴随着轻微的暴躁情绪。正常人吸入过多会导致死亡。
斯库特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和这种空气当中的毒素有关。
既然有这种气味，那就一定有源头在这附近，林凡思索着。
他先不着急去找毒素散发出来的源头，而是赶紧从医疗包里面，掏出了防毒面罩，给身旁的奥莉芙戴上。
奥莉芙跟着两个成年人，走了那么的弯路绕路，早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而且她还探出头来，闻着空气当中的味道，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幅模样简直和昨天晚上的林凡一样。
“叔叔，这里好香啊。”
“奥莉芙，你戴上这个。”，林凡帮他理清楚面具后面的绳子。
“为什么戴这个东西？”，他抿着嘴回应，显然还没有享受够这种香味。
林凡没有时间和她解释，直接就给她戴上了。
“里面有味道，里面有味道……”
林凡把事先准备好的布条，从背包里面拿了出来，自由的展开，蒙在了脸上。
闻着里面淡淡布料味道，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紧接着，走到了斯库特的斯库特的身边，也给他也蒙上了布条，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一点模糊，眼皮还在艰难支撑着。
依靠在墙壁上的他，依扶回了另一个空气流动的路口位置。
“斯库特，只能走这条路吗？就没有别的路了？”
斯库特显然已经那种毒素的影响，说话也有点费力，
“是的，我能感知到周围有巡逻队伍在驻守。”
林凡叮嘱奥莉芙，呆在那里别动，就一个人走到了前面可以闻到香味的地方。
路边有很多杂物，垃圾，这增加了他寻找毒素源头的难度。
林凡刚走出那个地方五六米的距离，就感觉到头晕，然后又按原路返回了过来。
这种毒素对人体的影响，可真不是盖的。
这次毒素的威力似乎比精神病医院里面的还要大，绝对不能贸然前进，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出来。
林凡向梵高求助，看看他能不能出来帮助一下。
视线前面的画面顿时模糊了起来，犹如突然之间多了一抹瀑布。来回的摆动，十分柔和。
过来一会，它们都变成了蓝色，源源不断的汇聚在一起，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来。
梵高再一次出现在了林凡的面前，水晶蓝的面孔精致完美，长得和林凡一模一样。
这一次林凡能够更清楚看到梵高的样子了。
同时林丹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抽离了出来，觉得忽然间少了点什么东西。
梵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蓝色水晶的手指，抬到了空中，光亮之间，蓝色的手指都清晰可见，犹如一个女人般的纤细的手指。
距离梵高第一次献身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这一次林凡能够比较仔细的观察一下他了。
而且发现他是没有影子的。转头看向奥莉芙，从她的表情看出，她也是看不见梵高的。
“你的身体还是太弱了，要不断的增强实力。”
梵高说完这句话，就走向了幽香散发的地方。、
果然每次有求于他，都是这幅样子的。
他消失了一会，忽然从拐角的地方，蓝色的水晶手中，拿着一瓶黑色有着金属质感的瓶子出来。
可以听到里面传出来瓦斯泄漏一般的声音，整个瓶身和地球上的烟雾弹有点相像，只不过他散发出来的是无色的幽香毒素。
林凡想，这就是“T-22毒素”毒素的样子吗？
梵高走到旁边，随地捡起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把金属瓶子放了进去，绑紧袋口，从墙壁扔到另外一边去了。
他返回到林凡等人要通过的街道中央位置，左右摇头看了看周围，身体蹦发出蓝色的粒子，整个身体消失不见，蓝色粒子向四周扩散。
以他为中心的位置，呼起了一阵飓风出来，把原本残留在周围的幽香轰散了出去。
他也消失不见了。
余风还没有吹尽，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机动车子的声音，那车声越来越近，根本不容许林凡反应过来。
糟糕！
看向身后，看到斯库特抱着着小奥莉芙，往身边拐角的位置移动了。
在他们躲进去的同事，在后面路口位置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又是那阵熟悉的铁链声音，刚才中午的时候，在服装店里看到那两个彪悍的白人大汉，出现在了路口。
穿着黑色皮革裤子的的他们，单脚下地支撑住了摩托车身，看着前面的林凡。
而且他们目的性极其的强烈，这根本不是偶然遇到的情况，从他们的表情行为来看，就好像就知道林凡在这里一样。
躲在墙角位置的斯库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耸了耸肩膀，翻了一下白眼，又伸到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他怀里的小奥莉芙睁大了眼睛，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巴被斯库特用手捂了起来，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林凡猜测，可能是刚才斯库特吸入了太多的毒素，才导致他的感知暂时出现了阻断，要按照他方圆一百米的感知范围，早就赶在对方来之前把自身隐蔽好了。
现在林凡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了，两个大汉的聚焦点都集中了自己的身上。林凡微微曲身，做好了随时应急的准备。
“哈哈，野狗菲比。你找到了另一条杂狗来代替你了。”，大汉开口大笑，转身伸出手掌，拽过捆绑在车后座铁架子上的铁链。
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林凡看到了从墙掩里露出来的那个人。
他就是那个中午被实行酷刑的人，林凡惊叹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死？
真是生命力顽强。
那个人用手脚并作四足走路，就好像一条狗一样爬到了那个大汉的旁边，身上的衣服比中午的时候更少了，只剩了一些残破的布条，悬挂在上面。
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还在流着血，有的已经干裂结巴。
他看向林凡抽动着鼻子，他张开了像枯燥河床一样的嘴巴说话了，里面流淌出了一些黏糊的血体。
“就是他，主人，我闻到的就是他。”
“邓恩，看来我们有新狗玩了。”
那个大汉对着他的机车同伴说。接着从摩托车的后箱里面拿出了一坨红色黏糊糊的肉块出来，扔向了那个叫“小野狗菲比”的人。
趴在地上的菲比看到这块血肉的时候，眼睛突起，抖动四肢兴奋的爬了过去，用嘴巴叼起了那块染满黄土的头快，大口嚼决了起来，上面的液体让他的嘴巴布满了红色，
林凡在对面听到，“他”抖动铁链的玲玲声。
认为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一条狗了，把他当做了“单生会”的狗了。
林凡可以想象的到他的曾经，再承受了那么的折磨之后，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他只好放下尊严，服从暴力，把身子爬向地面，用四条腿走路，只为了讨主人的欢心，只为了得到一块血腥的肉。
“畜生菲比”很快吃完了那块肉，似乎还想要，抬起头看向大汉，此刻就差往他尾部按上一条会摇动的尾巴了。
长期的虐待已经让他心理扭曲、畸形。
大汉发出哈哈的大笑，用穿着黑色皮靴的脚，踩向了他的背部。
“还想要吗？菲比？想要我放开你吗？”
菲比张开自己干裂血腥的嘴，点点头。
“要！主人，我要！”
林凡看到那个人犹如一条狗一样巴结这他们，想要摧毁一个的尊严，只要段了他物质，再给他释加一些暴力就行了。
听到菲比的回应，大汉更加开心了，笑声更加高昂，露出牙口里面金色的大门牙。
他对另一个叫“邓恩”的大汉说，
“这条狗，可真有胆啊。看到了我们还不跑。”
邓恩看向前面那个背着一跟奇怪的长条形状东西的年轻人，转过头眼角拉起，恶狠狠的回应他的同伴，
“把他拖在我的车后座上，他就会跑了。”
哈哈哈！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他粗大的手掌解开了栓在车后铁架上的铁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匕首，扔到菲比的面前。
“去吧！畜生。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铁链戴在他的头上，就看你本事了。”
菲比看到地上的匕首，一点一点把手偶伸过去触碰他，他的手指大部分都没有了指甲盖，只剩下了红色的鲜肉，和黏糊在上面的泥土。
把匕首握紧在了手中，眼睛犹如犹如虐狗一般盯想了林凡。
拖动着铁链向林凡爬了过来。
按照以前的惯例，林凡现在是绝逼就要溜的了，自己的后面又不是死巷子，溜之大吉才是最好的战略。
和你打架有钱拿吗？
我又不是超日天，怼天怼地怼世界的……
但是现在距离那两个单生会暴徒不足十米的地方，还藏着两个人。
自己是不能跑的。
林凡看到对面斯库特又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没有发生声音，小心翼翼的喷了一下周围的空气。
他再用手挥动了一下空气。
在他怀里的奥莉芙，看起来是挺反感这个喷雾的，皱起了眉头，两只小手想要扒开斯库特的捂在他嘴巴的手指，但是又被斯库特给强压了下去。
林凡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了“野狗菲比”有十分明锐的嗅觉，他想要屏蔽掉他和奥莉芙身上的味道。
斯库特现在紧张到了极点，他怀中的奥莉芙听到了旁边的铁链拖动的声音了。
在墙壁折角的位置，露出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他们最终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惨白的皮肤上布满伤痕的身体紧接着爬了出来。
他的脸上血肉模糊，鼻子时不时的抽动，每走一步眼睛就要用力的眨一下，里面有什么硌到他眼球的东西一样。
他破烂的手里面，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此时斯库特的手心不断的冒出了冷汗，同时也抱紧了奥莉芙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响。
